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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類似符咒的符號,鎖孔非常奇怪,是個不規則七稜八角的孔,文師傅問我,把你羅盤借給我用一下,我摸出來給了他,他把鎖放到羅盤附近,指標隨著鎖跳動的規律轉動著。文師傅把羅盤還給我,接著拿起鎖來,用手捏住仔細檢視,在他看到那個符咒的時候,似乎恍然大悟。接著他轉頭對我和老丁說,這次的確是有鬼了,然後他對老丁說,但是你別擔心,不會危害到你的,這個鎖上面目前附了個靈,是你父親當年封在裡面的,下面這個咒我起初還沒想起來,後來才回憶起,這是“竇竅咒”,準確的說,這個鎖上的靈魂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很多個人殘缺的一部分。你父親當年一定丟過咒把那些殘破靈魂收集起來,組成一個完整的魂,但是這種是沒有辦法被帶走的,流放到世間還很有可能會危害別人,你父親是高人啊,他用這個方法收留了那些殘破的靈魂。
我從他手裡拿過鎖,仔細看底下的那個咒文,文師傅還說,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鎖的7把鑰匙,分別代表著七竅,所以你老爹才會用竇竅咒,現在正是因為你沒能按照你父親的叮囑遺失了那個鑰匙,這個鎖也就是竇母才會開始不安躁動的。老實說,文師傅說的話,我沒聽太明白,或許是所學不同,他懂的我未必懂,不過我是知道有高人能夠把一些無法帶走的靈魂禁錮在某個器皿或是法器上,茅山就擅長幹這種事。我自己從來不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文師傅怎麼說,我就怎麼相信了。心想或許世上真有這麼一個奇特的法術,能夠把散碎的靈重新拼湊,讓它們重新組成一個整體,然後收留下來,隨時間而淨化戾氣,或者消失不見。而文師傅所謂的七竅,指的是雙眼雙耳雙鼻孔和嘴巴,在易經中提到過,七竅分別是人五臟精氣的進出通道,莊子也說過,人皆有七竅,用於食嗅聽視,雖說古人誠不欺我,但都成了偽科學,也就沒有什麼講大道理的立場了。於是到了後來,七竅就被解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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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師傅說,現在不管是你要解開鎖裡的秘密,還是要讓這個小鬼安靜下來,都只能找回鑰匙才行。不過我都不知道你那鑰匙長什麼模樣,對了你不是還有兩把嗎?拿來給我們看看。老丁於是開始扯著喉嚨喊他老婆進屋,然後幫著他分別從床板之間和書桌底下拿出了那兩把鑰匙,都用紫紅色的抓絨小布袋裝著,遞給文師傅和我一人一把,我們取出來一看,發現那個鑰匙頭的造型非常奇怪,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字,字是反著的,就跟印章一樣。我手裡拿的這個字是“水”,文師傅手裡那個卻是“石”,我猜想難道是個五行鑰匙嗎?那剩下的應該是還有三把才對啊,怎麼會是五把呢。於是我問老丁,丟掉的那把鑰匙上,寫的是什麼字,他說,那把一直是自己隨身攜帶的,上面的字是“出”,聽到這裡,文師傅大喊一聲,“水落石出!”然後屋子裡好似刮來一陣涼風,一片寂靜。顯然他也意識到他這種無腦的脫口而出多麼低階,為了挽回顏面,他很努力的裝出一副繼續認真思考的樣子。我拿起那把繼續在跳動的鎖,把鑰匙插進鎖孔裡,卻連續試了好幾個方式都進不去,於是我把鑰匙旋轉換了個方向,根據鎖孔上的缺口和手上字的筆形,總算找到一個天衣無縫的入口。我拿過文師傅手裡的那把鑰匙,也按照同樣的方法試了試,發現在旋轉的中間,總能夠在鎖孔上找到那麼一個非常貼切的位置。於是我們判斷,要開啟這把鎖,就必須要找齊7把鑰匙,並且按照不同的方向插進去,甚至是一個固定的順序,於是我們需要找回那把鑰匙,更要找到當年丁前輩藏好的另外四把。
文師傅問老丁,你知道抄你攤子搶你包包的那個執法隊的人姓什麼嗎?他說不知道,只知道是當天帶班的隊長。文師傅說,是隊長就好辦,那就不難找,我們這就下山過河去,去試試能不能討回那把鑰匙。大不了,就是給個紅包嘛,這年頭少了這玩意幹什麼都幹不好,哈哈哈哈,他豪爽的笑著,我也跟著苦笑。我沒少在報紙和網站上看到城管掀攤子的新聞,他們的理由永遠都是你們擺攤影響市容市貌,卻從來沒有想過人家擺攤只不過是為了養活自己和家人。而我也最痛恨那種嘴巴上說這要嚴厲打擊小商小販,自己脫下制服又在夜市裡瘋狂購物的混蛋們,作為執法者和老百姓的衝突矛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的和諧相溶。所以跟著文師傅去討要鑰匙的這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是倔強。因為我看不慣那種嘴上說我們是秉公執法為國為民,手上卻把我們遞過去的1000塊錢好像還很勉強的收進自己的口袋,也許對他來說1000塊錢買一把鑰匙算是賺了,但是對我們這類人來講,少了那把鑰匙,或許就少了一個替行業正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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