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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我到底有多久不能回家,家裡的女人,想念是一方面,我也擔心那群人會透過一些渠道打聽到我的住處,這樣要是彩姐一個人在家,我也害怕會有什麼危險。司徒師傅的房子雖然不算很大很豪華,但是也足夠我們幾個人住了。最關鍵的是,他家裡琳琅滿目的法器,隨手拿一個都能抵抗那些鬼怪,即便是我身上跟了陰人,也是絕對不敢顯行的。不顯行,自然也就害不了我,所以在他家,基本可以保證安全。
回到司徒師傅家裡以後,他迅速幫我撤掉了假身,趁著盤香還沒有燃燒殆盡。路途上我給彩姐打了電話,說晚上遲一點的時候,司徒會替我去接她過來,讓她趁現在收拾下東西之類的。依然是一頓帶著關心的臭罵,卻罵得我周身上下很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賤,讓她罵,我反倒覺得心安。司徒說家裡有牛肉大家都沒吃飯,要不要煮個牛肉麵吃,胡宗仁說好啊好啊我要吃,我卻說給我下碗素面就好了。順便鄙視了胡宗仁一下,因為我齋忌的關係,暫時不能吃肉,也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吃了。心想著人類進化了幾萬年才爬上食物鏈的頂端,我卻只能吃素,心中很是不平衡。
吃完飯以後,司徒在電腦裡列印了一張重慶的地圖,然後用白紙列印了一張北斗七星的排列圖,讓我們一起圍坐在沙發上,開始仔細比對。司徒用記號筆在白紙的七星上標註上了搖光、開陽、玉衡、天權、天璣、天璇、天樞等位置,然後在地圖上,把一天門的地方用筆畫了個點,再根據惟誠法師說的“天權”位標註了出來,按照法師的說法,那個位置在一天門西北不遠處的“龍門浩”,接著用筆在北極星位的“千佛寺”打了個叉,再在老君洞的位置打了個叉。有了天璣和天權這兩個點,剩下的5個點就比較容易推算了。我們圍坐在一起,計算著星位之間的角度和距離,就基本上把剩下的地方給找到了。
司徒拿起地圖,讚歎到,真是大工程啊,不過根據咱們分析出的這些地方各自佔位和屬性來看,我基本上能夠明白他這個七星陣想要弄的是什麼了。我望著司徒師傅,想要請他說得明白點,於是他指著一天門的天璣和龍門浩的天權說,這兩個地方不用說了,一天門那兒發生的事情你倆是頂住了,龍門浩這裡,許多年前江中枯水期會露出一塊石頭,石頭山刻了“龍門”二字,是宋朝紹興年間的遺蹟。因為這塊石頭刻字的一面朝著長江,可以遙望朝天門,朝天門在水上看的形狀,常常被那些船伕說成是“龍頭”,“浩”這個字則是我們重慶方言裡,特指小水窪,回水彎的意思,是因為江心的石頭突出,造成這個地方的水會一定程度的回流幾十米後再繼續入江,後來重慶被開放為商埠,那一帶因為回水的關係,且因為有“龍門”這麼個霸氣喜氣的名字,所以很多洋人在那一帶開設洋行什麼的,那時候的規模非常大,不斷朝山上延展,發展到後來,上新街一帶就成了洋人名流們匯聚的場所之一了。
我問司徒,可是那些古建築什麼的不是在當初修南濱路的時候就全部拆毀了嗎?連那個法國水軍俱樂部都拆掉換了幾個莫名其妙的火車頭上去,那些房子難道還有留存?司徒師傅嘆了口氣說,還有,但是很少了,很多也垮塌了,剩下點屋基,外行人看來就是那些荒廢的房子,誰知道在那些雜草深處,曾經也是一片繁榮呢。
從司徒的口吻中,我聽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不捨,也不知道是因為年歲到了的關係,容易感慨,還是心疼那些本來記載著歷史痕跡的一磚一瓦,就如此慘淡的在高舉開發建設大旗的洪流裡,隨歲月消逝。我把話題拉回來,我問司徒師傅,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付強他們做了手腳,應當是在這些還殘留的老房子裡?他說他不知道,有可能是,也很有可能在整個龍門浩範圍的任意一個地方。我大叫道,那要我們怎麼找呀,要是是隨機藏起來的,我找破頭也找不到啊。司徒也沒有說話,顯然這對他來說,照樣是個難題。
胡宗仁本來一直插不上話,因為他不是重慶人,他對重慶的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瞭解,此刻卻突然冷不丁的說了句,會不會在這個範圍裡,還有個好像一天門那個老頭家裡的七星位呢?
他這麼一說,我和司徒都驚呆了,實在沒想到一個長相如此平凡的胡宗仁此刻竟然說出了這麼具有建樹的話!我狠狠一拍他的肩膀說,對!多半是這樣,搞不好付強搞的鬼就在這個區域某個組合的七星陣上的天權位!這樣就有邏輯了。胡宗仁傻乎乎的咧嘴笑著,很像一隻發情的驢。我激動了,考慮到我28歲的年齡已經不適合做出小學生般歡呼雀躍的姿勢,所以我很努力的忍住了。司徒也笑呵呵的說,小胡很聰明,幸好你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