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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馬景濤般的咆哮,尤其是在面對種種我認為的社會不公時,常常會對著電視破口大罵比出中指,但無奈的是,我依然是那個在角落裡的小角色,沒有人會在乎我們到底在呼喊什麼,既然改變不了現狀,唯有改變自己。我雖然談不上富有,可也稱不上是窮人,我的日子能夠過得挺滋潤,卻無法掩蓋每天在報紙新聞上看到的一片糟心。自打一個社會的形成開始,矛盾便始終存在,不過人與人的矛盾漸漸演化為官與民的矛盾,我開始沉默不語,開始得過且過,試圖用一種麻木的態度來適應一個麻木的環境,煩惱成了習慣,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這是我這麼告訴自己的,所以在接到那通電話的時候,我依舊懷揣著對他們這種人群的牴觸情緒,我很愛我的祖國,不過我對那群吃著百姓的供養,卻仗勢欺人的人,實在是沒有好感。於是我有點酸溜溜的說了句,沒事,我不打車,我自己有車,不用你們報銷了,以此來表達我對他們看到民眾態度的不滿。
賺他們的錢,算的上是最痛快的,因為他們有錢,錢是怎麼來的我並不清楚,不過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作為人民的一份子,我想我還是有充足的理由來狠敲一筆,我吃飽喝足了,起碼我們又多了個豐衣足食的百姓。
上午出門,中途在路上的郵亭下了道,一個人獨享了一次郵亭魚的美味,我始終無法抗拒對魚類的偏愛,小時候就聽說愛吃魚的人聰明,長大能當科學家,而我這麼一個愛吃魚的人,卻沒有天理的選擇了當一個獵鬼人。
到了他們辦公室大概是在中午1點多,大廳門口的保安欄了我很久,說他們下午2點才開始上班,死活不讓我上樓去,看在我打不過保安的份上,我只能給先前打來電話的那個主任聯絡,幾分鐘後,他來到大廳,把我帶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不算大,卻只有他一個人的辦公桌,從這一點來看,他這個主任大小是個官。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才知道他姓苟,沒錯,就是苟同和苟且偷生的苟,苟主任看上去接近40歲的樣子,他大概沒有想到一個幹這行的人看上去竟然如此年輕,幾句簡單的寒暄以後,他招呼我坐下,接著他關上他的辦公室門,還拉下了百葉窗,一副想要潛規則我的樣子。接著把他的凳子拉到我跟前坐下,對我說起了他們這次遇到的情況。
他說,他們現在接到一個拆遷的命令,對他們當縣的一大片平房區進行拆遷,因為某個重慶知名本土地產商要在此修建一個大型的生態公園,附帶一部分臨湖的樓盤,投資巨大,原本跟當地的居民談好了拆遷賠款的條件,卻始終有那麼幾戶人家坐地要價,不肯搬遷,後來順藤摸瓜的又說服了幾家人,到最後還剩下一家人始終不肯露面,連回音都沒一個。去他家敲門想要和諧溝通下,人家始終是大門緊閉,不肯見客,於是他們部門就把這家人拉入了黑名單,稱之為“釘子戶”。直到大概半個月前總算拿到了法院的強制拆遷令,才開始動土。
釘子戶的傳聞,我常年有所耳聞。我記得在我念小學的時候,我的老師總是會面帶紅潮,異常激動的對我們說,同學們,我們每個人都是祖國的一顆釘子,祖國哪裡需要我們,我們就擰在哪裡,說完還要帶頭鼓掌,激起一群同學的盲目拍手。如果我這輩子還能有幸見到我的那位老師,我一定會當面糾正他的錯誤,因為我原本也以為我是社會主義建設中的一顆螺絲釘,我也曾經滿懷抱負和理想,希望祖國把我擰到最需要我的位置,可是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再精緻的釘子,經過日曬風吹後,也是會生鏽的,生鏽後的我們,不再有人需要,我們就如同一撥廢品,等待著回收再利用,卻沒有人記得,在等待的途中,我們還得為自己的一日三餐忙碌,我們還在為日益增加的房價而嘆息,我們還在為醫療體制的缺失而拖著病情,精神的再富裕也難以抵擋物質生活的最低要求,緊接著,每個人都成了財迷,都成了滿身銅臭的蛀蟲。
於是當苟主任說起這個“釘子戶”的時候,我在沒有緣由的情況下,竟然先對他給予了足夠的同情。
苟主任告訴我,住在那間平房裡的那個釘子戶,實則已經是早年開發另外一片地的時候拆遷出來的人了,本身是個農民,當時要求也沒這麼高,就賠了些錢,分了一間平房,他也就知足了。60多歲,沒有工作,低保戶。這次拆遷的時候也是考慮到他們家的特殊性,特地給了比較優厚的條件。這家戶主姓郭,家裡還有個女兒,早年在外地念書後就嫁去了外地,也在外地工作,女兒還算孝順,儘管好幾年也沒辦法回家,但是總是給家裡寄來生活費。因為嫁出去了所以戶籍也遷走了,但是這次拆遷,他們還是充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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