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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自己找他去。”

“小綰！”陳墨在這個節骨眼上拉上了小綰的胳膊，易小綰徵了徵，低頭看了他一眼，他骨節粗大的手放在她的手臂上，陳墨也覺察到了，拉著她的手立馬有如電流透過，他鬆了手，神情有點不自然，然而他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為了穩住她，陳墨說道：“小綰，你先不要激動，我知道長生去哪了。”

“那他去哪了？”

易小綰緊追不捨，陳墨內心十分為難，說他死了嗎，以為這樣說了就有機會嗎，從前的經驗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說他沒死嗎，小綰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去，他得為前面一個謊言編出一張謊言的網，他實在是準備不夠。

陳墨低頭坐在那裡，看著小綰，只得說道：“他有事出差去了。”

易小綰臉上著急的神色少了一些，陳墨鬆了一口氣，對她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為今天是急事，他走得比較快，所以沒有和你說，我擔心你，所以給你捎個口信。”

易小綰原本緊崩著的身子如今才鬆懈下來，她有些將信將疑，狐疑地看了陳墨一眼，對他說道：“你們鬼店也要出差嗎？”

陳墨只得硬著頭皮應付，“是啊，鬼店也是一個公司嗎，不和別的公司一樣，出差是家常便飯，我以前經常出差。”

易小綰點點頭，發現時間晚了，她還坐在陳墨的車內，便對他說道：“那我一會再聯絡長生吧，謝謝你陳墨，我走了，再見。”

她再次要推開車門下車。

“小綰！”陳墨再次叫住了她，臉上笑了笑，對她說道：“和我相處就這麼痛苦嗎？”

易小綰倒是愣了一愣，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人也停止了腳上的動作，坐在那裡沒動。陳墨看了看外面，夜色如漆，路燈光像黃沙一樣明淨，他笑道：“現在天色這麼晚了，你再去找計程車恐怕沒那麼容易，我送你回去吧。”

怕她拒絕，話音剛落，他就立馬發動了引擎，小綰看他一眼，許久才說道：“謝謝。”陳墨回了一聲：“不客氣。”內心的愉快，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車子慢慢地向前開著，動作都是溫柔至極的，陳墨小心翼翼地開著車，生怕車子發出的聲音驚擾了他和小綰單獨相處的世界。這一刻，和從前漫長的孤寂時光比起來，彷彿之前千千萬萬個日夜在頃刻間都失去了意義。

易小綰卻不知他內心所想，車子行到半途，她想起曾經壓在心底的疑惑，她看了陳墨一眼，對他說道：“陳墨，你們靈界是不是和長生簽了什麼過份的契約？”

陳墨愣了愣，立馬否認道：“沒有。”有時候撒謊是必須的，特別是在喜　歡＇炫。書。網＇的女人面前，如果你不想爭吵的話。

易小綰說道：“我是說，你們有沒逼著長生做壞事？”

陳墨心內暗笑，嘴上卻說道：“怎麼會呢，我們靈界可是和人間互通有無，友好合作的。”

易小綰便也不好再說什麼。此後的時間裡，她便沒有再說話，一心一意用手機在給長生的手機打電話發簡訊，陳墨找機會和她說話，小綰都是應付性質的，陳墨心中苦笑，想著家裡放著的長生手機可能在頃刻間被打爆了。

車子開到小綰小區外面，小綰拿起手袋，不無擔心地說道：“我給長生打電話，他電話是通的，可是為什麼不接電話？”陳墨心裡一陣難過，卻只能安慰她，對她說道：“也許他在路上，你知道的，不管什麼樣的車站都很吵的，他可能沒聽見。”小綰便點點頭，感激地看了陳墨一眼，對他說道：“我到了，謝謝。”

陳墨也知道再邀請她出去吃飯，或者喝咖啡，都是主動去碰釘子，他之前碰的釘子還少嗎，就不想再重複了，所以也就點點頭，讓小綰下了車回去了。

小綰的背影消失在小區的拐角，陳墨才收回視線，開著車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想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回到家，沒有開燈，手機的藍光在那裡一閃一閃，就像鬼火。陳墨走過去，十分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帶著長生的手機出門。他拿起長生的手機，在黑暗裡摸索到一把椅子坐下來。月光就像霜華一樣，冷冷地從窗外透進來，照著放置在床上的長生的身體，陳墨想著，如果長生過兩天還不能回來的話，他必須把這具身體放進靈界的冷藏室了。

他開啟長生的手機，果然有幾條簡訊，都是小綰的，“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陳墨說你出差了，去哪裡出差？”“你什麼時候回來？”看著這些簡訊，陳墨的嘴角止不住浮起溫暖的笑意，他挪動手指，給小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