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3/4 頁)
全食就是月亮遮住了太陽,陰陽相交,日月同輝,才稱之為“明”。歷史上任何一次這類自然現象的發生,都會有君王或術士做法,來達到各自的目的。尹師傅還告訴我,那次他聽了老活佛的話,開始遍尋線索,想要找到活佛所說的“那群人”,後來幾經周折在日全食前幾天找到了,於是想方設法的破壞了這一次非常危險的煉鬼行為。尹師傅嘆了口氣說,這也是他的一件憾事,因為在他破壞了施法後不久,就得知那個煉鬼的人死去了,醫學的理由是暴亡猝死,而尹師傅知道,那是因為被反噬的結果。因為他只能從中干預,並不能決定因果,或許是他未曾想到這樣的後果是會造成一個人被反噬後死去,儘管是煉鬼為患,可也終究是一條人命。我問尹師傅,這種煉鬼,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他說是的,煉鬼的人會收集蜘蛛、蜈蚣、蜥蜴、蟾蜍、蠍子、鶴等72種本身帶毒的生物的尿液,全部收集在一個瓶子裡,然後準備屍油,銅鏡等物,用銅鏡列八陣,把瓶子放在全部銅鏡反光的位置,日全食開始的時候,從月亮影子遮住太陽的時候開始唸咒,直到完全遮蔽後,第一縷重生後的陽光射向大地,繼而由銅鏡將全部的光折射到瓶子裡,燃燒屍油,起咒請鬼。這種大鬼王只認一個主人,且力量巨大,如果一個人真的請了這樣生猛的東西,自己若非本身有很高強的道行的話,是控制不住的。
尹師傅嘆了口氣說,歷來這樣的人都有,能活下來的卻沒有幾個,人畢竟是人,不要妄為天神,借來的都不是自己的,還起來,任何凡人都招架不住。
我驚訝了,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雖然我也是這行裡算個內行人了,但是我到那個時候才發現,我所懂得的,無非就是一點皮毛,道外有道,山外有山,不止是中國,世界的玄學實在是博大精深,古今試問誰又能玩弄玄術於股掌?
於是我只得傻笑著撓撓頭,說我還以為日全食只是會影響潮汐現象,或者讓動物覺得天黑了該睡覺了呢。因為我記得日食當天重慶某檔新聞節目的編導,還非常愚蠢的在野生動物園架設了攝像機,想要拍攝那些動物們是否會因為日全食的關係,而導致情緒失控,或是做出一些耐解的行為。尹師傅笑了,他說動物因為日食而發生的異常行為,同樣是因為一場因果,因為它們認為到了晚上,所以他們才有這樣的行為。然後他告訴我,我們人類總是認為自己很高階,是世界的統治者,但是說到對大自然的瞭解和敬畏,我們不如那些我們口中的飛禽走獸。
不知為何,當尹師傅說出這句話時,我心裡突然慚愧了。
中途胡宗仁接了個電話,掛上以後他告訴我,是他師傅邢崖子打來的,說招待我在成都玩幾天,然後跟我一起回重慶去。胡宗仁告訴我他問過師傅回去做什麼,他師傅沒有回答。於是我暗暗在想,邢崖子這樣的老師傅,精通道學易學,難道他想要說即將會發生一些在我和胡宗仁身上的事情,卻因為隱退而不便多言嗎?雖說留我玩幾天,但是我也沒什麼心情了,成都是個美麗的城市,起碼在1997年以前它是我心目中的省會。飯後,拜別尹師傅,也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我和胡宗仁一合計,決定當天就趕回重慶去。
火車上,胡宗仁一直在跟我講一些低階的笑話,我卻總感覺邢崖子對胡宗仁說的話,別有深意。到了重慶以後,胡宗仁自己打車找地方住去了,我送他上車後,回頭看了看龍頭寺車站。我目前的一切,似乎不能說是從這裡的那個小保安開始起因,若是按照尹師傅說的因果,這場遭遇,早在那張十字路口的三角錢就已經開始了,是我種下的因,於是我必須嚐到這樣的果嗎?還是說我若非17歲離家出走跟著師傅學藝,就註定了我與這一切都逃脫不了關係。我既是一種因,但我也好像是個果,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第二天胡宗仁找我,他找到了住處。看得出,他是個挺隨便的人,本來我也打算邀請他就在我家裡暫住算了,但是一想到他那些惡俗低階的言語和習慣,再想想我家彩姐那嫉惡如仇的態度。我想胡宗仁若是借住在我家,要不了幾天就會因為某些事情被彩姐掃地出門的。所以還是讓他自己找住處才是。那天胡宗仁找我,是因為無聊,覺得不好玩約我出去打檯球,難道他不知道我人稱江北杆神嗎?跟我打檯球,簡直是一種找死的行為。他此刻到是比較輕鬆,身上的血咒被尹師傅解開了,而且還有苦竹給他的劉家符咒,按理說,他跟剎無道的關係理應是終結了,但是他好像是那種橫衝直撞慣了的人,別人欺負過他,他說什麼也要討回來一樣。基於他目前的境況比我要略好一些,所以我在打檯球的時候就開始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