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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靈地靈靈沒說話，他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你說吧，仇恨這種東西是不是很可怕？”

“如果不是仇恨，霧月也不會這樣，你也不會這樣，日辰亦不會，魘離亦不會，包括眼前的這位公子亦不會了。”

“但是人類總歸是人類，即便你們魔族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總會讓心魔佔據了自己。可是，你說放手的話，你給自己過去付出的那麼多心血和青春又將有怎樣的交代呢？你給那些死去的人又有怎樣的交代？”

天靈靈地靈靈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低落，他怔怔地看著地面，很迷茫的樣子。

“莫非，紅蜘蛛她被霧月…。”蘇小小想到了最不好的結果。

天靈靈地靈靈艱難地點點頭，那一幕永遠都無法忘懷了。

“人們都難逃此命啊所以，這就是我一直等你的原因。”天靈靈地靈靈道，“人魚的眼淚加上你的淨化法術，我想霧月也得敬我們三分了。”

“霧月原以為眼淚在日辰手裡，所以才沒對我下手。不然，我們恐怕也難有翻身的一天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直搗黃巢啦？”蘇小小問。

天靈靈地靈靈點點頭。

“霧月自由我們來除掉，而那些妖怪，玉帝早就有了安排，不是嗎？”天靈靈地靈靈說。

燈影綽綽下是蘇小小曼妙的身姿，她微微頷首，是呢，到今日她算是參透了一些，玉帝這位置確實不好當。

“那你們先好些休息吧，明日我們再議。”天靈靈地靈靈道。

起初帶蘇小小一行人過來的女子又推門進來，領著蘇小小一行人來到了偏房住下。

※

“你說這個天靈靈地靈靈可靠不？”李木子問。

蘇小小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她把手放在嘴邊，搖了搖頭。

其他兩人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難道這又是一個陷阱？

蘇小小說：“他肯定是個可靠的人，我們明天再議吧。咱們各自先休息。”

蘇小小起身熄了燈，便往房裡走。

三人來到房間內，蘇小小抓住兩人的手，然後悄聲說：“三更之後，咱們再議。”

何梓找了沙發躺下，小寐一番。

蘇小小和李木子共枕一床，但是蘇小小卻滿心心事，一點也不想睡。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到了深夜的時候，便聽窗外有響動，蘇小小才起身推醒了李木子，然後又叫來了何梓。

他們三人圍坐在床上。

蘇小小輕聲說道：“此人必不可信。我們還是偷走人魚之淚便可。”

“這是怎麼一回事？”何梓問。

“我也沒有確鑿證據，只是我的預感。”蘇小小說，“我怕他有什麼其他的心思，現在畢竟是亂世，他完全可以趁著亂世然後稱王稱霸，改寫歷史。”

“就像玉帝那樣？”李木子問。

蘇小小搖搖頭，“我原以為玉帝是這樣，但是不然。”

“可玉帝確實是幫助了霧月啊”李木子不解。

“是的，那是因為玉帝有求於她。你想想，赤陰門裡那些終年聚集畸變的妖怪哪能不是玉帝心頭刺？如果出兵，天庭將消耗巨大，並且損失肯定也是不容小覷的。可如果不管，當真發展到無法收拾，那又怎麼辦？”蘇小小說。

“但是玉帝知道有辦法可以解決，那就是妖育。妖育培育出來的妖王必將可以和這些鬼魂一較高下，這就是所謂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玉帝，就是那個漁翁。可玉帝怎麼能使妖法禁術呢？他就想到了作惡多端的霧月，玉帝肯定給她描繪了一幅她可以稱霸世界的光明藍圖，但霧月也不是傻子，她明白玉帝想要幹什麼。”

“那霧月為什麼還是那麼做了呢？”何梓問。

“貪婪。”李木子說。

“是的，貪婪。貪婪讓她衝昏了頭腦，以為萬事總有一個意外，如果自己就打敗了赤陰門裡面的那些鬼魂了呢？誰又知道這兩蚌相爭，孰為王寇？我想霧月就答應了玉帝去培養妖育，而玉帝就得答應她讓她可以危害人間，並且附加一個條件就是除掉我這個眼中釘。”

“所以，玉帝才將你的千年法術給廢掉了？”李木子想起當時自己見到蘇小小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蘇小小點點頭，當年魘離為了保護她，犧牲了自己的性命，蘇小小夜闖閻王殿，才將魘離救了出來，閻王將兩人交到玉帝面前的時候，玉帝就說如果你願意獻出你的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