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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才能跟著我走,這一切我都沒告訴科長,因為想來會嚇壞他。回到筒子樓裡,直接上了二樓,我才鬆開紅繩。
而在我吧紅繩鬆開的一瞬間,我明顯看到地上出現了四個腳印。一雙沒穿鞋的,一雙穿了鞋,兩雙腳印相對而立,像是兩個擁抱親吻的人,對於這樣2個相愛的人來說,雖然我並沒能去了解他們的故事,但是我知道,這個故事一定會深深打動我。
我看著羅盤,從瘋轉歸於平靜,我猜想是時候讓他們一起上路了,先是陰陽相隔,再是同界卻無法同聚,再再是一隔就隔了這麼多年,坐牢都還能有個探監的機會,死了還在相守,死了依舊等待,如果說愛情偉大,也許就偉大在這樣的地方。
勘明位置後,我將紅線把他們圍了起來,每個一寸就在紅線上打個結,雖然沒有任何依據,但是師傅告訴我,打一個紅線結,就能讓這些相愛的人廝守一世,之所以叫做結,如果解得開,也就不叫結了。
有沒有轉世,我還是要說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有的,於是打了很多結,也希望這對愛侶,生生世世都廝守在一起。了完了這件事,科長如約付了錢。
他留我吃完晚飯,我卻怎麼也不肯。不是因為飯菜難吃,而是因為我領悟到,我也應該給自己打個結了,於是在那以後不久,在那份愛情的感動下,我結婚了。
獵鬼人短篇 第三十九章 斷翅
雖然自己沒有證實,但小時候聽過一些老人說,每個生命的出現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殺豬的人,下輩子會投胎成為豬,過完豬的一生,以此贖罪,儘管未有證據,我卻始終相信任何一條生命是可貴的。
師傅也常常告誡我,要尊重生命,不管它是什麼樣的形式。
不管輪迴之事究竟如何,我們都有理由去相信,當我們變成一個有思維的生物,這之前我們是經過了無數次磨難才能在天地間存在。
而所謂生命,難道不是本來就是值得珍惜和重視的嗎。所以我要說的是去年,2011年出現的一個女人。她姓楊,我只能稱呼她為楊小姐,28歲,已婚。
她是我老婆念大學時的師姐,從她找到我開始,至少花了半個小時在哭。
在我老婆的教導下我深刻明白一個女人在哭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遞紙巾,而不是勸她不要哭。
也讓我明白不論對面美麗動人的女人,哭起來的姿勢都是一樣的,也同樣都會呼呼的醒鼻涕。
在半包抽紙都陣亡以後,她才開始把她遇到的事告訴我。她是2008年結婚,之後有了一個小孩,現在小孩已經快3歲了,原本生活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直到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她開始害怕,她找到我的時候,看上去很憔悴,憔悴得完全不像是一個歲數比我還小的女人。
通常我形容一個看上去憔悴的女人,無非就是面板蒼老,黑眼圈重等詞語,而楊小姐的憔悴,即便是丟到大街上讓一個普通人來看,也會覺得很扎眼,有種痛苦卻又說不出,無奈、無助、又渴求解脫。
我向來是要先了解情況,再判斷是否真的是我能夠幫上忙。
所以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說她結婚後很快懷孕,隨後生下一個健康漂亮的男孩,由於丈夫長期在外地做生意,家裡就只有楊小姐和她的母親一起照料小孩,家境殷實。
為了帶好孩子,省去丈夫辛苦打拼的後顧之憂,楊小姐辭去了工作,專心在家帶孩子。可直到最近,孩子和母親包括她自己身上,都出現了一些怪異的現象。
最初是她母親,歲數也不算大,也就50多歲,有天早上不小心絆倒摔倒了,但是卻沒有受傷,事後母親在談起自己摔倒的事情的時候,說是好像跌下去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反著推了她一把,也就減輕了她摔下去的力度,所以絲毫沒有受傷。
起身之後也一直有點恍恍惚惚,也說不出是被驚著了還是被嚇著了。
再是她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由於覺得天氣很熱,就把被子扔到沙發上,自己穿著睡衣就睡了,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被子好好地蓋在自己身上,還有個枕頭壓在被子上。
她曾努力回憶,加上自己並沒有夢遊的情況,所以她確信不是自己把被子拿過來蓋上的,至於為什麼被子會蓋在她身上,以及那個枕頭,她自己也沒想明白。
這些事情都沒能引起她足夠的重視,直到有一天,她在沙發上逗她的孩子,叫到:“XX,過來跟媽媽玩。”
孩子突然一臉天真爛漫的說:“媽媽,我叫小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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