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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裡,陳女士一直在又哭又笑的回憶這當年她們兩的事情,期間陳女士一直誠摯的表達了對吳曉蘭的歉意,我在廁所的最後一格周圍布好陣,點上蠟燭,等到羅盤指標完全平緩的時候,我知道她已經原諒了陳女士,開啟了心結,自然也就無牽無掛。於是我給她念過安魂咒,問陳女士要了幾根她的頭髮,纏上紅繩,在帶路的過程中一併帶給了吳曉蘭。
因為陳女士的頭髮,表示她一直是她的夥伴。安心上路,儘管還有個因為你而受到傷害的女生,你走了她自然也就會好起來。
事後我才知道,那棟宿舍樓是20年前就一直在的,只是近幾年才稍微翻新擴建,儘管環境發生了改變,吳曉蘭死去的地方卻永遠定格在那裡。我也知道在此之後儘管梁科長他們能夠堂堂正正的說出學校沒鬼這樣的話,但是關於廁所最後一格的傳聞卻絕對不會停息。
梁科長親眼見證了全部過程,深信不疑。於是申請學校付錢,我拿到佣金之後就和陳女士一起離開了學校,在路上我告訴她,既然你對她有愧疚,希望你能找到她埋葬的地點,每年抽點時間,陪陪老朋友去,哪怕陰陽相隔,哪怕她再也聽不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我正打算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卻在脫下衣服的時候,聽到了手機的聲響。拿起來看看來電號碼,輕鬆的心情蕩然無存,背心一涼,心跳加速,全身冒起一陣雞皮疙瘩,電話響了很久以後,我才鼓起勇氣,按下了接聽鍵。
獵鬼人短篇 第五十五章 椅子
“喂,是我,你在忙嗎?”
他在電話那頭,我接起電話他就說了這麼第一句話。
他綽號叫“胖娃”,我一直稱呼他為“胖哥”,以表我對他的尊敬。身高180,體重99。8公斤,滿面紅光,夜店之王。以為我之後開酒吧就是他的建議。初次見他的時候是在2002年,在一次朋友聚會上,那根脖子上小拇指粗細的金鍊子在夜光下耀眼奪目,雖然很胖但戰鬥力極強,曾赤手空拳在菜園壩與5名扒手搏鬥且完勝,胖哥勇鬥毛賊的故事在菜園壩一代廣為流傳。
他是大渡口人士,說話操農村口音,我之所以看到他的來電便感到一陣害怕,是因為此人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高階酒神,每次打電話給我必然是要喝酒,而且必然是我醉得不省人事。他曾在山城啤酒節的時候獨自一人短短時間就灌下一桶啤酒且不上廁所,也曾在楊家坪沃爾瑪門前酒後怒踢一個正在毆打老婆的中年脫皮痴呆男,還有一次把我灌醉後,直接把我遺棄在了巴國城對面的草坪上便揚長而去,導致我醒來後錢包身份證手機等物統統不見蹤影,損失慘重不說,人還接連暈乎嘔吐了好幾天。
我原本是好酒之人,但是在他跟前,簡直是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所以每次我一看到他打來電話,心裡就壓力極大,驚起一身雞皮疙瘩,慘痛的往事歷歷在目,卻又無法不接電話,因為如果你不接他會一直打到你接為止。
我故作鎮定和開心的跟他說,“怎麼了胖哥,你又想喝酒了啊?我最近沒空哦……”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的話,他說我不是找你喝酒,我需要你幫忙,我們家附近有鬼的傳聞出來了,你得來看下是不是真的!
這是我第一次接到胖哥電話而不是約我喝酒,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告訴他,現在已經很晚了啊,什麼事這麼著急?他說就是要晚上才好,人少,你調查起來才方便。
之前處理梁科長學校的事情我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胖哥親自打電話來找我幫忙,雖然我知道他分文不給,但我想我還是得去一趟算了,如果真是鬧鬼,我能夠幫得上忙,也算是一件好事。
掛上電話,還是打算先洗個澡才出門。
胖哥不是本地人,後來娶了個重慶本地的老婆,才在重慶紮了根。為了能就近照顧他老婆的父母,他甚至在他老婆父母家的附近買了套二手房,這等孝心還是非常可敬的。他家住在大渡口區茄子溪附近,我洗完澡,就立刻打車趕去了那裡。
對於胖哥家,我是深有感情的,不僅僅是因為在那裡曾經醉倒了無數次,而是因為他家附近有令我難忘的美食。在他家附近不遠的地方,每到晚上就有一對夫妻推著燒烤車出來擺攤,女的負責在烤架上刷油烤,男的則專門負責打佐料,由於女的是短髮,看上去五十多歲,又戴了一副黑框角質眼鏡,於是各路吃客都稱呼這家路邊攤為“眼鏡燒烤”。魚皮、雞腿雞翅、苕皮、豬皮,絕對是經典中的經典,美味中的美味,炎炎夏日配上冰鎮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