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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生氣。
而小孩哭,也是祖宗在逗小孩子玩,由於有些孩子眼界很低,對老祖宗蒼白的臉給嚇著了,於是就狂哭不止。
我這朋友說,其實解決的辦法非常簡單,飯不熟,那麼就趕緊給老祖宗供香供飯就可以了,而小孩哭就相對比較麻煩,必須得立個水碗。
所謂立水碗,就是取碗一隻,碗底撒下米,倒上小半碗水,然後取3只筷子,呈敬香的樣子用手扶住立在碗裡,然後告訴老祖宗們,是家裡的孩子回來了,求老祖宗不要嚇孩子們,然後從筷子頂端淋水,然後鬆開扶住筷子的手。
如果筷子倒了,就說明老祖宗沒接受,如果筷子直立起來,就說明老祖宗答應不再嚇唬小孩了。
於是我這朋友按照道上規矩替他們做了,祖宗也答應了,本來以為什麼事都沒有了,卻在他離開龍興的當天晚上,族人裡有人起夜上廁所的時候,經過二樓的走道時,低頭看見樓下堂屋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穿青布長衫、手拿一本書,搖頭晃腦在唸文言文的老人。
上廁所的人以為是家裡那個嫡子嫡孫在回味自己家族的過去呢,於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這麼晚還讀書呢?卻見那個老人轉過頭來,張著嘴,歪著下巴,臉色蒼白,直勾勾的看著2樓上的人,接著忽閃幾下,就消失了。
於是這一驚就不輕了,高燒、臥床、還胡言亂語,有些人信了有些人不信,不信的人嘲笑他是昨晚喝的太多,清醒了就沒事了,信的人就聯絡到先前的怪事,覺得是我那朋友沒處理乾淨,於是電話裡罵了他一頓,並要求他立馬過去,還不能讓街坊鄰居知道。
於是我朋友叫上了我,跟他一起去。之所以叫上我,是因為鬼現行了,這說明這隻鬼必然是有道行的,他不抓鬼,也只能我來辦。那是我第一次去這個地方,路特別不好走,我不是建文帝,不要擔心有人追殺,但卻被那家人一次又一次急促的電話催得有些心煩。
到了那家人的祠堂裡,免不了讓我朋友捱上一頓臭罵,說什麼招搖撞騙之類的,我那朋友也是老江湖,他能體諒這家人的心情,也就沒計較。
我遣散了不相干看熱鬧的人們,關閉祠堂的大門,在頭一晚他們說見到鬼的那張太師椅上,開始羅盤問路。結果是令人悲催的,這裡果真鬧鬼,並且這個鬼能力很強。
是好是惡還無法判斷,但是能有如此大力量的鬼魂,很難讓人相信是懷著善意。於是當晚我和我朋友就住在二樓的廂房,打算一睹這隻鬼的真身。
在那之前,我讓這家人的帶頭人,取來了族譜和一些家族老人的相片,最後才得知這家人從清朝光緒年間就已經在此定居,歷任農民、長工、小地主、大地主、地方名門。
看了那些照片,感覺沒有多大的價值,因為那些照片幾乎都是民國時期才有的照片,而且基於照相技術等原因,很模糊。也分不出誰是誰。
到是一個帶著小氈帽的人,穿著黑布長衫,挽著袖子,從1899年的那張照片到1928年的照片裡都出現過,看樣子是個僕人,雖然歲數上看上去是在逐漸蒼老,卻能夠分辨出是同一個人,因為下巴都是有點歪。
應該是一個世代為僕,侍奉了好幾代的老爺。有他出現的最後一張照片,背後寫著民國十六年,也就是1928年。我指著照片問家族裡的人這個人是誰,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也許是身份僅僅是個僕人,
能讓他一起照相都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僕人就跟當年宮裡的太監似的,沒有地位,低聲下氣,所以這就是人的命運不同,吃著同一種米,喝同一種水,卻因為際遇與自身的修為,導致完全不同的人生。
當晚住進二樓廂房,我不知道這家人是刻意的還是怎樣,房間裡的床竟然真的是以前那種古床,我雖然膽大,但是睡這樣的床我卻是怎麼都不能睡著的。
於是夜裡一直在玩手機,大約到了夜裡2點半的樣子,一陣之乎者也、悠悠盪盪的唸書聲讓我聽到了。
於是我踢醒我身邊睡的很沉的朋友,我倆本來就沒脫衣服睡,立馬起身,在門邊輕輕開了一個縫,朝著樓下張望,卻只聞讀書聲,未見讀書鬼,
太師椅上什麼都沒有,但能夠辨別出,那聲音確實是從一樓傳上來的。我們躡手躡腳的開啟門,伸頭到欄杆邊張望,讀書聲傳來,太師椅上依然什麼都沒有,我感覺唸書的聲音非常近,近得似乎就在我的腳底下。
想到這裡,背上冒起一陣冷汗,地頭從地板的縫隙裡張望下去,一個青布長衫的老人直挺挺的站在我的正下方,張大了嘴巴,下巴還是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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