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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等到她醒來,還給她買來早飯,還把她送到醫院去了。後來她很感激這個大叔,也知道這個大叔天天都在同樣的時間跟她坐同一趟索道,於是漸漸的,兩人成了朋友,接著發展成為戀人,然後結婚,卻沒有生子。我問阿姨怎麼你們沒有孩子呢,阿姨搖頭不答,我心想或許這是一個她不願提到的事情,而且和我目前經手的事件無關,也就不再追問。阿姨告訴我,老頭子生性樂觀豁達,也算得上是知足常樂。雖然兩人沒有孩子,但是他們生活得還是非常快樂,年輕時候賺的錢本來打算老了以後兩口子一起環遊世界,卻沒想到大部分都成了醫藥費。阿姨還告訴我說,老頭子雖然歲數比她大了十多歲,但是整天嘻嘻哈哈的,喜歡鬥氣,愛鬧,像個小孩子,有一年兩人去三亞夕陽紅的時候,看人家島服花花綠綠的好看,硬是在當地買了很多,回重慶以後換來換去的穿。這我才明白了為什麼小劉看到的那個老頭,穿著和他歲數非常不符的花衣服。在大叔彌留的時候,阿姨也許是意識到丈夫快要不行了,於是就問他,還有什麼心願,當時的大叔已經在病床上非常虛弱了,虛弱到連說話都費勁。但是他還是掙扎著說出兩個字:索道。
阿姨明白了,他一生到頭來最放不下最珍愛的人還是她自己,他明白老頭子想要病好起來,再帶她去坐一坐他們最初相識的索道,那個見證了他們愛情之路的索道。可是他沒能等到那一天,在說完索道後的第二天,大叔就去世了。儘管有親人和朋友在場,但是當阿姨扶著大叔的靈柩的時候,還是能夠想象得出那種孤單。時候阿姨便經常提著大叔的鞋子,安靜地坐一趟索道,算是了卻一個大叔想要實現,卻無法實現的心願。
於是在跟阿姨的聊天過程中,我覺得我基本上搞清楚了事情。大叔出現在索道上,其實不是在針對小劉,可以說跟小劉幾乎完全沒有關係,大叔只是天性調皮,乘著索道已經下班,自己一個人過癮去了,小劉只不過是運氣比較不好,恰好上了那一趟罷了。
我問阿姨,如果說這是大叔的心願的話,我沒有辦法確認他是否因為心願已經了結而選擇了自己超脫離去,我告訴她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證實一下,如果他走了也就算了,如果他還在,我希望你能夠讓他選擇安靜離開。阿姨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所謂人各有命,我們每個人的生活軌跡都是不同的,這也註定了我們除了死亡的結局是一樣的以外,生活都是差異萬千的。這個阿姨應該明白,若是單憑自己對丈夫的思念,而成為丈夫因為牽掛而不願離開的理由,儘管殘忍,但那真是不對的。於是她沉默了許久,對我說,還是送他離開吧,流連在這裡,也早晚會迷失的。你需要我怎麼幫助你,我只求你送他走的時候,告訴他先去等我,我早晚還會去陪著他的。
我對阿姨說,如果這雙鞋是大叔生前最愛穿的鞋的話,我可能要借用它,然後事後,我會把鞋子燒掉。阿姨考慮了一下,最終答應了。我們約好第二天造成請出大叔的骨灰,就在殯儀館專門燒香祭拜的十二生肖的小壩子裡,給大叔送行。
第二天我們如約而至,在讓他們老夫妻說完心裡話以後,我給大叔帶了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由於是在殯儀館,再怎麼奇怪的做法,都不如那些穿著藍色鼓樂隊服裝,刻意裝出一副悲傷神情,吹一首20塊錢的人來得奇怪。完事後,我給小劉打電話,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他聽完以後很激動,說要拜這個阿姨做乾媽,今後也能多個人關心她。我很欣慰,這孩子雖然酒量和膽量都不怎麼的,但起碼是個很好的人。
從白馬凼離開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我問阿姨家住在那裡我送她回去,上車後她沉默半晌,對我說:
“還是送我到小什字吧。”
2011年,嘉陵江索道,再見!
幫磨鐵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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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鬼人短篇 第七十二章 抽屜
常常有人會問我,作為一個能夠通曉陰陽的人,完全有足夠的能力來協助警方偵破案件,但是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的懸案呢?我想說的是,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們基本上和警方是兩種活在不同世界裡的人。我認為對的,他們未必認同,反之亦然。雖然我也有很多在警力部門或是機關部門的朋友,生活上,我和他們一樣,工作上,我們卻是死對頭。不過在2007年的時候,我接到一個業務,與其說是業務,倒不如說是個任務,是個我不得不完成的任務,於社會,於良知,於個人。我也一定是要插手的。
2007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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