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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養子的事情,很是抱歉。
或許是我沒有失去過親人的緣故,我實在很難理解這樣的幾句話竟然成了一種執念,導致父親徘徊,不肯離去。直到我成為了父親,我才意識到這種對孩子的愛竟然可以是無窮的,而這種無窮的愛會帶來無窮的力量,使得我倍加關注他的人生,也許我將比小徐的父親更理智,但那一切又是誰能夠說的準的呢。
我把小徐拉到一邊,對他說了他父親因為他的嫌棄而難過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立場來教育他,但是我直到,這些話我必須得說。
因為在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人,自己生活比以前好了,就突然開始覺得以前的不叫生活了。
父母的穿著打扮老土了,好一點的會給父母買些新衣服,差一點的甚至會在人前裝作不認識父母,並不是他不認,而是害怕認,也並不是認了之後會覺得丟人,而是無法忍受他人投射到自己身上那種鄙夷的眼神。
憑什麼?
為什麼我們會從別人的穿著或是出生情況,就要隨便瞧不起一個人,當棒棒怎麼了,他們是這個城市的脊樑,很多都是因為耕地被佔,而自身又無其他長項,就只能進城當苦力,替人負重,減輕別人的負擔,這樣的職業,哪怕他穿得再土,誰又有資格來說一句他們並不高尚?
小徐聽我說完後,久久沒有做聲。我不知道是我的話語太過嚴厲,還是因為他真的自己在反思。
我寧願相信是在反思吧,儘管是養父,卻也替他流過了二十年的汗水。我得去一趟北固,小徐堅持與我同去。從界石上了高速公路以後,車內氣氛尷尬。按理說我沒道理要覺得尷尬,於是我開啟車內的CD。
BEYOND,小徐這個年代的孩子或許還不知道這個樂隊對我們這輩人的影響,當我正準備開口給小徐介紹下這個影響了我一生的樂隊的時候,他卻開口說,我錯了。
然後開始抽泣。我扭小音量,但沒關完,默默讓一首《真的愛你》就這麼安靜的唱完。
到北固後,我讓小徐換上孝服,跟著我一起去了父親的墳前。沒敢讓母親跟來,因為實在不必再讓她受一次刺激。
到了墳前,我對小徐說,從我點上香起,直到香熄滅,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要大聲說出來,讓我聽到,讓你的父親聽到。
其實我是騙他的,我帶路唸咒,起身也就那麼短短數十秒的時間,卻要他在一炷香的時間裡跟父親說話,只是因為我知道,他想說的話絕對不止這一炷香,而在帶路以後,想說的卻永遠只能在心裡說了。
只不過我覺得,這種善意且略帶懲罰的謊言,也許會讓小徐心裡好過一些。寫到這裡,我又要嘴賤了,為了升學,就真的這麼玩命嗎?為了升學,就真的可以對周遭親人不管不顧了嗎?
前幾日看了一個電視臺的節目,就說今年高考遇到給老師下跪,瞞著家裡人去世的訊息,甚至拋下車禍現場的母親去考試,學生們為何要如此瘋狂,把這樣一次驗收性的考試,看得比一切都要緊,是不是因為多年前有人說了一句,十年苦讀只為高考,於是高考成了每個人想要改變命運的基石,從而喪失心智,成為一個個戴高度近視眼鏡的書呆子?
中國有個著名的陳姓數學家,他的專業造詣高於現世任何一個數學家,但是他卻生活無法自理,得到了還是失去了,自酌吧。
當我們一天天長大,父母也隨之一天天老去。
到最後變成小孩的性格,想想當初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父母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吧,這也是因果,這一切都需要償還的。
雖然一輩子都還不清。
獵鬼人短篇 第四十五章 彩姐
今天接到一個老朋友的電話,她總算嫁人了。
20多年來沒少給我製造點頭疼事,從小就跟我廝混在一起,性格像個男人。
直到26歲那年照鏡子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於是開始八方拜託親朋好友幫她找男朋友,相親無數,最後在去年認識了大坪醫院的一個醫生。
不知道那個醫生是不是以一種慰問病人的心態,倆人交往不到半年,突然沒有天理地決定結婚。
其實老朋友大喜,我是真心替她覺得高興,我和她從小在一個樓里長大,一直拿她當個哥們,勉強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果排除她最初性別模糊這一點的話。
在她訂婚的當晚,大家都喝得有點大,我把她拉到我跟前,像小時候一樣,摸她的頭,捏她的臉,直到弄出一個我覺得好笑的模樣後,我爽了,才對她說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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