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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打了電話,這個朋友想必是在幾條道上都有熟人的,當我們到達撫仙湖附近的時候,師傅再次給他打了電話,那邊回過來的訊息說,想要在撫仙湖打撈東西只有兩個途徑,一是透過當地水文管理站下發批文後,經過文物部門允許才可以打撈,因為那時候的撫仙湖,水下有古城儘管沒有被官方證實,卻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所以基於對文物的保護,必須這麼幹。另一種途徑就是到湖邊的漁民或者島民那兒,私下談價格,請他們組織村子裡的人打撈,但是古城遺址範圍內的打撈也是不允許的。所以董孝波若想要找到扇子,肯定是要託關係到官方弄到許可證才行,否則就是犯法。而師傅的朋友說,正好幾天前下發了一個批文,批文上含糊其辭,總之是許可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就說明董孝波以民間企業家或者港商的身份,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官方默許了他的這次行為。師傅掛了電話後說,這中間的黑白我們就管不著了,自來就是這樣,既然他拿到了官方的許可,他肯定是先從水下古城區域下手。於是這樣,我們就來到了撫仙湖的東北側,也就是傳說中水下遺址的地方。
其實距離撫仙湖那個開放性公園的入口來說,水下古城的區域需要輾轉好幾次才能到達,這也是我第一次去撫仙湖。所謂的湖,在我看來和昆明的滇池差不多,只不過水看上去要清澈一點,水鳥稍微多一點,人煙稍微少一點而已。兩個多小時的輾轉後,我們到了那片區域,師傅沒有租船直接在湖面上找打撈隊,而是沿著湖邊尋找,撫仙湖很大,大到想要看到盡頭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視野範圍內尋找水面上的打撈船隻,還是挺容易的,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好幾艘距離相對靠近的船隻,在離開岸邊幾里的地方,而那個岸邊,有一處從岸上延伸出去十來米的舢板,我和師傅繞著路靠近,走到近處的時候發現,舢板的盡頭放了一個小茶几,上邊好像還擺著點酒,而背對著我們有一個不算太高的平頭男人,手裡打著一把太陽傘,卻沒有把傘遮住自己,而是把傘遮住了他身邊一個坐在靠椅上的人。
儘管是背影,我和師傅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那個騙取了我們信任,然後傷害了我師姐的董孝波。
我是個比較衝動的人,我正想要衝上去揍他一頓的時候,師傅拉住我,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除了那個打傘的平頭男以外,並沒有別的人在。看樣子董孝波在這裡悠哉悠哉的喝酒曬太陽,順便還盯著湖面上打撈扇子的船隻了。師傅指著那個平頭男說,這個人可能是保鏢,你現在衝上去恐怕人家沒那麼容易讓你動到董孝波。我心想也是,正在琢磨該怎麼辦的時候,師傅突然淘氣的說,待會上去的時候小聲點,邊上是水,你先把那個平頭的傢伙給撞水裡去,然後馬上制住姓董的。我老了,打架不在行,那人下水了我還能有法子收拾他不敢亂動。
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惡魔,而師傅心裡,是一個大魔頭。
那天的太陽很大,撫仙湖的東北角岸邊和其餘岸邊不同的是,這一片更像是海邊的沙灘,除了沙子不像海邊那樣亮晶晶的,而是泥棕色像河沙一樣,而另一側的西南角,聽說邊上就沒多少沙子,而是小石塊了。玉溪市對於撫仙湖的堤岸工程做得很是到位,所以我從堤岸邊悄悄走過去,並沒被發現,而越是接近舢板,我就越緊張,生怕被他們發現,好在沙子上走路沒什麼聲音,舢板也就十多米長,我在緊張的靠近到他們幾米的位置時,突然發力,用肩膀狠狠撞向那個打傘的平頭男,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我給撞到湖裡了。師傅此時也跟在後邊但是他沒有上舢板,而是站在湖邊對著水裡那傢伙嘰裡呱啦的念著,唸的什麼我也不知道,而在這個時候董孝波也驚訝了,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雙手抓著他的衣服,然後狠狠一頭用我自己的腦門子撞到他的鼻樑上。
所以假如有一天你在街上看到有人打架第一招就用這個,那就是我。請在我打完後跟我握手,我會對你們微笑的。
董孝波這一下八成是暈頭轉向了,我雖然額頭也痛但是他的鼻子肯定更痛,鼻子被撞的話,會忍不住掉眼淚的,而掉眼淚的人,在心理上就會立刻處於下風,經驗之談,百試不爽。於是我左腿跪著壓住他的命根子,右腿跪在他的左手上,左手壓住他的右手,因為我是左撇子,右手卡住他的脖子,這樣他就動不了,任憑他在地上哼哼。
我冷笑著恨恨的對他說,姓董的,你他媽可真行啊,演技真牛逼啊,這出戏你他媽還是主唱啊,你他媽要不要我給你找個樂隊來伴奏一下啊?
(倒數第三章)
20 證明
我想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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