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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找不到了,但並非不存在。所以黃婆婆替我想得這麼周到,我心裡很是感激,只是因為我知道從此刻開始,我的爺爺會暗暗保護著我,心裡即便是對剎無道非常痛恨和畏懼,也還是溫暖的。
在送別我之前,黃婆婆特地在我的肩膀、手肘、手腕、膝蓋四個地方,按下了她所謂的“金剛結”,總之她能夠替我想到的一切,她都做了。我和她之間,來回幫忙都不會談錢的,所以我欠她的我估計這輩子很難還清。
從黃婆婆家裡出來以後,已經臨近深夜了。大渡口的夜晚比別的區似乎更安靜一些,安靜到我幾乎快能聽到旁邊那棟樓裡兩夫妻吵架的聲音。我回到停車的地方,開啟門上車,點燃了火卻又熄滅,我燃上一支菸,把車窗儘可能地開到最大,撥出的煙霧在路燈下顯得很刺眼,岔路口外的車輛因為人少車少的關係呼嘯得飛快,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光影停留在我的視網膜裡。右側的大渡口公園那個髒兮兮的湖也因為寒冬的關係枯竭得只剩下了泥巴,重慶的冬天幾乎是看不到月亮的,但那並不表示它不存在,它依舊藏在雲層後面,我望著它,它也望著我。在我的眼裡,此刻我是停止的,因為我在車裡一動未動,可是在月亮的眼裡,我的速度卻跟地球的自轉是一樣快的。也許當我這些年自以為是的生活著,以為一切安好的時候,我其實是在迅速的消耗我的生命和青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卻讓我因此對自己有了更多的感悟。至少我懂得了大拇指拗不過大腿的道理,拗得過或拗不過是能力問題,拗不拗卻是態度問題,是以至此,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該來的一切,都來吧!
夜裡12點半,手機響起,我收到一條簡訊。
“我已上車,一切安好,勿念。”
是那個幫我送老奶奶回家的師傅發來的,關上電話,丟掉菸蒂,打燃車子。回家吧,彩姐還等著我呢。
獵鬼人長篇 01。交換
上世紀70年代初的時候,有一名姓華的茅山道士,因逃災而去到了湖北襄陽一代。在逃難期間,他披散著自己的髮髻,也脫下了道袍,一路顛簸,弄得整個人也是髒兮兮的,看上去像是一個乞丐。雖然身懷絕技,但如今卻落得自己連口飽飯都吃不上的境地。襄陽地處湖北腹地,中國古代多個朝代以來,都把襄陽視作為一個命脈氣數的要塞,所謂“破襄即得神州”,便是由此而來。華師傅走到當地後,因為實在是太過潦倒,於是心生絕望,打算遠離塵囂,即便是死,也要重新梳起自己的髮髻,穿上自己的道袍,找一個僻靜的山野,從此安然死去。
而他卻在走到山間被溪流附近的蝴蝶所打動,從此悟道,認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如今自己遭受的這一切,不過是上天給他的一次考研而已。於是當時已經高齡的他,靠著山裡的野果野菜果腹,隨之自己搭建了一個小木棚,自創“山溪華家”,秉承茅山師祖,開始自立門派,收不收徒弟並不重要,他僅僅需要一個理由來讓自己活下去,而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悟道。
可是這樣的光景並沒用持續幾年,他即便是身處荒山野嶺,也一樣會有塵世的干涉,眾人早已不通道,更加不會對他這樣一個隱居在山裡連飯都吃不飽的老道士感到神秘,於是他只收到一個徒弟。在自己悟道有成,卻悲哀一身絕學後繼無人,他悲憤之下,將自己唯一的門生趕出,開始回到最初的狀態,繼續朝西遊歷四方。一路上,所見所聞卻和他悟道前的心境大為不同。華師傅原本是個熱血的人,看到這些讓人動容絕望的事情,他漸漸開始心灰意冷,一個原本已經悟道的人,也不得不在現實中開始鑽牛角尖。他認為,“天無道,便剎也!地無道,便剎也!”看眾生如看眾鬼魂,統統屈膝在大魔王羅剎腳下,他感到“無道,無望,無理,無奈。”於是屏棄了自己茅山傳人加山溪華家的身份,在湖北境內開始遊說各路行內人士,組建“剎無道”,為的是解救底層百姓蒼生,與大鬼頭對峙。
後來,華師父仙去,所起先想要貫徹的組建剎無道的初衷也沒有能夠完全得以實現,算起來,他終究是含恨而終。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剎無道盡管逐漸擴大發展了不少各門各派的弟子,但是大家似乎跟初衷背離得越來越遠,最終也就分散成為了很多股小勢力,大的吞併小的,或者是小的自己失勢,從此淡出此行。剩下的,又各自為戰,互不往來,只是在每年由領頭人聚會一次,以表互相從未忘記對方。
自此,起初以行俠仗義對抗不公平的剎無道,漸漸滲入了大量行業內的敗類,名聲一天不如一天,最後甚至轉入地下,有人依舊默默掙扎,有人卻因此幹起了胡作非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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