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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下山途中,附近兩所大學的學生陸續下課了,這樣一來,鐵軌上的情侶就多了不少,這對我的調查非常不利,一來是人氣旺盛後鬼魂不敢輕易出現,二來則是因為人多了即便鬼出現了也會造成恐懼,三也是不希望別人誤會我們幾個這種兩男一女的奇怪組合,於是走到拐角處,我正打算轉頭對小娟他們說要不我們等到晚上再來,還沒開口,小娟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問她怎麼了,她擺擺手,然後仔細聽,隨後才告訴我,她似乎是聽到貓叫了。
儘管整件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那隻蹲坐在鐵軌上的小黑貓,但是這山林間,附近也有幾戶人家,養貓也是非常正常的事,貓兒本來也愛四處閒逛,所以僅僅是小娟聽到幾聲貓叫,這並不能證明那就是我們要找的那隻黑貓,天色漸漸開始變暗,鐵軌周圍是沒有電燈的,如果接下來的發現不是那隻我們要找的黑貓的話,那麼今天就只能先找地方解決晚餐,等到夜深人靜後再來了。我看了看羅盤,依舊一片安靜。這時候小娟說了聲,仔細聽!我盯著羅盤聆聽,果然在我身後的樣子,傳來一聲聲非常微弱的貓叫聲。那種聲音感覺那隻貓並沒有在我們周圍,而是在比較遠的地方傳來的,若是不仔細聽,還真是難以發現。通常這個時候歌樂山上參觀集中營的外地遊客都被阿姨們騙去兩江遊了,約會的情侶也喜歡找這麼個僻靜的角落,不過對於一個沒有燈光的荒郊野外來說,如果不是以耍流氓為目的的約會,實在是不該這個時候還逗留在這裡。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每當貓叫一聲,羅盤的指標就會這麼微弱的的晃動一下。這一來,我才能夠初步猜測耳裡聽到的貓叫聲起碼和鬼有關了。需要說明一下,我手上的羅盤是師傅早年送給我的,給我開過咒,於是這麼多年來它始終只會屬於我一個人,別人拿在手裡,就跟街上神棍手上的指南針是一樣的,盤面上有一根紅線,那是經過計算測出的最接近鬼道的距離。如果指標的方向和紅線垂直,那麼則表示這附近是太平的,如果和紅線重疊,那麼就說明鬼就在身邊。透過指標和紅線的角度我能夠分辨出鬼離我有多遠,透過盤面上的字與指標和紅線的組合可以推斷出鬼魂力量的強弱,多年來,它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法寶,也是我賺錢的工具。在我所接觸的各大家裡,除了佛家人鮮有用羅盤的以外,道家、地巫、奇門、八卦,都免不了以羅盤作為探尋的手段。而因八卦卦象而生的天干地支眾生相,看似一個個孤獨且沒有實際意義的字,但卻包涵了我們幾千年文化的精髓。我幹這行時間也不斷了,早已記清了每一個位置的每一個字,所以我判斷一個鬼魂是否存在或是否強大的時間,已經練到了秒秒鐘搞定的地步。而一般情況下,每一種活生生的生命,我們都可以把它們看作是肉體和靈魂兩個部分,只不過兩者是互相控制的。而我之所以斷言那隻貓叫指標動便跟鬼有關,是因為羅盤上的反應告訴我,起碼那個鬼魂的反應是因為貓叫才出現的。
我趕緊拿著羅盤,帶著小娟他們尋著貓叫聲找過去,漸漸的聲音越來越響,直到小娟在我背後發出一聲驚呼,我問她怎麼了,她指著我面前大約十米遠的鐵軌上問我,是不是這隻黑貓?
我轉頭一看,卻什麼都沒看到。於是我明白了,這隻黑貓也不過是個鬼魂!
這也難怪,小娟一定沒有想到過,她看到的黑貓,我是看不到的。於是我慌忙地請她跟我描述下那隻黑貓的樣子,她說看上去很小,小到像那種剛斷奶不久的小貓。蹲坐在我正面右手側的鐵軌上,尾巴卷在前爪前,就這麼望著她,我悄悄從我包裡抓了一把香灰,讓她捏在手裡。告訴她,要她慢慢走到貓咪跟前,如果它沒跑的話,你就用捏過灰的手摸它身子,如果它跑了,你要立刻把手上的灰朝它撒過去。小娟吞了口口水,她也意識到我看不到那隻貓了,這說明她需要獨自去面對一個鬼魂,幸好只是貓。她點點頭,因為我也沒打算要給她退路。說話間我瞥了瞥那個男大學生,他顯然沒弄明白我和小娟到底在說什麼,但是他的表情告訴我,他知道我們找到想找的東西了。大學生,學科學的,或許多年的學習讓他們腦子裡充滿了邏輯和資料,他們被稱為社會的棟樓,祖國的未來,而我們,卻默默在他們背後,以社會發展大流的糟粕自居,低調做人,低調做事,卻總是我們來給他們解決問題。所謂有事求人無事咬人,我倒並不願意把我們這類人比喻為夜壺,需要的時候它能解燃眉之急,不需要的時候,擺在角落裡,臭了都沒人知道。
小娟捏著我給她的香灰,慢慢地朝著貓走去,因為我看不到貓,但是害怕發生什麼變故,於是也捏了把灰跟在小娟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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