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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退行後不問世事,一切只能隨緣的道理。雖然還是有些許擔憂,心想恐怕這種伎倆是騙不過祖師爺的,我瞭解師傅,他一定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沒有再繼續做聲,而是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等著侯師傅自己開口,講出這件怪事。
侯師傅看到師傅不置可否的表態,於是就起身進屋,取來了一口皮箱子。這是個大約34寸大小的箱子,棕色帶黑的外皮,已經磨損得殘破不堪,皮革掉落的掉落,裂開的裂開,箱子的幾角都有銅片包住,銅已經氧化得綠中發白,箱子口也是一個氧化後的銅獸頭,已經面目模糊,分辨不清了,只能從外形上能夠辨認出,這個獸頭應該是一隻麒麟。
原本若只是這麼一個箱子,其實我大概會當成是古董一樣欣賞和把玩。奇怪就奇怪在這個箱子的鎖,竟然掛著一把很現代的上海鎖。鎖銷大概有半個小拇指那麼粗。鎖眼裡有斷掉的半截鑰匙,而箱子所有的封口處,都貼上了黃色的道符。但凡有點常識的人一看這箱子,就能夠很輕易的分析出,這個箱子是用來封住某個靈異東西的。
我看那些封條都還完好且牢實,這說明侯師傅從收到這個箱子起,就不曾嘗試開啟過。師傅說,侯師傅勉強能算作是道家人,因為他的師傅是道家某個仙師大名鼎鼎的大弟子,後來離開師傅自立門戶,創立了名字裡有“九”的新派,並在洞中苦修多年,嘗試簡化了一些道法,也創造了一些比較具有殺傷力的法門。侯師傅算起來,也只是第二代的弟子。侯師傅的徒弟和我是同輩,不過卻在師傅洗手後,開始經商。也算作一併退出了。侯師傅有一個師姐,在宜柳二州非常活躍,門徒十餘人。而他的師姐,也是為數不多的女性行家。
所以當我們看到那些作為封條的靈符的時候,也就理解了侯師傅不敢擅自開啟的原因。他其實比誰都希望知道這箱子裡的秘密,卻只能假借我們的手,自己還要裝作一副無知透頂的模樣,並且這個送來箱子的人,一定是和這個箱子的內容有關,也一定知道侯師傅已經金盆洗手。
師傅看著箱子,沉默。於是我看著師傅沉默。許久後,師傅突然對著我說,我們把箱子開啟看看行不?接著師傅轉頭對侯師傅說,侯師傅麻煩你借點工具給我,我要撬開這個箱子。
於是侯師傅起身去拿工具箱,這也證明他和師傅在演戲,用拿工具來向師傅表明,他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否則他一定會推搪或是阻止。
接著師傅又找侯師傅借來幾本道經,翻閱了很久,然後按照道經上的指示,隔空起咒,接著那些道符,全都好像磁鐵消磁了一般,自己掉落。
我看到這一幕,感覺太神奇,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後來師傅才告訴我,這個順序是不能混亂的,如果先開鎖而不是先去符的話,很可能就會出大麻煩,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送來這個箱子的人以外,恐怕是沒人知道這個箱子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所以師傅選擇了先去除先前的道符。
在各行裡,都有收集一些鬼怪魂魄,而封存在某個容器中的方法,也就是常常有人說到的“封印”,而事實上我們行內並不這麼稱呼,通常說的是“收”或者“拿”,封印和收拿,無非也只是角度上的不同而已。
師傅要開始開鎖了,他沒有破壞鎖和箱子,因為他擔心這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又或者是觸怒到什麼東西,而是小心翼翼的,用尖嘴鉗夾著斷了的鑰匙,然後一點一點把鑰匙的斷裂端夾平整,平整到他能夠用鉗子夾著要是扭動,這才開啟了鎖。當鎖彈開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一股灰塵從鎖眼裡揚起,像是鎖住很久,都積灰了。
師傅看了我一眼,也看了侯師傅一眼,此刻的侯師傅,已經站在了我們身後。於是我們一言不發,取下了鎖。然後我和師傅一人扶著一側,因為我們各自還要用另一隻手來以防萬一,萬一事情不對,墳土立馬鋪面而上。
箱子開啟了,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情況。箱子蓋的內側,是一張發黃的油紙,估計是製造這個皮箱的年代就已經是這樣了,而這個皮箱起碼也是解放前的東西了。那張油紙的正上方上,用書法楷體字寫著:
“廣西貴縣陽江皮具廠”
字是從右寫到左,而且全是手寫的繁體字,自己已經有點褪色,這更加說明了這個東西的年代。這排字的下面,畫著一些類似清明上河圖那種反應市集和人民生活的畫,從畫中人物的穿著,已經不是古時候了,應該是民國初期的東西了,油紙有點殘破,還隱隱約約,有一灘水漬的痕跡。箱子的內襯,放著幾樣東西。有一雙老年人穿的那種黑表白底的布鞋,有一束用紅繩捆住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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