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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床下面的木製樓板上,刻著一個跟四樓小木房間門上的符咒一樣的一個咒文,還有一張有些泛黃的彩色照片。我撿起照片問杜小姐,這幾天你見到的老奶奶,是不是就是她。杜小姐點點頭,照片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滿面笑容,是很幸福的那種笑容,懷裡還抱著一隻麻貓。
麻貓,其實就是地方土貓,沒有什麼品種可言,最普通的隨處可見的貓。
我對杜小姐說,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她要說一直看著你了,剛剛我注意看了一下街對面,那裡有些雜貨店和號稱拆遷的處理店,正對你這窗戶的,還有一家一條龍。我估計跟那家店有關係。咱們今晚就暫時到這裡,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自己在外面睡一晚,明天一早你請半天假,咱們就應當能夠把這事給處理了。
於是我用手機把照片翻拍了一張,接著把照片放回地上,並且在那個刻下的咒上抹了墳土,然後把床還原。接著我們就一起離開了。
在把杜小姐送去酒店以後,我對吉婆婆說,我尋思那家喪葬一條龍的店裡有導致這個老奶奶靈魂留下的東西,例如寄存的骨灰,或者是遺像什麼的。因為在重慶有個習俗,很多家境不好的家庭,在請一條龍辦完喪事以後就沒有把骨灰入土,甚至有的還不會送去骨灰堂,一條龍也往往會幫助這些家庭免費寄存骨灰,直到找到安葬的地方為止。吉婆婆說,嗯,有這個可能。不過明天我就不來了,我約了小區裡的老太太們打腰鼓。我說好,明天我自己來,那個錢到時候我收到了給你送過去。吉婆婆一巴掌拍在我背上說,跟我還說什麼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了過去,店鋪的開門時間比公司要早很多,所以當那家一條龍開門的時候,我就給杜小姐打了電話,我跟她一起進了那家一條龍。原本還打算悄悄用羅盤在店裡找找的時候,結果一進去,我就知道了答案。
因為正對著杜小姐公司大樓的玻璃櫃臺上,擺放著一張黑白遺像,下面還寫著,免費畫像。而那張遺像,雖然是電腦做的,但是看樣子就是昨晚照片裡的老奶奶。
於是我對店老闆說,這個遺像裡的老人是誰呀?我說我好像認識她,人家還沒死你怎麼把人家遺像給掛出了了,你這樣做恐怕是不對哦,你不怕老太婆家裡的人來找你撕皮呀!
撕皮,就是扯皮的意思。我故意把語氣裝的有點兇,店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見我這麼問,趕緊說道,不是啊,你誤會了,這個照片上的老太婆死了好多年了,又沒得個家屬,骨灰都還是我幫忙去送到骨灰堂的。我和她都是幾十年的老街坊了,她無兒無女,我知道不會有人來扯什麼肖像權這些問題,才把她的照片掛出來的。
我依舊裝作不依不撓的說,朗格可能嘛!這個婆婆就是我的一個熟人,別個現在活得好好的,兒孫滿堂,你勒個老闆朗格開口閉口就咒別個死了,還斷子絕孫也?你恁個做確實有點缺德喲!說罷我作勢要拿出電話來打,那老闆趕緊對我說,老師,你真的誤會老,這個老婆婆死的時候,還是我給她辦的喪事,我朗格可能記錯嘛。
我說是嗎?那你倒是跟我說哈也,勒個老太婆是朗格死的嘛?
不好意思,智商挺高的,幾句話就忽悠出他的話來。
店老闆跟我說,這個老太婆死了好幾年了,以前對面這棟樓還不是公司的時候一直是在當民用,老太婆就住在三樓的,她是個孤寡老人,餵了一隻貓,老太婆雖然沒得兒女但是喜歡跟我們一起打牌,隨時都是把她那隻貓兒抱起的,性格還是多開朗的,後來她的貓兒發情的時候跑到頂樓那個窗戶上去了,她怎麼喊都喊不下來,上樓去找又進不去那個貓兒在的那個房間,於是她就從自己的窗戶探出去,拿竹竿做了個網子,像伸到四樓去把貓兒抓下來,但是一下子自己就從窗戶上摔出來了,摔到二樓別人的花臺上面,然後又掉到一樓,當時是下午的時候,我們都看到的,就趕緊送的醫院,醫了7天沒挺過去,就死了。街坊鄰居湊錢辦了喪事,我們也是念在老鄰居的份上,就幫她一起料理了。
說完店老闆嘆了口氣說,其實韓婆婆這個人,還是很不錯一個老人,我還很小的時候她就一直住在這裡,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的,至於她的身世我們誰也不知道,她也沒跟人說過,多好一個老太婆,死在一隻貓兒手頭。後來我們還去把那個貓兒的房間撬開了看,那個貓兒早就死了臭了,肯定是主人死了它也就自己死了,這些我們就不曉得了,我怕到時候別個住在這裡風言風語,就在貓兒那個房間門和老太婆的床下頭刻了個字,那是辟邪的。
其實我很像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