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第3/4 頁)
大學的留學申請,所以乘著這個機會就跟著爺爺一道,一方面照顧下他這個老人,一方面也是回來看看同胞的情況。
我雖然對臺灣印象不深,不過她的說法倒是解釋了為什麼口音不同的原因。對於臺灣,我只知道那裡是國民黨的地盤,他們參加國際比賽的時候,都說自己是中華臺北隊。而臺北是一個城市,中華臺北,根子還在中華,起碼人家還沒有把自己放到一個國家的高度上。對於政治問題,我一向是不會多說的,兩岸的關係和情況不同,所以人民在認知的角度上難免會有偏差,這就好像金大胖二胖三胖告訴他們的人民,三八線以南是敵人的土地,是傀儡的政權一樣,所以多年來朝韓之間骨肉分離的事情不在少數。而對於臺灣同胞來說,我向來還比較客觀,起碼老一輩的臺灣人,幾乎都是中國大陸移民過去的,於是我猜測坐在身後的吳老,八成也是因為政治原因而和故土分離,到老了,氣氛鬆懈一點的時候,才回到自己的家鄉。恰好那一年,一個叫宋楚瑜的人,在自己的家鄉湖南,用地道的湖南話對鄉親們說,鄉親們,楚瑜回來了。不管是裝腔作勢還是在作秀,至少我從那句話裡,聽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於是我大著膽子問吳老,您是哪年到的臺灣呢?他回答我說,1951年。我試探性的說,49年的時候很多人都去了臺灣,您不是跟著他們一塊去的嗎?我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在問他,是不是當年的國軍,跟著老蔣撤退了。他沉默了一會說,49年的時候,他沒能走成,於是到香港躲了兩年,才輾轉去了臺灣。
我沒繼續往下問,因為他說是“躲”了兩年。
估計這當中的細節我再問下去就叫做窺探隱私,而且說不定人家還對我產生反感了。不過就這麼幾句問答,我對這位吳春生老人的身份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第一他曾是國民黨的軍官,因為士兵若非是功勳卓著,還是沒什麼機會跟著大部隊撤退臺灣的,而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功勳卓著。因為這樣的優秀士兵到了臺灣以後一定會被封為高官,就算是退出了政壇,他想要回到大陸來,估計光是透過海關審查就是個困難事,所以我斷定他肯定不是士兵,得是個軍官,或者是軍官的家屬。再者,他離開大陸去臺灣一定是經歷了什麼磨難的,否則他不會用到“躲”這麼個字眼,而所謂的躲,躲誰呢?這就不言而喻。
一邊開車一邊跟吳小姐閒聊,吳小姐似乎是對吳老的事情瞭如指掌,而且她也察覺到自己的爺爺不願意多說,於是她就當起了吳老的代言人。從她嘴裡套話就容易多了,她告訴我,這次來重慶,是因為爺爺之前在重慶呆過不少日子,有些朋友還留在重慶,尚未去世,拜託我接待的那位老前輩就是其中一個,但是由於是清修之人,有朋而來也不見想必是有原因的,這也勉強不得,而吳小姐還告訴我,此行的另一個目的,也是拜會一位她爺爺故人的遺孤,她說自己爺爺多年來一直有心結,而心結就出在這家人身上。所以特別需要我來作陪。
我有點納悶,我說我們之前也不認識呀,為什麼指定要我來作陪呢,吳小姐笑著說,當然了,我們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爺爺說他有些話憋在心裡好幾十年了,想要對那位逝去的故人說,算是了卻他的一段心願吧。
於是我就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老前輩不肯親自來而要我代勞的原因,誠如我所說,老前輩看見這些鬼怪,那自然是非打不可,而這次要找的一個靈魂,卻是自己老友的故人,自己就算下的去手,朋友面子上也擔待不起,於是就讓我來,不管我最後的處理結果如何,那就是我的個人行為了。
我突然就對那位老前輩感到敬畏,因為他是見識過我做事的方式的,我和他不同,我可能心腸比較軟,往往會把一件事情刨根問底,再非常感性地來決定到底怎麼做,他甚至在之前對我直言說,我不適合做這行,因為我投入了過多的個人情感和判斷,誰又來判斷我的世界究竟孰對孰錯呢。可我依舊這麼堅持著,為了那些素不相識卻不曾離開的亡魂。
到了酒店後,登記完畢我送他們去了房間,當時已經是晚上,我對吳老說今天晚上我來安排吧,我帶各位吃點地道的重慶菜去,吳老在關上門的時候說,不必了,今天很累了,遲點自己隨便吃點東西就可以,希望我能夠在明天一早8點的時候,準時來酒店接他們,因為明天他要去拜訪那位故人。沒等我答應,他就匆匆關上門,而站在一旁的吳小姐也非常有禮貌的對我說,辛苦了,明天見,然後自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裡。留下我一個人在酒店的走廊上發愣。
走到酒店樓下以後,我想想覺得還是有哪點不對勁,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