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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大媽,他囑咐我無論事情大小鉅細,如果不從根源去解決的話,還不如不要解決。當我正想要把我對師姐想法的疑問提出來的時候,師姐卻說,她知道,師傅不是這麼教的,可是如果把眼光放遠點來看的話,假若我們有了扇子,大大提高效率不說,還能夠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於是記住我們門派自然就不是問題。雖然方法有點急功近利,但是四相道都掙扎了幾百年了,還是默默無聞,不得已才冒險走這條路的。
師傅聽後,不置可否。很顯然,他是不贊同師姐的說法的。但是客觀的來說,師姐的方法雖然未必讓人覺得舒服,但的確是最快樹立地位的方式。所以師傅也沒有反駁,反正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師姐接著說,後來她想明白這些後,就再次回來昆明,說服了師傅,說雖然那師傅去世了,但是他還有後人和同僚在,你們既然以往是知交,那麼現在各自都有了晚輩,理應重新聚一聚,把關係拉攏點才是。於是師姐就纏著師傅說帶著她一塊去拜訪一下對方。師傅聽到這裡,還是有些生氣的冷哼了一聲說,我當年要是猜到你本意是覬覦別人加的扇子的話,我死也不會帶你去。
師姐被師傅這麼一責備,有些黯然。看得出來,這麼些年這件事一直在心裡壓著她。她知道師傅生氣,也不敢頂撞。於是繼續說,早知道是今天這個樣子的話,當初自己也不會去幹這樣的傻事了。師傅依舊忿忿,轉頭對我說,當初你師姐就是這麼連哄帶騙的,我還特別寫信給對方,說我們下個月就來拜訪一下,順便也到堂子上祭拜一下那師傅,人家少數民族,多單純的人呀,知道我和那師傅的關係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帶你師姐去的時候,人家一個家族的子孫都來迎接,比我當年去的時候排場大多了。
此刻的我覺得跟董先生一樣,完全成了局外人,根本不敢插話。師姐說,當時去了那邊以後,雖然那個村子被漢化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是能夠尋到一些他們本族的一些風俗習慣,這一切對我來說就很新鮮了,但是我知道我去的目的不是為了和誰尋親敘舊,而是要找到那把扇子,甚至說服他們把扇子給我,當然這一切都不能讓師傅在場,他在場的話,是肯定辦不成的。
我開始驚訝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機,當年的師姐應該也就20歲出頭,一個這麼年輕的姑娘能有這份打算還是很可怕的。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對師姐刮目相看,不僅是因為知道她本身悲慘的身世,從而鑄就了她這種比同齡人更強悍的個性,還因為師姐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願意選擇曲線迂迴的方式,先斬後奏,到時候任憑別人怎麼罵,東西始終是在自己手裡了。師姐的外貌看上去雖然不能算是柔弱,卻在此刻讓我對她隱隱生出一種畏懼的感覺。我當時就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兩個人,師姐一定是活得比較久的那個。
師姐接著說,在他們村子呆了四天,除了拜祭以外,師傅還領著她認識了不少他們的族人,還有現任的當地的巫師,世界說,本來她覺得那把扇子要麼就是在那師傅的後人手上,要麼就是在部族的巫師手上。而且師姐從他們當地巫師那兒學到了不少新東西。師姐說,儘管當地巫師主要的職能並非抓鬼打鬼,但是他們對於生死人鬼之間的知識卻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淵博得多。師姐並沒用跟我們詳細的舉例子,而是說,當下她就告訴師傅,既然師傅引薦的作用已經起到了,那麼師傅就可以自己先回去了。師傅問她為什麼不跟著一塊回去,師姐則說,希望在這裡多逗留段日子,好跟當地巫師好好學習下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師傅並沒用加以阻攔,師姐已經出師,屬於自立門戶,本身和師門之間也只是一個名分上的關係。而且師傅看師姐這麼好學,也非常高興,於是就辭別了那師傅的後人,自己先行回了昆明。
師傅哼了一聲,對我說,你看你師傅,就這麼被騙回來了,一路上還高高興興的。師傅這一哼是對著我哼的,但是他其實是在哼我師姐,大概是因為董先生在場的關係,不好意思直接訓斥師姐。況且都過了這麼多年,又是團聚的日子,師傅已經算是收斂了不少了。
師姐接著說,師傅離開以後,那師傅的後人對她還是非常理喻,師姐也打聽到,那把六葉八卦扇是被那師傅的後人所收藏起來了,因為他的後人幾乎沒有身在玄學中的人,那東西基本也用不到。就當是祖傳的寶貝給留下來了。那把扇子在當地雖然不算是家喻戶曉的東西,但是老一輩人都聽說過。師姐告訴我們說,她覺得自己還算是繼承了師傅的一項絕招,就是輕易從別人口中套出話來。這我得承認,跟師傅玩嘴皮子功夫,那根本就是在找死,我跟著師傅學習了這麼些年,學到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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