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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藏好東西就自己靠在沙發上休息了,女兒則在屋子裡到處亂找,藏的很深,女兒也是找的不厭其煩。執著地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接著她高高興興的跑到爸爸跟前說她找到了現在該她藏,然後爸爸來找了。爸爸說那好吧你去藏好了叫我,女兒古靈精怪的她知道自己藏在屋裡很快就會被爸爸根據她的身高判斷藏在哪裡嗎,於是她開了門打算去藏到過道里,結果這一去,回來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說道這裡,他又開始鼻孔放大眼圈發紅了,他說,後來自己找不到女兒,一整晚都沒睡,到處託人打聽,最後第二天收垃圾的老婆婆在垃圾堆裡發現了自己的孩子。當時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無法承受,他很後悔自己貪閒,沒有好好陪女兒玩,若是他一直把女兒照顧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這麼多年,他一直很後悔。但是事情發生了總是要面對事實的,協助警察結案和給孩子辦完喪事以後,他們夫妻倆在那個房子裡住著,總是看到自己女兒的影子,心裡悲痛可想而知。於是後來他們都辭去了工作,收拾東西搬了家,打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他還記得,那一天就是2001年的7月12日,正是蹇姑娘進屋後看到的那個掛曆上的日子。搬家以後,他們夫妻也一度很迷茫,不知道這新的生活該怎麼開始,最後自己克服了心裡的障礙,開了這家小超市,生意還算是不錯,今年老婆也生下了第二個但是卻是目前唯一的一個孩子。這次是個男孩。他說,他總是會望著懷裡的嬰兒想起死去的女兒,幾年下來,精神上的折磨和自己對自己的自責,一直在摧殘著他們夫妻倆,最後夫妻倆很有默契的不提這個孩子和這件事。
我問他,那當時孩子是怎麼跌進垃圾洞裡的呢,他說,根據事後自己和警方的分析,孩子應該是想要把那張貼畫給藏在裡面不讓他找到,但是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知道那是一種危險呢,也許是伸頭進去想要找地方藏的時候,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因為警方在8樓和9樓之間的那個垃圾口找到了孩子的手印,垃圾口的上半部還有孩子撞到頭的血痕,孩子的屍體上,也有那個傷痕,所以根據事後分析,於是判斷孩子是因為把貼畫藏到垃圾口裡面某個位置,但是抬頭的時候不小心磕到頭,然後失足。
所以一切都說得過去了,可憐的毛毛,正如我之前的猜測一樣,她並沒有要傷害和嚇唬蹇姑娘的意思,她只是很單純地想要蹇姑娘陪她玩耍而已。因為是死於非命,而且流連了這麼好幾年的時間,她的單純動機在我們這些活生生的人看來,卻成了一種可怕。卻沒曾想過,她只不過所採取的方式,是被她自己而非我們接納的一種罷了。
我問男人,那張貼畫呢,最後找到了嗎?他說找到了,被毛毛貼在靠自己那一側的牆壁上了。我說那孩子現在安葬在哪裡?這時候他老婆插話了,她說,孩子很小,按照他們老家的風俗,只是把孩子火化了,沒有買墓地安葬,只是在自家門面的二樓立了個靈位,供奉骨灰。
當我轉頭看我那同學和蹇姑娘的時候,他們也因為這個孩子的可憐命運和悲慘遭遇痛哭流涕。我徵得男人和他老婆的同意,決定重新再回那個房子一次,孩子的靈魂肯定一直都在那裡,不過我並不覺得她肯心甘情願的跟我走,我甚至懷疑她是否知道自己已經和我們人鬼殊途。
有了毛毛身世的鋪墊,蹇姑娘顯然也沒有那麼害怕了,不過她依舊無法面對之前看到的一切,而毛毛的父母也說自己不願意重新回去。所以我只能再度獨自前往,那是因為我對他們彼此情感上的理解。可是我一個人去,儘管覺得孩子的可憐大於可怕,我還是心裡發毛。路上我算計了該怎麼把孩子的魂實實在在的引出來,因為她未必肯聽我的話一喊就來,最後一步了,同樣是冒險,成敗就看這一局了。
到了9…X以後,我依舊左手一直拿著羅盤,密切觀察,那時候已經是接近晚上9點多了,晚上總是會讓我的工作顯得更加可怕,我決定先激怒毛毛,迫使她出現,這樣我才能抓住她,儘管並不磊落,但是這也是為了要她能夠乖乖的去自己該去的地方。於是我走到那個衣櫃前,那個被撕掉的貼畫痕跡依舊還在,我伸手去摳另外的其中一張貼畫的一角,眼睛一直盯著羅盤,還好,反應是有,相對平靜。等到把那一角越摳越大的時候,我深呼吸一口,突然把它給撕了下來,這時候羅盤開始反應有點猛烈了,這也是我預想到會發生的結果,說明我已經激怒了她,我開始奪路而逃,我想要跑到8樓與9樓之間的那個垃圾口,把撕下來的貼畫重新貼在之前毛毛藏畫的位置,經驗不夠,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再刺激一下孩子,讓她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