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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就笑而不語，任她自說自話。

晚邊的時候，小綰就做了夢。她夢到了那兩個女護士，兩個人仍然穿著潔白的工作裝，相伴著走到她面前，臉蒼白得嚇人，小綰也眼睜睜看著她們，周圍霧氣迷漫，陰風陣陣，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腥臭之氣。

小綰沒來由地渾身起雞皮疙瘩，那兩個女護士也不說話，就只是靜靜地瞅著小綰，臉上都是央求的神色。小綰出聲道：“你們找我做什麼？你們有什麼事找我？”

四周都是灰色的霧氣，她們似是被霧氣囚在一個地方。這場景也變得陌生，小綰往四周看過去，不是家，也不是外面的過道，反正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來過，她不知自己怎麼來的。想著剛剛明明在家裡的。

那兩個女護士仍然不說話，小綰說道：“有事就說話，你們不說話我能幫你們什麼？”這時候霧氣變濃，女護士的身影模糊了，腥臭之氣更濃。小綰揮了揮身邊的霧氣，想看得更清楚一點，總算看得清了，可她卻嚇得身子往後一仰，因為那兩個護士走得離她很近的地方。

小綰想著，看來死去的人身上都有腥味。

護士的臉彷彿比從前更白，那兩隻黑洞一樣的眼睛，突然，一滴，兩滴，從眼眶裡滲出來。紅淚！

小綰呆了，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那一滴滴鮮紅的血滴子在蒼白如霜的臉上淌開，連成線，匯成河，然後傾盆而下，在白如冰雪的臉上好像血瀑布。

小綰受不了，尖叫一聲。“長生救我！”

“小綰，小綰，不要怕，我在這，我在這。”似近似遠的一聲呼喚，小綰尋聲回頭，在遙遠的地方，那個聲音沒有放棄她，“小綰，不要怕，醒過來，醒過來。”小綰沒命地尋著聲音跑過去。

光明突然降臨，她倏地睜開眼睛，在自己家裡，溫暖的床上。長生緊緊地抱住小綰，小綰才醒過來，一身的冷汗，嚇得渾身發抖，長生溫和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做惡夢了，不用怕，醒來就好。”

長生抱著她起床，給她倒了一杯水。一杯涼水灌下肚子，小綰才不那麼害怕了，她回想起夢裡面的情景，那兩個對著她流紅淚的女護士，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到她夢裡來？

只是一個夢嗎？她好像從來沒有夢到過不相關的人。小綰想著是不是她白天對這件事想得太多了，人各有命，她真的不能把事情想太多。

小綰在長生的安撫下睡下去，整個夜裡，她都窩在長生的懷裡，長生附在泰迪熊身上，毛茸茸的懷抱十分溫暖。小綰只有這樣，才敢安然睡去。長生看她如此依賴他，又聯想到自己的真實身份，心裡都是暖暖的，臉上都是笑。

到週末的時候，長生就帶小綰去看了他看中的房子，小綰告訴售樓小姐她想看房子，指定了她想看的樓層房間，走進去，果然很喜　歡＇炫。書。網＇，三房兩廳，南邊三間房全部能夠曬到太陽，雖然是毛坯房，可是金燦燦的陽光落進來，房間仍然顯得十分討人歡喜。售樓小姐以為她是第一次來，在那裡百舌鳥一樣地拼命介紹，小綰也不說什麼，一邊看著一邊和長生笑，售樓小姐當然不知道房間裡還有一個鬼呀，在那裡天花亂墜地說道：“小姐真是有眼光，第一次來就挑了我們這裡最好的房間。”

能夠在上海買房的肯定都是有錢人，所以對於來看房的，售樓小姐都是畢恭畢敬的，小綰充分享受了上帝的待遇。房間有一百四十多平方，三房兩廳，小綰十分的滿意，長生走到她身邊，指著一間房間在她耳邊輕聲說到時專門留一間房給她畫畫，小綰興奮得直拍手，長生的氣息就像一陣輕風吹到她的耳朵裡，讓她直庠庠。

售樓小姐看到小綰的手舞足蹈的怪異，想著有錢人就是與眾不同，在一旁傻笑著看小綰。

長生看到她那麼快活，也就知足了，長生吩咐小綰先讓售樓小姐下去，小綰照著他說的做了，等到只有兩個人時。長生對她說道，“好了，中意了就去售樓處籤購房合同吧。”小綰說好啊。售樓小姐剛走出去，聽到裡面有男人的說話聲，便又好奇地回走兩步，探進頭上，她怕遺漏了什麼重要客戶，小綰知道別人起了疑心，立馬拿出手機，對售樓小姐揚了揚，笑道：“剛和朋友打電話呢，想問問他這房子怎麼樣？”

售樓小姐才笑著點點頭，真走了，小綰和長生相視一笑。小綰無聲地笑彎了腰。

兩個人當下就去售樓處簽了購房合同，進去前，長生對她說道：“你去籤合同吧。”小綰到這時候，才想起來長生不是人，他是沒有實體的，那麼他怎麼籤合同。她愣了一下，止了腳步，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