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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我寧肯自己受罪也不想看著孩子受罪呀!你看她都要結婚的人了最後幾天這可該怎麼辦啊!”
我問她媽媽,在她第一次出現這些怪事之前,是否發生過什麼事?她說沒有,只不過是在發病的前一晚,他們訂好酒席後叫上雙方父母一起吃了個晚飯,算作是訂婚酒,席間也一直是開開心心的,什麼怪事情都沒有發生。那一晚是小兩口分開的頭一晚,回到家以後洗洗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看到她坐在梳妝鏡前化妝,起初還沒覺得奇怪,直到她開始站起來,自言自語,而且怪就怪在她一個女孩子力氣突然變得很大,怎麼都拉不住。
她媽媽接著說,孩子的爸爸去世得早,母女相依為命很多年,卻眼看女兒就要開始過幸福日子,發生了這樣的怪事。
說完,她媽媽再一次開始哭泣。
我對她媽媽說,讓我上去看看那個姑娘吧。這是我第三次這樣要求了,我不是要去看人,我只是要去看看是不是因為房間陰宅的關係,或是房間裡有什麼東西會招鬼之類的。
她媽媽擦乾眼淚,帶著我上樓,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對著我做了個噓的動作,意思是要我放輕聲音,因為她擔心現在任何一點驚擾都會引起另一場瘋狂。
我看了看房間的佈局,雖算不上陽宅,但也算不上陰宅,牆上掛了張韓國組合的海報,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房間原本是房主阿姨的兒子住的,他孩子去了英國唸書,房間就空了出來,自己姐姐和侄女來借住幾天,就又把這個房間給收拾了出來。此外這個房間就看上去非常普通,除了那個梳妝鏡。
這是個男孩子的房間,原本有梳妝鏡也不奇怪,誰讓現在的女孩子頭髮越來越短,男孩子的頭髮卻越來越長?而且青春期的少年們,總是會望著鏡子意淫自己,擺帥給自己看,卻刻意忽略了自己臉上的痘痘,要不然你們以為我會告訴你們,我也有過這樣的青春嗎?
那個梳妝鏡有點仿古的樣式,但是古銅色的噴漆出賣了它的年代,僅僅是個工藝鏡罷了,而它放在房間裡卻顯得非常不倫不類,相當不搭調。若不是阿姨她們告訴我這個鏡子一直都在的話,我一定會以為這只是孩子媽媽房間裡放不下,故意放到孩子房間來佔地方的。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的窗戶,把窗簾拉開一個小縫,好讓光線透進來,我也順便看了看床上那個姑娘的模樣。
她算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排除她憔悴的面容的話。我相信這樣的女孩子化妝之後一定很美麗。自從小時候被我媽強迫化了一次印度濃妝,且在眉心用口紅畫了一個點,再被逼穿上天鵝裙跟廠裡的其他小朋友一起跳舞以後,我便發下毒誓如果這輩子我再化妝的話我就一定是個燒餅。而對於化了妝很漂亮的女孩子,我還是一直挺喜歡欣賞的,而且結婚是大事,我想床上這個姑娘一定是希望自己結婚的那天,要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而現下她的模樣,卻很難保證她能否走上婚禮的地毯。
我轉頭問了房主阿姨,有沒有別的房間可以住人,如果有的話,我希望能給她換一個房間。雖然我無法確定屋子裡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擺設和這個姑娘的八字犯衝,我也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房主阿姨說,就你隔壁那件也可以,但是她現在睡著了,你怎麼去搬她啊?
說的也是,於是我告訴這個姑娘的媽媽,先把她的東西收拾到另一個房間去吧,完了我一直在這裡等著,等她醒了,我們在把她弄到那邊房間。於是我們開始收拾東西,我幫忙提她的箱子等重物,她媽媽就開始收拾衣櫃裡的衣服和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姑娘突然一蹬腿坐了起來,我正蹲在床邊拉箱子,她這麼一坐,披頭散髮,嚇了我一大跳,
在我還沒來得及慘叫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表情猙獰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她的母親。
母親被她撲到在地,嗷嗷喊痛,手裡收拾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房主阿姨站在門口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後腿了幾步,想來是打算見勢不對,就立刻開跑。
姑娘撲到母親之後,也就沒有再繼續攻擊母親,而是在散落了一地的東西里,翻來翻去的尋找,最終找到一個紅色燈芯絨質地的盒子,她如獲至寶的將它抱在懷裡,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嗚嗚嗚的哭泣。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於突然,完全沒有給我任何反應的時間,而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好像又平靜了下來,而目前值得肯定的是,此刻的這個姑娘一定是醒過來了,但是值得懷疑的是,裝在這個身體裡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那個她視為寶貝的盒子裡,究竟裝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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