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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而那些七倒八歪的樹和莫名其妙的石樁,顯然卻是用來詛咒的,所以顯得非常矛盾。
於是我帶著驚訝的心情,走到那戶人家門前,開始敲門。
門上想必也是被人貼過符咒,因為那扇鐵門上滿是撕了又貼貼了又撕的痕跡。
不一會門開啟了,是一個看上去40多歲,黑黑瘦小的男人。我知道他現在正在和怎麼樣的事情糾纏,也就不必隱瞞自己的來意,我如實告訴了他,說我是來替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不是來給你製造麻煩的。
許久後,他才讓我進了屋。從他口中,我得知了事情更詳細的說法,他說那個墳裡,埋的是他的太祖父。
66年的時候就下葬了,後來他家裡的後代大部分去了廣東,只有他一家留了下來,世代守候祖田。
後來去了廣東的大部分人都發了家,然後大家都覺得是自己家的祖墳埋對了位置,
於是產生了一個回老家祭祖,翻新祖墳的想法,卻在這次回來的時候遇上了這個怪事,人總是自私的,為了自家的事情不被他人侵犯,於是他們選擇了不顧及別人的利益,這樣一來,矛盾就自然產生。
起初發生怪事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可能是祖先顯靈了,但是一個個都沒有任何證據,也找不到絲毫解決的辦法,也就不了了之,祭拜祖先,也就成了一種形式罷了。
這個中年漢子告訴我,他姓古,是太祖父的妾所生的後代,他這麼一說,倒引起了我的注意,看眼前古大哥的歲數,他的太祖父應該是舊社會時期的人物了,在那個年代,雖然沒有要求一夫一妻制,但是能夠有能力納妾的,必然是個大戶人家。
於是我問他,他的太祖父是幹嘛的。
他說是個地主,這裡整片山的地都是他的。說到地主,我先想到了半夜雞叫的周扒皮,剝削長工,壓榨農民。留著難看的八字鬍,鼻子和嘴巴之間還有顆巨大的黑痣,甚至黑痣上還長了一撮毛,走起路來搖頭晃腦,拇指和食指不斷在那根黑痣上的毛來回搓捏,好像從小到大的教科書裡,地主的形象幾乎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我不知道這是刻意定向性教育的緣故,還是地主們原本就是那樣的人。
不過古大哥這麼一說,整片山上的田都是他家太祖父的,就勉強能夠將所有水田的水突然渾濁聯絡在一起。
但是這遠遠不夠,我繼續追問,我問他,自己家可曾發生過什麼怪事嗎?
他沉默下來,我看有狀況。我沒有打擾他沉思,直到他後來自己慢吞吞的說了他最近才發生的怪事。
正值夏天,有天他看到碑倒了,於是罵罵咧咧的上山想把碑扶起來,回來的路上天色已經晚了。偏偏還下起了雷雨,重慶的夏季雷雨是常有的事。
在農村有一句話,夏天的雨越大,來頭越猛,秋天的收成就約好,所以對重慶這種長期被稱之為火爐的城市來說,一場雷雨意味著一次降溫,一場消暑,對於山裡種地的農民來說,也是豐收的吉兆。
可是就在當晚,古大哥遇到了人生當中,最為慘烈的一次驚嚇。
那晚雷打得很大,古大哥本來已經上床睡了,突然想起自己家院子裡還有衣服沒收,於是起身想去把衣服收進屋。開啟自家鐵門的那一剎那,看到一個身穿白衣,臉色蒼白,眼圈發黑,且面無表情的人,抓在鐵門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而且鐵門在拉動下,緩緩朝著門裡開啟,那個人就一直掛在門上,腦袋隨著鐵門開合的方向,依舊配合著古大哥的方位,死死盯著他,像向日葵盯著太陽一樣,身子不轉脖子轉。
用他自己的話形容,很像是83版射鵰裡的梅超風老師。不過是個男的,而且臉色更白。所以那應該是變異版的梅老師。
這一下古大哥嚇得倒退幾步,一下跌倒撞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白天,他發覺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那些沒收的衣服也整整齊齊的摞在床頭,於是他趕緊問他老婆,他自己是怎麼到床上來的,還有衣服是誰收的,他老婆說不是你自己進來的嗎?
衣服不也是你自己收的嗎?
於是古大哥開始懷疑自己精神有點問題,或許是做夢了,誰知道第二天晚上,依舊是下著大雷雨,他迷迷糊糊中被雷聲驚醒,虛著眼睛看,發現眼前一片漆黑,按道理說,即便再晚,
一絲光亮還是應該有的,絕不至於完全不見物。於是他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摸手機,想要照照看,還沒等他拿出手機,又是一個閃電,就著閃電的光亮,他發現頭一晚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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