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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一個人被鬼怪的力量所影響,繼而產生一系列無法找到原因的身體影響,如莫名發燒、口乾舌燥、周身乏力等,就是我們通常說的,撞邪。
我這個老同學,在看過醫生以後查不出任何原因,卻依舊身體不適,這就是典型的上邪。
而對於她這種莫名的上邪,往往是非常不容易辨認和區分的。
我問她,你是在得意哪個場子裡玩的?她說某某某,我說當天還有誰是和你一起的?她說沒誰了,就她一個人獨自去玩的。
看來從她身上是別想再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於是當晚我決定親自去一趟得意。
夜晚的解放碑商圈,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我算是個方向感不算太好的人,我也不喜歡逛街,站在解放碑中間,我覺得那四個豁口看上去是一樣的。
所以來解放碑基本上除了買書和音像製品,看就是去好吃街吃東西,魷魚須、章魚丸、大肉串、撒尿牛丸、腸粉、麻辣燙等,所以當你認識一個味覺動物的時候,就千萬不要懷疑他曾有過非常彪悍的人生。
得意位於解放碑的南側,緊鄰十八梯和中興路,十八梯曾是重慶奇人異士最為聚集的地方,就像是古時候的酒館,中興路則是一個跳蚤市場和舊貨市場,任何你感興趣的老物件,你都能在那裡找到,至於真偽就很難說了。
而得意壩壩作為重慶夜店的聚集地,生意紅火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我蹲在得意夜場聚集地的街對面,那裡有個輕軌站的入站口,仔細觀察從那些店裡走出來的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吵鬧著打電話,有人為了爭計程車而大罵,有人低著頭哭哭啼啼旁邊總站著個一個一副今晚有肉吃的嘴臉的人,有人開心的擁抱,親吻,有細心的男士把車停下然後來給女士開門,有門童在打呵欠,有挑著冰糖葫蘆的大媽大嬸,有默默坐在臺階上發簡訊的眼鏡男,有喝醉的也有裝醉的,有老男人帶著小女孩的,也有老女人帶著小帥哥的。
似乎眼前就是一個城市夜生活的縮影,而曾幾何時,吃完晚飯守在15寸長虹牌黑白電視機跟前,一遍又一遍的看西遊記紅樓夢,連個廣告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最大的幸福。
實話說,很懷念當初那種泛黃的歲月,而自從我學會了上網,家裡的高階彩電就成了個裝飾品。我甚至也開起了夜店。解放碑是個不夜城,人氣非常旺,而通常這種人氣旺的地方,鬼卻成了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守到夜裡快三點,睡意漸漸也就來了,於是打算今晚放棄,然後回家。第二天我沒再去得意夜場,因為我感覺我的收穫會和頭一晚一樣,我打電話給我的老同學,希望她能夠細細再回憶一些片段給我,例如是幾月幾號,這樣我能看看那天是不破日,又例如晚上喝酒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等等之類的。
她說她先翻翻那幾天自己的QQ日記,沒一會就回了電話給我,說那天是6月5日,2006年的6月5日。我不是萬年曆,所以我不能準確記起那天的黃曆是情有可原的。
於是我開始在網上查詢,在搜尋框裡輸入了“6月5日”正準備再打上“黃曆”的時候,一條相關熱搜出現了,於是這一天我才想起,是重慶大轟炸事件的紀念日。
轟炸嘛,死人嘛。死人嘛,變鬼嘛。看上去似乎還有點邏輯,於是我還是先查了查當天的黃曆,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就靜下心來仔細回味了當年那場大轟炸。
在1941年的6月5號這天,日本鬼子對重慶進行了轟炸,投彈多達2萬多枚,官方報告的死亡人數有1萬多人。官方嘛,你知道的。而事實上當時在轟炸過程中,較場口一個能容納4千多人的防空洞裡就擠進了1萬多人,最終因為空氣不流通,大多數被悶死了。
至於怎麼會有人活活悶死,各方說法不一,有人說日軍投下的是毒氣彈,有人說燃燒瓶之類的東西堵住了防空洞出口。
從那以後每年的6月5號,重慶的上空都會習慣性的響起那種鬼哭狼嚎的空襲警報,提醒著人們不要忘記這樣一段過去。而作為一個有故事的城市,任何一個事件有幾種版本都是能夠理解的,例如某年3月某個部隊槍支被搶哨兵被殺,坊間版本多大幾十個,卻沒有一個能夠說服老百姓,懸案懸到了今天,也許最終的結果照舊是不了了之。
而當年那個防空洞的舊址,正好就在得意壩壩的正對面,也就是我頭一晚蹲點的輕軌站旁邊。
於是我產生一種想法,若是當年大轟炸留下的鬼魂,只在死亡當日也就是6月5號出來作怪,倒也是說得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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