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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一個肉乎乎的東西,仔細用手指捏捏摸摸,這就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在電話裡告訴我,那是三根細長的手指。指甲還挺長,她這才意識到發生怪事了,正打算尖叫著從浴缸裡跑出來,卻正在起身的那一刻被兩隻怪手一左一右的分別按住自己的兩邊大腿內側,讓她動彈不了,她開始驚慌大叫,但是家裡沒人。這時候從泡泡水面上,漸漸升起一個黑乎乎帶毛髮的一團,由於沾滿了泡泡,她也沒能看清那一團究竟是什麼,但是她說,看上去像是拖把頭,所以她認為那是一個人頭。強烈的驚慌使得一個彪悍的重慶潑婦就此誕生,她的手和上身還能動,於是抄起各種手能夠得著的東西,奮力砸向眼前的那個黑乎乎的一團,自己的腳也呈蹬踏狀努力掙扎,最終在一塊力士香皂飛向那個黑乎乎的一團後,那種被壓制的感覺消失了,她的腳恢復了自如,於是她趁著那團東西正在緩緩潛回水面的時候,從浴缸裡以一個鯉魚打挺的姿勢翻了出來,卻忘記了自己身上沾滿了沐浴液的氣泡,腳底一滑,摔倒了,在摔下的途中頭部因為撞到洗手盆,於是她暈倒了過去。她是在自己老公回家後看到這一幕才把她搖醒,接著就上了醫院。
坦白說,也許是劉小姐原本就是個幽默的人,所以在她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曾幾度都按捺不住想笑的心情。但是畢竟人家遭難了,再笑也是一種找抽的行為。不過我在掛上電話以後,也仔細分析了這件事,我覺得如果我的推算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存在三個可能性。一是房子本身出過問題,例如死過人或怎麼的,二是浴缸有問題,因為不排除有人殺人以後碎屍然後把肉泥頭髮等澆築進浴缸的陶瓷裡,當然這個極有可能是因為我看了太多的不良影片,可能性極小。三是水的問題,也許能夠摸清水源,看看那個地方是否有淹死人過。沒掛電話前,我提出要去醫院探望她一下,也能夠當面聊聊,對調查也有所幫助。
在醫院的時候,我們又就這個問題細緻深入的談了談,於是我首先排除了房子本身是凶宅的可能性,浴缸也不大可能有被碎屍重鑄的可能。那麼我就開始懷疑是水源的關係,我問過劉小姐的老公,因為房子是他幾年前買下的,他告訴我,他們小區的水源都是在附近的一個水庫抽出,然後送到淨化處理後再供給給每家每戶的,水庫淹死人倒是常常有的事情,整棟樓都共用一根大水管,如果要鬧鬼,不該只鬧他們一家才對,而我確實也沒有能力掘地三尺找到主水管,然後勘察它是否有問題。於是我又大膽設想了一個可能性,我問劉小姐的老公,家裡近期是否有過世的親人 ?'…87book'他說沒有,自己的老家在浙江,家裡人也都好好的。我又問他家裡有沒有最近從別處買回來的舊玩意兒,因為我也曾經遇到過不少因為無知和附庸風雅,買來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而把一些原本是遊魂野鬼的東西帶回家的案例。他仔細想了想,說最近有朋友從西藏給他們家買回來一副唐卡,不知道這算不算,我搖搖頭,因為這自然不算。藏傳佛教博大精深,整個中華大地的佛教都不及它正宗,唐卡作為藏傳佛教的一個精粹,擺在家裡辟邪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招鬼呢。於是這個可能性,再一次被否定。
我提出希望劉小姐夫妻倆能夠把家裡鑰匙和地址給我,我到現場去看看或許更有用,他們很是遲疑,因為要他們放下對我的戒心幾乎是不可能的,於是我把我的身份證和車鑰匙留在了醫院,作為抵押。因為我知道劉小姐需要她老公的照顧,所以我自己去,這樣才不會耽誤到大家,如果運氣好,等到劉小姐出院的時候,家裡已然是乾乾淨淨了。看到我押下了身份證和鑰匙,劉小姐的老公似乎覺得他們的不信任有點傷人,因為不管我是不是賺他們的錢,好歹我的動機還是在幫忙的。所以劉小姐的老公還是給了我家裡的鑰匙,並且把家裡的地址告訴了我。
他們家住在渝北區靠近松樹橋一代的位置,那兒有個水庫我是知道的,我想他們的生活用水大概就取自於這個水庫,那是一個挺大的小區,在那幾年,房價也算高,能夠買得起這樣的房子,看來劉小姐老公的生意做得也是蠻不錯的。他們家樓層比較高,開啟門以後,發現家裡的裝修也算是非常別緻和有格調,當初肯定是下了血本的。在來之前,劉小姐的老公曾經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叫我別進他們倆的臥室,很亂,於是我就開啟臥室門看了看,房間是挺亂的,牆上還掛著倆人的結婚照,從相片上的人來看,和現實裡的人差距並不很大,也就是說,他們倆結婚的時間並不長。我摸索著走到他們家的浴室,浴缸裡的水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放幹了,看上去也沒什麼異常的,出了地上有攤血跡,還有滿地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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