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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燃起了找到扇子的慾望。
師傅問他,既然你說你對辛然是基於真心,那後來為什麼要陷害她?董孝波說,一開始辛然給他說這個秘密的時候,自己也就權當一段軼聞聽了,但是自己卻在心裡想著,要是能夠找到這把扇子,把它送給自己的父親,也是在其他人面前證明自己的一種方式,他就是太希望證明了,對自己的父親證明,證明我雖然是個私生子,但是我一樣是個有骨氣,頂的起天地的人,我並不比你的其他兒子差,他們能給你什麼,我就能給你更好的。於是他開始反覆試探性的遊說師姐,看是不是有機會一起回去重新找找那把扇子。但是師姐吃過苦頭,立場非常堅定,說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再打那把扇子的主意了,由於董孝波知道的訊息有限,自己也沒辦法脫離師姐單獨去尋找,所以這件事情就暫且作罷了。
而直到後來,有一天自己約了不少朋友一起聚會,也打算正式跟自己的朋友介紹一下我師姐的時候,我師姐卻酒後失言了,自己在酒局上說了扇子的事情。董孝波說,其實當時她並沒有說得很仔細,迷迷糊糊的,大家除了知道有這麼一把扇子之外,別的都聽得莫名其妙的。毫無威脅,而自己卻由於多年經商的關係,加之深知內情,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可能會利用我師姐的不設防,但是自己如果隱藏的好的話,師姐壓根就不會發現自己在背後動了手腳,董孝波說,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很興奮,籌劃了幾天,他向公安機關匿名舉報了辛然師姐,並在師姐邊上吹風說可能是那一晚你自己胡言亂語,讓好事之徒聽了去,把你給舉報了。派出所是不會提供舉報者資訊的,於是我就自演了一出陷害辛然受審,然後我拿錢把她取保候審,再告訴她,只有找到扇子,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之類的話。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心裡覺得拔涼拔涼的,師傅也皺著沒偷,看起來師傅也是大為吃驚。這個看似老實的董孝波,竟然心機城府如此之深。想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由得又想揍他一頓了。
董孝波苦笑著說,其實從決定這麼做一直到我們打聽到扇子的真實下落,他的內心一直在反覆的矛盾和糾結中。但是自己不肯放棄,就越走越遠,原本從啞巴昝師傅那兒得知了扇子就在撫仙湖底下的時候,他認為剩下的無非就是自己悄悄找人打撈起來,再抽時間悄悄送去馬來西亞,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卻在我們返回昆明的時候,師傅給他那一個沉甸甸的扳指,給觸動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他開始懊惱,後悔,覺得自己辜負了師姐,也辜負了我師傅的囑託,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沒辦法出來承認,而至始至終我們都不曾懷疑過這個師姐帶來的男人,這讓他非常內疚。
於是他開始覺得自己配不上師姐的真誠,更不配擁有師傅贈予的扳指。金玉良緣,到他這裡的時候,已經變了味。
董孝波長舒一口氣,一副卸下了心中擔子的模樣,他坦然的笑著說,事情就是這樣了,費了那麼大勁,我也不辭而別了,沒有退路了,只能來找扇子,否則我會覺得我自己一無所有。
師傅的臉色很複雜,但是我卻讀不懂他在想什麼。師傅站在那兒站了一會,伸手摸出小刀,割斷了綁住董孝波的繩子。董孝波一臉愕然,師傅說,小董,你還愛著辛然嗎?董孝波點點頭。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那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你欠她一個解釋呢。
於是我明白了,在師傅看來,董孝波找不找扇子,這跟師傅一點關係都沒有,在扇子和師姐的感情裡,師傅還是選擇了師姐。扇子是寶物,可說大了天也就是塊鐵皮,而師姐卻是師傅的心頭肉。連我這種和師姐相處也就一個月的人,都明白師門情誼,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她卻對我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我們出門在外,不管是學藝還是在打拼,最需要的不就是這份如同親人般的關懷嗎?所以我明白師傅當時的心情,他要董孝波給師姐打電話,說是一個解釋,他實際上,還是希望這通電話,能夠讓大家的關係回到從前。
董孝波一愣,這一愣愣了很久。儘管他的手已經沒有被捆著了,但是他卻一動不動。好久以後才從衣服裡拿出自己的皮夾子,從其中一層的深處,找出一張電話卡,那二年,中國移動幾乎壟斷了通訊市場,打個電話都要六毛錢一分鐘,董孝波自然是不在乎這點錢的,而他當初拔下了電話卡,其實也是害怕被師姐找到。
緊接著,他裝上卡,開機,等訊號,開始撥打。在他喂了一聲後,我從電話那微弱的外擴音隱隱聽到師姐那激動且急促的聲音,感覺得出的是,師姐自從電話接通開始,就一直在激動的說著什麼,而董孝波一直聽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