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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是重慶另一個複姓的師傅,不過他介入的並非我們的事情,我們是跟鬼打交道的,而他卻是和妖。妖和鬼雖然同被列為不應屬於眼下世界的物種,但它們是有本質的區別的。這種區別自然不是妖是妖他媽這樣的鬼話,而在於它們的形成。
在中國的古代,就有人對妖做了非常詳細的闡述,鬼是生命消亡以後殘存的一種具有能量的狀態,而妖不存在死亡。它是靠修煉而成。千年王八萬年龜,於是很多人認為老烏龜具有靈氣。對於妖,我得說它其實也是存在的,南茅北馬,指的是南面的茅山派,雖然行事乖張,神秘叵測,但在抓鬼一事上是絕對的頂級,儘管他們的手法一般相對稍微過於粗暴了。北方的馬家仙,儘管抓鬼之事算不上入流,但捉妖的水準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們大部分在中國的河北內蒙和東北山東一代,他們替人消災叫做“出馬”,對於一些動物的妖,非常得心應手。而那位與司徒並列的上官師傅,就是馬家的傳人,我此生也只與他僅有一面之緣。也正是因為那一面,才使得原本只信鬼不信佛不信神不信妖魔的我,在我的信任名單裡多加了一個妖。
而對於神佛,我敬而遠之,深信如若遇到,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哪天佛祖或上帝覺得我實在有慧根而打算破例收我為代發修行的弟子,而是我喝的有點大發了,產生了幻覺。
當時撥通了司徒師傅的電話,我問他知道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他反問我,怎麼了你也在酒店裡的嗎?我就知道,他也來了。而既然司徒師傅出馬了,我這樣的小角色其實可以灰溜溜的離開,因為我實在沒膽量敢去搶司徒師傅的業務,直到司徒師傅親自要我留下,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到了一些不安,而對於一個大師來說,他的忐忑似乎也在告訴我,這次咱們真的捲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紛爭之中。
他告訴我他就在我同一層的716房間,一切靜觀其變,搞不定,就跑。司徒師傅連搞不定就跑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隻說明,連他都沒有把握。值得欣慰的是,我知道他跟我一起的,也就感覺有了個可靠的靠山,自然也沒那麼害怕了。
接下來的差不多5個小時裡,一直沒人來搭理我們,我想要下樓去買菸,卻在底樓大廳被告知不得外出,一切物品都在酒店裡消費,除了對霸王條款的憤怒和對非法拘禁的不滿以外,更為我的此行蒙上了一層可怕的感覺。回到房間,開啟電視,一個節目也沒有,床頭的電話想要打給前臺希望他們看看,卻被他們告訴我,電視訊號是提前中斷了的,為的是讓我們有個清靜的環境。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心想終於有吃的了,這麼高規格的待遇,起碼也得給我們每人搞個三菜一湯吧,誰知當服務生把飯菜送進來的時候,僅僅只有兩碗米飯,一份紫菜蛋花湯,和一瓶沒有開封的老乾媽飯遭殃。我非常悲憤,卻也找不出理由來質問,包吃包住,起碼人家還是坐到了,蛋花算是半個葷菜,有葷有素,還有什麼好說的。幾下吃完,繼續在房間裡玩手機發傻。於是餘下的時間裡,整個房間只剩下我和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瓶子上的陶華碧老師。
到了晚上大約10點,我才再一次接到電話,要我到4樓的會議室,一起面談。於是我猜,難道是要我們對某個大業務各自競標嗎?那我還是一會直接棄權算了,司徒老師在這裡,誰還敢隨便拔標呢。我出門下樓,路上遇到不少人,我知道,他們都是和我一樣被同樣的電話告知,且因為同樣的事情而聚集到這個酒店的,其中有些人眼熟,有些人則是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同樣的,他們都是獵鬼人。
四樓的圓桌會議室裡,桌前已經坐滿了人,我看到司徒師傅後,可以坐在了他的身邊,一來是在向其他人表示,我跟司徒早就認識,而是一會有什麼動靜,司徒師傅逃跑的時候,我也更便於跟上他的腳步。看我們大家都坐下了,一個穿無袖馬甲的中年人站起來,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然後坐下,聲音不算大的跟我們說:
“實在抱歉了各位,這次我們遇到了大事情,不得已才叫各位業界的精英過來替我們處理處理,因為我們這次涉及的金額高達14億元,沒人敢馬虎,如果各位不能解決,頂多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然後繼續過自己的生活,而如果我們不能解決,撤官都是小事,我們會被判刑的。”
14億元!這意思是全中國所有人都捐一塊錢才能湊齊的數字。
那個看上去像領導的人接著說:
“這次冒昧叫大家來,首先是希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