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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問了劉先生這件事發生的時間,2009年9月2號,對比著一算,農曆7月14。
民間有句話:七月半鬼亂竄。每年農曆的7月14至7月16日,是為“鬼節”,相傳這幾天是地府門大開,很多鬼就躥到人間,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於是很多家長都會在每年這個時間端叮囑自己的孩子晚上別出門,害怕被鬼纏上。
而其實我想說的是,七月半的確是一年當中“道”最陰的時候,而陰是相對於陽的,
並不是說鬼會很多,而是相對其他時候更容易被發現罷了,就像歐洲盃,我喜歡德國隊,但他的比賽時間總算在凌晨2點45,所以不管我多喜歡德國隊,我在12點的那場比賽裡始終是看不到的。
聽完劉先生說的,我請他開啟電視,想見識見識這奇怪的自動跳臺,奈何等了很久,都沒有動靜。
然後我起身去看了看門口的香灰,也什麼異常都沒有,於是我當晚在江津住下,準備第二天一早去他家。
原本他們留我住他們家,我還是拒絕了,一方面我不太習慣借宿別人家,另一方面,我算是個睡覺相當沒有原則的人,當瞌睡遇到枕頭,不到早晨我是絕對不醒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連早飯也沒吃就去了他家。一進他們家門,就看到電視里正在唱戲,而且是看了無數次,都快要能背出臺詞的包公斷案。我看了看地上的香灰,的確有些腳印。奇怪的是看得出來不止一個“鬼”,有穿布鞋的,有打赤腳的,還有繡花鞋,而且每種腳印,都只有左腳。
而且腳印的方向朝著門內,這說明這幾隻鬼還在屋內。用羅盤證實,的確還在。雖然沒有靠近,怕驚擾到靈魂,但我始終感覺電視對面的沙發上,是不是並排坐著那麼幾個正在看包公斷案的鬼,而這時劉先生的母親也坐在那個沙發上,我不願再繼續深想,已經有點不寒而慄。
我小聲告訴劉先生,希望他能夠讓他母親暫時先別坐在沙發上。我說家裡現在有東西,能不能讓你母親先去鄰居家呆一天。他答應了。送他母親去了鄰居家後,劉先生自願提出跟我一起調查。
我先前就一直在想,這個小區大概是新建了沒多少年,會不會是開建的時候動到誰的墳了,於是我打算跟他一起了解一下,經過一些查詢,發現他所在的這個小區修建在2004年,在那之前,這裡也是商民混合區,而在劉先生的那棟房子正好以前是一座養老院。
這無疑是個很有價值的線索,我們開始打聽這個養老院搬遷到哪裡了,最終在江津嘉陵江以北找到了那個之前在那裡的敬老院,基於尊重,名字我就不說了。
敬老院是在一個商品樓的裙樓裡,坐電梯上了5樓,剛好是中午,許多老人開始午睡,於是看門人也在鐵門邊打瞌睡,這種鐵門讓我有種受恥辱的感覺,難不成每次那些老人的孩子來看自己的父母,還像是要探監似的?由於我是個大齡憤青,所以我故意提高聲音喊了一聲:“老師!麻煩你開哈門撒!”
他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喊驚著了,不耐煩的給我們開了門,當我們走進去以後以後,他又迅速的把門給關上,不知道到底是在防止別人進去,還是防止別人出來。在前臺的護工站問了問,得知以前在老地址的時候,總共有40多位老人,期間陸陸續續因病走了一些,有些是送到醫院後去世的,有些是不聲不響死在自己的床上。
然後護工害怕我是記者,還笑著說,這個人嘛,生老病死是自然的。我沒功夫和她扯這麼些,就直接開始打聽,當我問到她是否記得有一個特別愛聽戲的老人,是不是也去世了,護工告訴我,這裡的老人除了打麻將就是看戲,當我請求她替我翻閱先前住在這裡的,被子女接走或是去世的老人裡,有沒有讓她印象特別深刻的老人。
護工說,他們給老人建檔都是分了房間的,只有記得房間號才能查閱得到,當她一說完,劉先生在我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句:“3…1”
我這才回憶起來,劉先生家的門號是3…1,如此說來,劉先生可能是覺得那些鬼是先前敬老院的3…1的老人,也許是去世了,但是沒有離開,所以就按照門號找到了他家裡。
護工查了查,說,3…1之前住過一個姓沈的老人,很喜歡看戲,還喜歡拉二胡,但是在搬遷之前半年就去世了,這個老人生前患有老年痴呆症,說話糊里糊塗,但是豁達樂觀,鬧起脾氣來就像個小孩子,聽話起來又很聽話,他還在世的那段時間,隔壁房間的老人都愛到他房間裡去看電視。
不用問了,一定是戲曲頻道。我再問那個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