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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年近七旬的老人,卻身體十分仙健,他戴著深藍色的帽子,也穿深藍色的棉衣,只有那寬鬆的褲子和白底黑麵的布鞋在說明他是個修道之人。只要一個讓司徒惺惺相惜的高人,樣子實在太過平凡,扔到大街上,跟趙本山很像。打過招呼,開始聊天的時候,也是讓我驚訝了好一陣子,因為鐵松子師傅的聲音比一般的男聲尖銳一些,也細長一些。然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司徒XX那個死人怎麼沒來,煩死了。”
當時我有些凌亂,似乎隱隱明白了臨別的時候司徒跟我說的那番話的意思。
“死人”這個詞在某種特定的語氣下,跟那種老電影裡怡紅院的姑娘們欲卻還迎地對官人們說“死相”差不多。而從鐵松子一個老頭口子說出的“煩死了”三個字,當真讓我身上一陣酥麻,這短短三個字,帶著一種辛酸、無奈、還有咳咳。。哀怨。於是我跟胡宗仁對望一眼,我想我和他想到一塊去了,看來還是抓緊時間辦正事,完了好趕緊逃跑吧。
我把情況仔細跟鐵松子說了一遍,尤其是我的情況很複雜。鐵松子邀請我們吃過午飯以後,就帶著我和胡宗仁去了他家裡。他家不大,由於是在一道巷子裡,窗戶朝內,不當街,所以沒有那麼嘈雜,也適合他這樣靜心修道的人。鐵松子對我說,要我扯幾根頭髮,還要左手無名指刺破,把血滴到碗裡。
說讓我準備著,他則到一邊畫了張符咒,把咒壓在碗底下,碗裡裝了水。接著他讓我把血給滴水裡去,頭髮也泡進去。再然後他起身端起碗,讓我跟在他身後,他把碗放在香案前,嘰裡咕嚕大唸了一陣咒文,期間幾度把右腳微微彎曲,腳尖點地,然後他把符咒燒了灰燼泡在水裡,用手指拈了一點,然後轉身彈到我的臉上。
這一套做法,雖然和我認識的很多道家人所做的大同小異,但是卻有些不同。
然後他讓我在香案前跪下,他自己則走到我的身後,伸手在我的頸骨開始朝著背心畫了個類似符咒的東西,嘴裡依舊念著。說是在唸其實更像是在唱歌,有音調的欺負和抑揚頓挫。隨後他咒文唱完,叫我脫了衣服。
“啊?脫衣服啊?”我有些害怕。鐵松子說當然要脫了,你不脫我怎麼么得到?煩得很。
我這才知道,大概煩得很三個字,是他的口頭禪。無奈之下我只能屈辱地脫下衣服,將後背裸露對著鐵松子。胡宗仁在一旁看著,眼神中流露出對我的同情。我是個對於例如後背這樣的地方特別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尤其是在面對鐵松子師傅的時候。他開始拿了一塊切口十分工整的類似驚堂木一類的木塊,開始在我的背心來回遊走,時而拍打幾下。他告訴我,你不要害怕,跟著你的鬼都在門口站著呢,進不來。不害怕,我不怕才怪了,尤其是當我的腰肌如此迷人的時候。鐵松子說,這塊木頭是他的師傅臨終前送給他的,是一塊取自江西廬山的雷擊木,當初那棵樹被雷劈成兩半,斷掉的一截掉落山崖,剩下的樹樁就被鐵松子的師傅給帶回了棲霞觀,然後製作了雷擊木的令牌,分發給了他們這一輩的弟子。鐵松子告訴我,雷擊木非常難得,雷電對鬼的傷害是巨大無比的,所以用這個給你么背,先把你元神裡的陰氣給擠出來。
鐵松子口中的“么”,是他們全宗獨有的一個手段,因為是道家的關係,當他在我的背上“么”的時候,會把我的身體包括靈魂等等都當作是開天地分陰陽時候的混沌,他則手持雷擊木在我這亂如麻的世界裡把兩者分離,留下精髓,帶走糟粕。鐵松子師傅就這麼在我的背上足足弄了有大約半個小時,天氣很冷我實在是受不了,外加他的手指還時不時的直接接觸到我的背,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隨後他說,可以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趕緊把衣服披上,問他,是不是都送走了?他卻搖搖頭說,還沒有,解鈴還需繫鈴人。他告訴我,他在我看到那個裂開頭的女陰人,還有那個紅衣服的女鬼,紅衣女鬼他坦言也沒辦法幫我弄走,得讓我們自己親手來才行。因為這個女鬼是受人擺佈,於它本意來說,並不是願意這麼做的。按鐵松子的意思,她似乎也是個被利用的物件,棋子而已。
鐵松子跟我解釋道,不過我還是看到你爺爺了,一個微弱但又掙扎著保護你的元神的陰魂。我低頭說,原來他真的還沒有離開。
早在認識胡宗仁以前,我因為工作的關係,需要長期進出一些佛堂和道觀,又一次忘記了爺爺的存在,差點讓他沒挺過來。在那一次,我相當自責。原本喊出我爺爺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黃婆婆出於對我的關心,以長輩的身份替我決定的。而在那一次驚險以後,我下定決心去找黃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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