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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亡魂我已經送走了,所以即便是留下頭髮也沒有關係。只是當頭發在那裡,人的思念就始終在那裡,作為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父母來說,這種日日夜夜的思念,到頭來始終是一種可以摧殘內心的折磨。
離開汪雪梅家裡,我告訴鄧哥,事情基本上就已經解決了,如果我沒有料錯,劉東就這兩天就會清醒回來,到時候就可以出院了。我的意思很明白,其實就是讓他接著跟進劉東的病情,等到他好轉以後,別忘了給我支付點錢。
事後我聽說劉東好了以後,鄧哥私底下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卻沒有告訴劉東的老婆。於是他們倆抽了個時間去墓地拜祭了汪雪梅。然後劉哥拜託鄧哥帶了個紅包給我,當他把紅包遞給我的時候說,這就當作謝禮了,我捏捏還覺得挺厚實的,於是心裡很高興覺得鄧哥這孩子雖然不靠譜,但是還是挺懂事的。
可是當我回到房間開啟紅包,發現是幾張百元大鈔層層疊疊的摺疊起來,造成了很厚實的假象,我仔細一數,888元。
還好,起碼挺吉利的。
獵鬼人長篇 第一百一十章 筆仙
我跟胡宗仁是2009年的時候因為夏老先生的關係認識的,儘管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給了我一個“胡宗仁式”的下馬威,但是那並沒有影響到我和他成為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生死之交”。
在和他一起經歷了苦竹竊魂的事情以後,他一度離開重慶回了四川儀隴老家,然後回到成都陪伴師傅。所以說不得不承認的是,沒有胡宗仁的日子,日子雖然照樣在過,但總覺得沒那麼好玩。所以2009年盛夏裡的一天晚上我給這傢伙打去電話。我問他現在在哪呢?他說在成都呢。我說你在成都幹啥呢?他說陪師傅,順便也接點業務做做。我說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這通電話是打的長途對吧。他說是,接著問我有沒有空餘的時間,如果有的話,就去成都跟他玩幾天。於是我說,好,你遇上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了嗎?他說還真有事,但是也不難辦,反正你要來,就當是陪我跑一趟就好了。
所以,我去了成都幾天。以一個純粹觀摩的身份。
在此我需要說明的一點是,由於我和胡宗仁所學是不同的,所以除非我們彼此邀請對方參與到自己的業務裡來,否則我們就大多數是一種互相學習的態度。
成都我早已說過,天府之國,人傑地靈。自古以來都是富庶之地。當然對於一個吃貨來說,對任何一個城市的熱愛,大部分的動力都來自於這個城市特有的美食。胡宗仁告訴我,這次他接手的這件事在成都雙流附近,所以我是下了火車直奔雙流而去的。簡單的敘舊後,我們飽餐了雙流的麻辣兔腦殼,接著胡宗仁把情況挑重點跟我說明了一下。
雙流區有一所職業高中,大概就是我們說的中專或是技術學校一類的。這類學校的孩子們相對其他那些統籌高中的孩子來說,比較早熟一些,也稍微混亂一點,說白了,有點放牛班的感覺。胡宗仁告訴我,事主是這個學校一個女生的爸爸,孩子出了問題,被筆仙纏住了。
筆仙,又是筆仙,我記得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學校裡就非常盛行這種召靈遊戲。
很多人對筆仙的印象僅僅是一個名稱而已,甚至有人認為所謂的筆仙,其實是附身在筆上的靈魂,或者是說這個靈魂本身和筆有莫大的關聯。但是事實上來說,筆仙其實就是鬼,而且它跟筆並沒有直接的聯絡,諸如錢仙、筷子仙、鏡子仙、碟仙等,是用一種召喚的儀式,用筆或者其他媒介作為人與鬼魂溝通的橋樑。筆仙之所以叫做仙,那其實是人們對它的一種尊稱,其本質,是個地地道道的鬼,筆仙的成功率並不高,因為必須得是你身邊確實有鬼的情況下,你才能夠把筆仙給召喚出來,所以召喚筆仙,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撞鬼是沒有區別的。
在這類的招靈遊戲中,筆仙的流傳度最廣,其次是碟仙等,而真正最準的珠子先生卻很少有人會。為什麼選擇是筆呢?有句話叫做“鬼畫桃符”,用筆來選擇文字組成答案,這是最簡單的一種人靈溝通的方式。但是往往玩筆仙的都是些年輕人,尤其是女孩子為主,而她們往往在僥倖召喚出筆仙以後,對其問的問題大多很不規矩,也非常無聊。不少人在這途中因為人鬼殊途的關係,會惹到那些附身在筆上的鬼魂。所以,一般不出事,那是因為根本就沒召出來,真正召喚出來的,假若沒能送走,八成都是死路一條。
所以當胡宗仁告訴我,這次出的事和筆仙有關後,我第一反應是又是一群不懂事的小屁孩子,二是她們是哪裡來的方法導致召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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