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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交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師傅說,晚了。我說怎麼晚了?師傅說,那扇子,永遠都找不到了。
番外《師姐》 16。棄扇
聽到師傅這麼說,不知為什麼我突然結巴了。按理說,我雖然年輕,但是卻沒有師傅和師姐他們那種心思。他們或許覺得這把扇子若是不見了消失了,將會非常可惜的話,我卻覺得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趁早脫手的好。並非我不想要這把扇子,而是我覺得我自己沒能力用這把扇子。所以既然我用不到,那麼別人最好也都別用到,否則的話,我的心裡是會非常不平衡的。
很賤,我知道。可是沒辦法,我確實沒有想要把擅自據為己有的心思。這跟師姐不同,師姐雖然口口聲聲說她找扇子是為了振興師門,但是咱們平心而論,如果要說師姐一點沒打自己的主意,我還是不信的。
當我正想要問師傅,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的時候,師傅對我比了個閉嘴的手勢,然後就走到跪著的那家老大身邊,伸手想要扶起他。那家老大哭得很是傷心,一邊哭一邊在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我注意到雖然這個古滇族的村落生活習慣和彝族差不多,甚至連文字都很像是彝文那種類似象形文字的東西。進村子的路上,我曾指著附近電線杆上的標語問師傅,這種文字就是彝族的文字嗎?師傅告訴我,彝族的文字是根由漢藏語系的藏緬語族,個別詞彙的發音和漢語很像,而漢族流傳過去的那些新詞彙,對於彝族人民和古滇族人民來說,就相當於是外來詞彙,所以發音和漢語非常相似。例如電視機,收音機這種有特定所指的。說到後面師傅還是不免惋惜,說古滇文明輝煌一時,但是到最後,血脈正統的越來越少,現在幾乎是找不到了。甚至連那師傅那種純正古滇族土司的兒子,也不敢說他們的習慣依舊沿襲了先民們的習慣。
師傅伸手去扶起那家老大,那家老大卻整個人看上去軟綿綿的。在那之前,這個大漢給我的印象並不好,還欺負我。此刻看他哭得這麼傷心,我心裡也怪不是滋味的。想來也難怪,自己幾十年來,就為了辦好父親交待過的唯一一件事,卻在自己手上給辦砸了。起初還抱有能有朝一日找回扇子的希望,但是自打啞巴說了扇子再也沒辦法找回的時候,似乎是那家老大的信仰徹底崩塌了,他辜負了自己的父親。
那家幾兄弟幫著師傅一起扶起了那家老大,走出了祭壇裡。我們全部走到外面的石階上坐下,只留下啞巴一人還在祭壇裡面唸經。既然師傅沒能回答我的問題,而我又迫切的想要知道,於是我就去問師姐,我說你們剛剛在屋裡到底說了什麼了,怎麼這個大漢一下就崩潰成這副模樣了。師姐把我和董先生拉到一邊說,這個啞巴把扇子給扔了。我驚呼,這種寶貝竟然弄去扔了,他傻了吧?是熔掉了嗎?師姐說,不是,是把扇子給拆分了,然後鑄了銅,再扔掉了。我問師姐,他扔哪了,還能找回來嗎?師姐說,啞巴還沒說具體丟到那的時候,那家老大就開始崩潰了,於是我們不得不中斷然後出來,具體丟到哪裡,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而後突然傳來撲通一聲,接著是眾人的驚呼。我循聲看過去,那家老大已經直挺挺的跪在我師傅跟前了,任憑自己的兄弟怎麼拉都不肯起來。那家老大是他們這一族的帶頭人,雖然分了家,也都是農夫,但是他這一跪,卻是在誠心向我師傅道歉。師姐和他是同輩,他若是跪我師姐肯定是不合適的,況且師姐起初是真心打算偷取扇子。那家老大對我師傅說,武師傅,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咒罵你,認定了你是指使自己徒弟來偷扇子的人,坦白說,今天你們的造訪,雖然我口頭上是一直怒罵著,但是我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我並不是在高興你們重新回來,而是我知道你回來肯定是為了扇子,扇子失蹤了十年了,我覺得好像又有點找到它的希望了。直到你們告訴我真相。
這時候啞巴也從祭壇裡走了出來。他走到那家老大的身後,拍著他的肩膀說,你不需要自責,其實為了守護你對你父親的承諾,這些年你做得也夠多了。我相信你父親的在天之靈是不會怪罪你的,因為扇子被我毀掉,你父親其實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
啞巴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又是一片譁然。聽他那意思,似乎是在說那師傅生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扇子最終只能落得個如此下場。啞巴也坐在身後的石階上,依舊沒有放下他隨身帶著的兩個包包。他慢慢的說,你們一直想要知道扇子最後被我丟在了哪裡,我告訴你們吧,扇子被我按照扇脊,總共拆分了六份,而這六份都被我鑄了銅座,座子是倒錐形的,全都被我丟到撫仙湖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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