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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願意跟趙大姐夫婦再去討論這個問題,因為我擔心我發脾氣。就算是不堪,人家好歹也是我的客戶。於是我丟掉演以後,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衛生間,在下水道口子上結陣,然後唸經。隨後我叫來夫婦二人,讓他們跪在裡面誠心懺悔。我告訴他們,知道為什麼這個流產的孩子到現在才出來嗎?那是因為你們有了現在的孩子。其實同樣都是生命,同樣都是你們倆的孩子,那為什麼待遇卻相差這麼大呢?小孩子本來就不懂,看到你們對現在這個孩子這麼好,而自己卻要躺在這個冷冰冰臭烘烘的下水道,你認為他的內心能夠平衡嗎?發出怪聲嚇嚇你都算請的,你們還好沒遇到那些暴躁的,否則你們家現在這個孩子都難保清靜。
夫妻倆跪在我身前,我站在他們身後,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承認我夾雜了大量自己的主觀看法,我也承認其實我壓根沒必要讓兩口子這麼跪著懺悔,但是我覺得他們應該這麼做,這是他們欠下那個孩子的。
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也許是我說的內容觸碰到了他們倆心裡最不願提起的地方,趙大姐開始哭泣起來,哭得很傷心,當我確定她的哭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後悔的時候,我想也到了送那個可憐孩子上路的時候了。
我把夫妻倆扶起來,請出衛生間,然後我關上門,默默唸叨了一段往生咒。把紅繩的一頭栓了個小線圈,然後打溼水,沾了香灰,伸到下水口裡面。直到我察覺到繩子有扯拉感,這也表示它願意跟我走,於是我開始起靈,送走這個可憐的孩子。
紅繩上的拖拽感消失了,孩子也離開了。我起身收拾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把那個下水的蓋子給蓋上。走到客廳裡,讓夫妻倆給我剪刀,我把先前伸進下水的那段繩子剪了下來,遞給他們二人說,這算是代替你們倆送了你們第一個孩子最後一程,我想這段紅繩你們二位還是留著吧,雖然不代表什麼,好歹留個念想。
接著又是一陣趙大姐的哭聲。
雖然心情被搞得很糟糕,但是我沒有忘記收取我的佣金。夫妻倆再三道謝,我說不必了,拿了錢就別說謝謝。今後做什麼事都小心點,別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因為不是每個生命都像我們這樣幸運,能夠自己呼吸到世界的第一口空氣。好好帶大你們的孩子,今後不要瞞著他,讓他知道自己曾經有個哥哥或者姐姐。
說完我就離開,回到先前茶樓那兒開車回家,繼續日復一日的過著我屌絲的生活。
獵鬼人長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獠牙
我和司徒師傅認識的時間比較早,那時候我都還跟著我師傅。而且歲數很小,論資排輩,當時司徒師傅那樣德高望重的人,幾乎是不會多看我一眼。是直到後來我回了重慶,決心在本地發展,師傅也曾給幾位老前輩打過招呼,說是多多照顧我一點,這麼一來才開始變得比較熟識起來。
其實若不提到玄學道學,司徒在我眼裡充其量就是個知識淵博的老頭,如果不幹這行,他也許會成為一個退休工人,我也許會在開計程車。也正是因為玄學這門學問,才把我們聯絡到一起。有人曾說,人的圈子是互相鄰近卻又互相排斥的,例如一個上班族,他接觸到的人也許大多都是客戶或是領導,和我們這樣的人發生交集的畢竟是少數人。而相對於我們這行,轉來轉去,認識的接觸到的,卻大多都是行里人,彼此不服,又得唯唯諾諾的那種。
臭味相投,用這個詞最合適。
而在這裡再度提到司徒師傅,是因為這件事若非沒有司徒師傅的幫忙,我可能會因為錯誤的判斷而傷害到一個原本就很可憐的靈魂,當然,儘管一開始它並不友善。
這件事發生在2008年,這一年對我來說是特殊的一年,除了本身這一年發生了很多大事以外,我自己的工作也在這一年重新從低谷開始復辟,工作有點亡命。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以後,我開始意識到我應該多賺點錢,因為這樣假使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起碼還給身邊的人留下了一點財富。所以那一年,我幾乎什麼都接,什麼都做。而這個業務是道上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他坐過牢,身份是什麼就不必多提,只能說他在經歷了一場人生大挫敗以後才發現,原來還是我們這幫哥們靠得住,能說真話。起初我和他並不算很熟,充其量也就是酒桌上的朋友。所以這個業務,也是在酒桌上為他接風洗塵的時候來的。
就算是幫忙吧,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他告訴我說,自己家裡有個交往比較好的老朋友,最近正因為女兒遇到點麻煩事傷腦筋,而他當時剛剛放出來,人家也不好意思麻煩他,也就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