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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塊石頭,就被老百姓稱之為“呼歸石”,但是久而久之,就被老百姓訛傳為“烏龜石”,這個你應該知道吧?我說這個我知道啊,前陣子跟剎無道斗的時候,你不就告訴過我們嗎。那塊石頭被炸掉了嘛。司徒說,而那塊“烏龜石”,其實就是彈子石的前稱。因為當年大禹回來以後,發現自己的老婆已經變成了石頭,心中悔恨,就跪在呼歸石前大哭了三天三夜,說自己因為治水,而忽略了家人,感天動地,於是呼歸石裂開,石頭裡掉出一個嬰兒,大禹認定這就是塗山氏和自己的孩子,於是給孩子起名字叫做夏啟,而那塊生出孩子的石頭,就被當地人稱呼為“誕子石”,後來也被傳成了“彈子石”。
司徒還告訴我,這次我們要找的鬼,也就是那塊墓碑的主人,應該就是當年彈子石的老百姓,舊社會的殯葬,一般會選擇離自己家不遠的地方下葬,為的是能讓祖宗找到回家的路,而那些窮人家則是隨便找個荒坡下葬,因為窮,也許連墓碑都不會立,或者是木質的墓碑。而這種石材墓碑,說明這個“王平閱”在當地就算不是大富大貴,起碼家裡還是不窮的。而彈子石一帶是重慶最早開埠的水碼頭,熱鬧非凡,周圍全都是百姓民居,所以既要葬得體面,也不會離家太遠,我能夠斷定這個人的墓就在面朝江心的河岸邊。
司徒分析得有道理,省去了不少我和胡宗仁無頭蒼蠅般調查的時間。我跟司徒說,就算知道了來龍去脈,我們也沒有辦法抓到它啊,它一直不肯出現,躲躲閃閃的。司徒說,那還不容易嗎,你先用紅紙按照我說的那些寫下墓碑上的內容,然後給它扎一個靈位,接著你跟胡宗仁用別的什麼東西鑿他的墓碑,我保證他一定會出來的,他之前出現的原因,我估計不是因為這麼多人踩來踩去,因為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那走,為什麼單獨只有兩個人撞鬼了呢?而且都是在晚上11點多,這說明那兩個人肯定做了同一件事情,導致了它的憤怒。而你之前告訴我,那塊墓碑在橋洞下面,也就是說,墓碑的附近是有個橋墩的,你想想,一個人11點多還沒回家,在黑漆漆的橋墩附近晃悠,他最有可能幹什麼?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司徒指的是什麼,而我不說話,則是因為我打算不自己親自求證了。
掛上電話以後,胡宗仁問我司徒都怎麼說的,我說你跟著我來。走到非洲村的橋洞下面後,我對胡宗仁說,司徒說,你身手敏捷,這件事需要你去做。胡宗仁兩隻鼻孔大噴一口氣後說,說吧,什麼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我說司徒師傅也說就知道你是這麼個英雄好漢,他說讓你到那個橋洞邊上,仔細問問,看是不是有什麼靈魂的味道。
靈魂的味道?胡宗仁皺著眉頭問我,我說就是和現在咱倆呼吸聞到的味道不同的那種,很明顯,你能夠區分出來的,我看好你!他問我說,司徒指定讓我做的?我說是的,他說除了你世界上沒人做的了。於是胡宗仁就湊到橋墩的和地面的邊緣處,鼻子裡開始哧哧哧的聞起來,然後他大叫道,這裡真有味道,還挺刺鼻的,有點臊味,這難道就是靈魂的味道嗎?我說是不是那種有點像陰溝下水道的味道?他說是,我說是不是感覺臭烘烘的,有點像臭豆腐燒焦的那種?他說是的。我點頭道,很好,司徒的任務你圓滿完成了,現在過來吧,咱們要開始捉鬼了。
於是胡宗仁走過來蹲在我身邊,跟著我一起把紅繩沿著墓碑的邊緣,設了個活動的套子,但是其中一頭不封閉,是為了讓那個鬼能夠進到繩套裡來。我對胡宗仁說,這個老鬼並不是因為有人踩踏了他的墓碑而現身搗亂,而是因為別的事情。胡宗仁問我,那是因為什麼,我說有人在他的墓碑邊上撒尿,估計是尿液流到了他的墓碑上,胡宗仁說,哦,原來是這樣,在哪撒尿的?我說就是你剛剛湊上去聞的那裡。
胡宗仁用那種憋屈但是仇恨的眼神看著我,為了表達我對他的歉意,我告訴他,所以鼻子靈還是有好處的,你看如果我來聞的話,我肯定聞不清楚。我讚許地對胡宗仁說,不得不說,這次如果沒有你的話,這件事情肯定就解決不了了,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師。
也許是這番恭維的話起了作用,胡宗仁不再用那種表情瞪著我。於是我問他,你身上帶刀子了嗎?他說帶了,我說你現在在墓碑上鑿幾下吧,我去邊上撒泡尿,果然在叮叮噹噹後,我也使勁憋出了尿來,而就在此刻,胡宗仁大喊道,來了!於是我趕緊拉起褲子,朝著沒收口的繩子跑去,一下子抓住了他,可是這老傢伙力氣倒是挺大的,第一次拉還由於繩子過強的拖拽感,搞得我的手心一陣劇痛。於是我大聲喊胡宗仁幫忙,胡宗仁就站起身來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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