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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鬼,所以它們的心思我大多隻能猜,於是我猜測這個女人可能還強守著做人時候殘存的一點意識,想要把她想帶到井底的話重見天日。
我將木板重新蓋好,將紅繩拴在槐花樹的樹幹上。點亮打火機,仔細看那個油布包。上面粘了些苔蘚,有壓痕,想來是她投井後還沒死之前嵌進井壁的石頭縫裡的。
開啟一看,是個粉紅色的繡花荷包。荷包裡裝著一張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一對鴛鴦,手帕上寫滿了毛筆字。由於是文言文的,我看得並不太懂,於是走到老奶奶身邊,她是大小姐,想來是應該懂的。
她看完後告訴我,這是她寫給那個負心的痞子的訣別信,意思大概是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受盡凌辱,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保得住,心裡期盼著逃出來以後,至少還能讓你帶我遠走高飛,可是你這個負心的人,沒有留下一句話,丟下我這個苦命的女人? ? ? ? ? ? ? 等等之類的。
聽老奶奶用那蒼老的聲音講出來,心裡怪不是個滋味的。老奶奶唸完後,老淚縱橫,顫抖著聲音說,真的是柳姨嗎?
作勢要到井口去看,我給阻攔了,我告訴老奶奶,現在這隻鬼的怨念非常重,靠近會有危險,老奶奶說,她不怕,她一定要親口跟柳姨講,柳姨生前雖然受到種種排擠,但是對她還是很好的。
我看老人固執,也就只能應了。我將紅繩上的鞋子取下,纏住老人的手,另一頭還是拴在槐樹上,然後我手拿著木板的邊緣,準備見勢不對就立馬扣下去。老人顫巍巍的走到井邊,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井口,開始大哭,說話口齒不清,大概聽上去就是我們家有多對不起你一類的話,言語真切。
老人夾雜著哭聲的喊話在井壁裡面迴盪,聲音聽上去很像一個年輕女人在哭泣,非常詭異,我是一直嚴陣以待有絲毫狀況不對,只得立馬暴力收魂。
沒辦法,我總不能讓死去60多年的人再害死一個8旬老人。可老人說著很久,驟然間,那好像女人哭泣的回聲停了,只留下老人的聲音,老人也察覺到了,抬起頭來告訴我,剛剛好像有個人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雖然不知所措,聽到老人的話後,我聯想到了索命鬼極難出現的一種情況,當它們原諒一個人的時候,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莫非這就是它的方式?難道事情已經完結了?
不敢相信的是,我居然什麼都沒做。
放下木板,另取一段紅繩,試探之後,發現鬼魂真的黯然離去了。想來是老奶奶的一番話喚起了她埋在心中66年的怨恨,難以想象一種能量的存在竟然靠著仇恨支撐了66年,於人於鬼,不都該是件無比痛苦的事嗎?
有些人就是這樣,需要別人當頭棒喝,方能如夢初醒,當我們站在鏡子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問自己,這算不算是成長的時候,是不是也開始在心中反覆思考,這一路走來,我們的腳印到底有多幼稚,甚至懊惱,當初為什麼沒有人來喝止我。
諸如此類,舉不勝舉。大多數人的一生只有一次66年,六姨太活了22年,卻恨了66年。實在可怕,六姨太可怕嗎?老爺可怕嗎?姨太太們可怕嗎?痞子可怕嗎?是什麼害死了六姨太,並不只是封建禮教,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那種赤裸裸的背叛和辜負。
人應該活得自由,卻又幾時真的自由。確認女鬼已經不在了以後,我把油布包和那張手帕交給了老奶奶和大姐,叮囑他們三件事。
1,拆掉井口的轆轤,破除這個66年的結。
2,拆掉木質牌坊,那是對六姨太侮辱的標誌。
3,務必要找到那個痞子的後人,讓他們替自己的祖宗到六姨太墳前磕頭請罪。
大姐早已驚得目瞪口呆,她連連答應了我囑咐的事,我請他好好調理菜農,希望他能快點恢復,我雖不收取他們家分文,但我還是懇求大姐能找輛車什麼的,連夜送我下山,因為我這才發現,呆在這個地方,我一點也不舒服。
大姐答應了,請了個親戚,用三輪摩托車,載我連夜下了山。在邛崍市逗留一夜後,我又繼續朝雅安康定方向行走。
獵鬼人短篇 第二十六章 童女
重慶大渡口區,2008年地震前,一定有人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聞。
經由巴國城到大渡口區府之間的路段,有一個隧道。隧道大約也就500來米。在那一年的3月,有幾輛車經過這個隧道的時候,都遭遇了同樣的怪事。
每天晚上9點44分,當車駛入隧道口的時候,如果車上的後排座還有座位的話,後座上會突然出現一個穿紅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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