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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很長時間都是沒有進展,這期間我們幾乎找遍了那一帶所有土葬的墳墓。有些是有家人看守的,有些卻沒有,而那些絕大多數都是一眼就能夠看出沒有翻動過的痕跡,一直到了第八天的時候,我們也是在山上找了一整天,累的氣喘吁吁,心想著這樣找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司徒也是氣急敗壞的,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把他司徒大師玩弄得在山上跟沒頭蒼蠅似的瞎逛了這麼長的時間。那一天,眼看天就要黑下來,我和胡宗仁都以為這一天就又要這麼無功而返的時候,司徒突然說,今天晚上,先不忙下山,晚一點再說。我和胡宗仁都很納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問他他也不肯說,於是我們三個人餓著肚子,站在塗山山巔靠近長江的一側,坐在山石上默默等著。
突然司徒師傅對我說,你帶筆和紙了嗎?我說帶了,然後從包裡取出給他。我在一遍幫他打著電筒,他在紙上開始畫著。司徒憑藉著記憶,把我們上山的路以及周圍農家的分佈,還有我們這幾天探訪過的大大小小的土葬墓都在紙上大致畫了出來,然後遞給我和胡宗仁看,要我們倆也儘可能的回憶這些位置他有沒有標註錯誤。我們看了以後告訴他,具體細節的地方記不大得了,但是就方位來看大致是沒有錯的。於是司徒死死盯著那張自己畫出的草圖,陷入了長久的思索中。最後他朝著紙上一處空白的地方一指,說這個地方我們還沒有去,現在就去看看吧。
我和胡宗仁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甚至不知道他思索良久給出的判斷是否爭取,於是我勸司徒說,乾脆今晚還是先回去吧,明天我們一早再到這個地方來好了。司徒說,不了,還是今晚就去看看吧,再這麼找下去,不多給自己爭取點時間,就被對手搶佔了先機了。我攔住他說師傅你別這樣,這都這麼晚了,山上黑漆漆的連個燈都沒有,而且路又那麼不好走,不急著天把天的時間的。誰知道司徒一下就發怒了,他一把推向我,把我推到了邊上的田坎上,後背重重靠在上面,然後他湊到我跟前,一把抓起我胸口的衣服說,你搞清楚,我這可是在救你,多耽誤一天,你就多一分危險,我們已經在這個山上耽誤了這麼多天的時間了,你覺得無所謂等的起,我可等不起了!你知不知道要是還找不到我們只能換星位了,這樣一來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你預料得到嗎?你自己不為你自己著想你家裡還有那麼多心疼在乎你的人呢!
那是司徒師傅第一次衝我發火,也是唯一的一次。我本來是出於一片好心,因為司徒已經不年輕了,他的手藝或許是我和胡宗仁望塵莫及,但是說到身體素質,他怎麼能挺著身板在寒風凜冽的山上跟我們兩個年輕人耗呢?頓時我有一種好心沒好報的感覺,儘管我知道司徒如今所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為我。我用力扯開他抓住我衣服的手,我告訴他我其實只是在擔心他,而且誰說我不著急,我恐怕是比誰都更加著急。司徒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怒意看著我。我知道這連續這麼多天我們停在一個地方毫無進展,其實這對我們大家來說,心裡都是藏著火氣的,司徒是老前輩,按道理說,他應當比我和胡宗仁更加沉得住氣才是,而今大發雷霆,必然是有原因的,於是我也冷靜了下,語氣和緩地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你沒告訴我們的情況?很嚴重,讓你覺得必須抓緊時間才是。
司徒撥出一口氣,背靠著山石站著,伸出左手,對我比了個要煙抽的姿勢。我趕緊把煙給他點上遞給他,卻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有多大的壓力,因為司徒戒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在他戒菸期間我也曾經和他開玩笑,試圖讓他重新抽菸。記得有一次,我遞煙給他,他擺擺手說戒了,我說真的嗎?那抽一支慶祝戒菸成功吧;
還有一次他家電腦壞了,讓我來幫他看看哪裡出了問題,我開啟以後卻發現根本沒問題,就問他到底哪裡覺得電腦不對勁,他告訴我因為他正在用電腦的時候那個防毒軟體提醒他說有病毒,然後他就不敢再用了,他還提醒我,嗯。。那個。。你小心點,病毒會傳染人的。
我只記得當時他跟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一股涼風從我的頭頂吹過,於是默默的點了一支菸,並且遞了一支給他,他依舊笑著說先別抽菸了,先解決病毒吧免得傳染上了。於是我花了很長很通俗的篇幅來跟他解釋了電腦病毒和感冒病毒的區別,並順便嘲笑了他一番。這樣一個在抓鬼領域專業很強的老頭,回到現實中,卻處處格格不入。嘲笑以後,我對他心中有過很多同情,我和他的區別在於我比較年輕,所以我能夠很快的適應這個社會這個世界,我甚至還能冒充知識分子冒充憤青大放厥詞以表達我的一些不滿,可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