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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城市的東西,跟重慶一樣是兩江交匯的城市,不過烏江水卻比嘉陵江清澈的多,屢次經由涪陵遊覽烏江畫廊,如果要問我重慶的哪個城市我最喜歡,毫無疑問的是涪陵。於是當我的姨爹這麼說的時候,我絲毫沒有猶豫。只不過這一次,我卻完全沒有料到,一去就去了大半個月。
還是走一樣的路,我們經由長涪高速路到了涪陵。在經過長江大橋的時候,姨爹告訴我,馬上就要到出事的地方了,於是我打起精神,讓他在靠近那個地方的時候停車,我走下去看看先。過了長江大橋以後,分了左右兩條路,左邊一條走的是上半城,直接進市區,右邊一條小路插下去,是接通濱江路的。到了路口,我們把車靠邊停下,然後步行走下去。順著我的方向,這是一個倒著的U字形彎道,所以此刻我算是完全相信嗎我姨爹說的話,通常在處理這樣的180度急彎的時候,我想除了周杰倫老師不會有人癲狂到要轟足馬力過去,一定會減速,然後靠彎道的外側緩緩繞過去。而他告訴我,出車禍的地方卻是在U字形的內側彎道,這就是說不但過了彎,還開到了逆行的道上,那下邊是快荒地,由於地勢的原因形成了一個窪地。從路沿算起大概落差有5米左右,如果車輛因為過速而導致跌落,車身是一定會因為車頭著地而嚴重損害,於是有人死有人傷也不足為怪。在這種耐人尋味的地點發生車禍,加之那個和尚的說法,基本上我就斷定了這就是斷路鬼乾的好事。
斷路鬼和盜路鬼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區別,盜路鬼是帶著好意的混沌,而斷路鬼卻是帶著怨恨的混沌。而這種怨恨往往是比較大的,最關鍵的是,它的怨念若然不解開,它就很難有離開的機會。佛家常說大徹大悟才遁入空門,對於鬼來說,大徹大悟雖然談不上,但是讓它釋懷和甘願離開,卻是我輩的分內事。我問我姨爹,既然在這附近遇到了和尚,那麼這一帶是不是有座廟什麼的,姨爹說有啊,說完朝著不遠處的山上一指,說就在那裡,叫天子殿。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座山的山頂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建築,雖然多次來過涪陵,我卻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座廟的存在。我問姨爹那天那個和尚是不是這個廟裡的,他說應該是,因為和尚離開的方向就是朝著廟去的。我說那好我們去拜訪一下。
上山的路比較不好走,但是也算別緻。因為在路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各路香客之外,我們還能順帶著欣賞一下這一段我不曾留意的長江。從上香客的數量來看,這座廟宇大概香火不算很旺,相對於羅漢寺華巖寺等,蕭條了不少。進了廟門,我們一人買了點香,打算既然來了,還是對菩薩尊敬一點,上柱香再說。我不是佛家人,但是深知佛家的大德,於是也是非常尊敬。上完香以後,姨爹拉了拉我的衣袖,對我說,就是那邊那個和尚。
於是我見到了那個和尚。一個坐在好像廂房一樣的門前,帶著老花眼鏡,一邊用手指沾著口水,一邊翻閱佛經的老和尚。他頭頂香疤的數量告訴我,他習佛已然多年,在一般情況下,這種和尚已經在廟裡不會擔任什麼職務,而是潛心修佛,心靜如水,寵辱不驚的看待天下蒼生了。我心想既然這個和尚車禍當天按姨爹說的,一直留在現場,等到警察走後才上來說了那句沒頭沒尾的話,這說明第一他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第二他是故意等到人走後來告訴我姨爹知道的。基於以上兩種判斷,我想我也自然不必對他有所隱瞞,在行內來說,若是要想把事情解決好,必須要坦誠相對才是。
於是我拉著姨爹朝著老和尚走去。在行禮打過招呼以後,他看到了我的姨爹,並且表情上告訴我,他認出我姨爹是誰了,也知道我們是要來幹嘛的了。我對老和尚坦誠了自己的身世和職業,希望他能夠以出家人的慈悲為懷,替我和我姨爹解惑,因為他一定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如果要跟那個斷路鬼硬碰硬,勢必不會是好結果,只需要他稍微提點一些線索,我也能在後邊操作的更順利一些。老和尚聽完我說的話,微笑著遞給我一本書,那本書是個手抄本,年代並不久遠,和尚從他身上的布袋裡拿出,應該是他自己手抄的。他始終沒有說話,面帶微笑,即便不是大德,也一定是個高僧。我想他的舉動大概是要告訴我,你先別問我問題,先看看這本書再說。我和姨爹對望一眼,心想這樣也好,至少人家還要搭理我們。於是我坐下,開始讀那本書。由於有大量的古文,我並不能很好理解。在接下來的將近一個鐘頭,我一直在與這些文字搏鬥,讀完以後,也漸漸明白了這位和尚叫我看書的舉動。
從那本手抄的《法雨散記》裡,我瞭解到了這座廟的由來。天子殿本名“法雨寺”,始建於唐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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