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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門。付強說,那幾年,國內的局勢比較不好,處處對他這樣的人嚴加打壓,他走投無路,因此偶遇了一個當時還在華師傅領導下的剎無道成員,幾番勸說下,他加入了這個組織,懷著一顆憤世嫉俗,且覺得如今現世,好人沒好報,徒有一身本領,卻沒有辦法得到他人的理解,甚至包括自己的師傅。
當時的剎無道,還不是如今這樣性質的團體,他們主要還是在為那些小老百姓默默付出著,直到華師傅去世,內部一片分化混亂,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了,於是想方設法的在內部給自己樹立威信,並且籠絡了一批人,搞起了自己的小團體,也就是目前重慶及西南地區剎無道的雛形。
我有些冷嘲熱諷的說,既然如此,你們應該很能賺錢才對啊,怎麼還淪落到要開“掰掰車”的地步?因為頭一晚跟付韻妮談心的時候,她曾提到她父親是南坪殘疾人三輪車的司機,當時我也很吃驚,因為這樣的三輪司機和剎無道頭目實在沒有辦法聯絡在一起。付強說,他們在加入剎無道的時候,曾經在祖師爺前立下重誓,一生行走江湖,斂財但不留財,也就是說,他們手裡是不能留下因為自己的本領獲取的錢財。我不是他們的人,所以我也不清楚若是違背這個誓約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付強跟我舉了個例子,假如一個很有錢的人請他們做了一個單子,哪怕其過程會讓很多人覺得不認同,或是讓別的不相干的人受到什麼傷害,但是他們最終都會把那得到的佣金除去自己應得的那部分辛苦費以外,再把剩餘的錢財捐到廟裡或是分發給那些更需要錢的百姓。
我不信,說真的。因為我對這個組織絲毫好感也沒有,我的確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團伙,會把這份善心發揮到極致。
付強還說,雖非同路,但屬同道,我和我師傅以及我認識的其他師傅們,我們有自己的立世的原則和方法,但是我們不能隨便詆譭和攻擊他們這一類人,付強冷冷的說,你只知道我這次把你們倆給算計了,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來,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到底算計過我們多少回?害死了我們多少好師傅,讓我們生活一而再再而三不如從前?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叫付強的人,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一生過得和理想不同,從而產生了這種仇視那些比自己過得更好的人。我的確如他所說,我沒有瞧不起他們的資格,但是要我認同他們這樣的處世原則,我卻是怎麼都做不到的。這就好像是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是為了搶劫他的錢財,來救一個可憐孩子的性命。雖然救人是行善,但殺人終究是在造惡,他們的方法比我更直接,更加沒有人性。
想到這裡,我覺得繼續談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我更加不用妄想眼前這個瘸子能饒了我一把。付韻妮曾經跟我說,要我命的人不是她父親,而是另外的有權有勢的人,所以基於這個角度,我覺得我還算能夠理解付強這群人所謂的身不由己,留不住財,也實在是活該。於是我問付強,付師傅,不必再說了,我今天來,本來也沒打算要跟你談個什麼皆大歡喜的結果。我現在就要從這裡走出去,我不怎麼相信你今天會動我和胡宗仁,臨走前,我只希望你看在咱們都別過得糊里糊塗的份上,煩請你告訴我,現在要我命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剩下的一切都聽天由命好了。我其實是在嘴硬,因為我不可能低頭。
付強沒有說話,只是那種不可一世的微笑著。我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可能告訴我,於是我站起身,打算帶著胡宗仁離開,轉身卻看見那個馬師傅和林師傅,想到這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為那張在十字路口被人故意丟下的錢,還有這個砸傷我的頭,讓我被人制住血咒的姓林的厚嘴唇,心想反正也就是這麼回事了,如今雙方的直接關係人既然都見面了,不是我贏,就是他們贏。我也沒什麼值得顧慮的,看到那個林師傅那讓人厭惡的臉,這麼些年擠壓在我心裡的那種憤怒迸發出來,於是我抄起地上的那個小凳子,劈頭蓋臉地朝著林師傅打去,胡宗仁也上來幫忙,一時間,我和林師傅,胡宗仁和馬師傅就廝打在一起,我年輕力壯,而且人在當場他們也不能直接對我幹什麼,再者我身上還有苦竹的符和尹師傅給我弄的不動明王咒,所以若是講蠻力的話,我可不怕誰了。
林師傅被我揍了一頓,倒在地上,我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有沒有流血,然後喘著氣對付韻妮喊道,妹兒,從現在開始,我們是真正的敵人了。接著我拉著胡宗仁就朝門外走,剛要開門的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正是那個起初坐在付強身邊,很瘦的長臉男人,他也用那種非常冷漠的聲音說:
“要你來續命的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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