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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一個路過的陌生人,吸上他們的一口陽氣,卻沒有想過這樣會給一個活著的人帶來傷害。
我從來都不會去責怪一個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因為它原本就是亡魂,如果要求一個亡魂去做這做那,那是撒子的行徑,我顯然不是個傻子。
在聽完小娟轉述了這個女人的故事後,我竟然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對待這個鬼魂。它害過人,可恨,但是同樣它自己也是個可憐的亡魂,
因為戰亂流離失所,
怪國家弱小受欺負,
因為避禍卻被鎖上窒息,
怪當時的警察,
被誤當作屍體然後活活燒死,
怪自己沒有醒過來,
於是死後它仍然責怪自己沒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從此遊蕩人間,年復一年。
從小娟的話裡,我聽出了她對它的憐憫。對於一個早已超過了49天清醒期的鬼來說,將它徹底打散和帶路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最終我在停車場裡找到一個空的油漆桶,將事先畫好的送鬼咒文連同唸咒一起,略加懲罰,送走了她。
同情她是一個有所牽掛的母親,我沒有將她滅掉。最後我在油漆桶裡燒了咒文,
包好燒盡的灰,第二天帶給我的老同學,讓她沖水喝下。
事後我明白了,重慶眾多夜場,卻只有得意做成了氣候,莫非是因為這裡發生的這些故事?
而那些夜夜笙歌遊戲人間的人,也許一輩子也無法聽到這個女人如泣如訴的故事。
我知道,也許那附近還有一些在那次事件中死去,並至今還在遊蕩的亡魂。我卻沒法一一找到它們。
2008年6月5日,我約上小娟,爬上得意的樓頂,將很多事先印好的、用繁體字寫上“對不起”三個字的小紙片,在空襲警報響起的時候,從樓頂灑下。
獵鬼人短篇 第四十三章 黃鱔
2004年,我一個同行的師傅60大壽,由於是老前輩,所以很多行內的人都去祝壽。
我師傅身體不好沒能來參加,為了不折了師傅的面子,我也不得不自掏腰包備了份大禮,作為晚輩,禮數得當也就是了。
這個師傅有四個徒弟,其中一個跟我平時有聯絡,也是見面必醉的酒友。
跟我也挺談得來,所以我特地提前一天到了當地,給他打打下手。
他師傅的壽宴在湖北恩施舉辦的,當天喝了很多酒,回到酒店就直接睡了,第二天一大早被電話聲音吵醒,就是我這同行打來的。
他算是個苦命人,從小是孤兒,12歲就開始跟著他師傅闖蕩江湖,自立門戶後就離開了恩施,他打電話來顯然是因為頭一晚跟我沒喝夠,打算留我多住幾天,好好聊聊,好好喝喝。
恩施的土家米酒對我來說誘惑是巨大的,溫潤熟口,酒味雖然不濃,但非常純正,入喉後,幾分鐘就上頭,那種被撞擊的快感,非常過癮。
那幾日在恩施這座我從沒到過的小城裡,我嚐遍了眾多美味,尤其是那沁人心脾的油茶湯,至今都還回味無窮。
第三日我打算回重慶了,卻在收拾好東西下樓打算退房的時候,再次接到了他的電話。
電話裡他說,希望我陪他一起辦個案子。在他們的術語裡,辦案子和我們做業務是一個意思,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出“辦案子”三個字的時候,結合他比較猥瑣的相貌,
我總覺得自己成了個犯罪分子,好像正要想法去幹點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不過我還是答應了他,在我們這行,別人有求於你,你不幫忙那是不道義的,於是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什麼忙也幫不上,但是人場是不能丟的。
於是當下退房後我便打車去與他回合,由他開車,向宜昌開去。他本來也不是宜昌人,不過分的說,他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
宜昌離恩施不算太遠,選擇這樣一個城市來立足,他說是一是為了不搶到師傅和恩施當地前輩們的生意,二是不算太遠,對師傅多少能有些照應。
逢年過節,看望師傅也算方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這行的人大多都挺重情義,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孝字當頭。當然這裡必須要排除一些當年欺負過我的學校老師們,我還依稀記得我小學的時候問了老師一句,鳥為什麼可以邊飛邊大便,而人卻不能邊跑邊大便?
那位老師竟然回答我,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鳥。所以直到遇到我師傅之前,我對那些人生的導師們基本上是沒有多大好感的。或許是我太偏頗,才導致我成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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