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第2/4 頁)
笑嘻嘻的對付強說,你這老傢伙,這下無語了吧?傻逼了吧?跟了你多年的同夥,到頭來在背後捅你一刀,滋味不錯吧?
付強默默喝酒,沒有說話。其實我看得出,他對此也非常自責。於是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胡宗仁一腳,讓他說話當心點。付韻妮則是憤怒的看著胡宗仁,眼神裡除了生氣,竟然還有淚光。胡宗仁一看她的表情就頓時收斂了。我明白,雖然胡宗仁用非常不敬的語氣跟付韻妮的父親說話,付韻妮卻沒有因此發飆,這說明她其實雖然愛自己的爸爸,但是她知道胡宗仁並沒有說錯。付強也是一樣,默默喝酒來掩飾自己的自責。
歇了一會,付強接著說,那兩個跟在你身邊的小鬼,它們一樣很可憐。夏師傅召喚這兩個陰人,其目的想必是以此來控制這個姓蘇的女人,付強眼睛望著我說,我知道你早就在懷疑為什麼我不弄走那個女人,因為你覺得我可能辦得到。但事實上是我真的沒辦法,而現在她的孩子也出現了,只能靜觀其變了,被傷害過一次,這次就儘量不要去傷害它們了吧。活人為什麼害怕鬼,還不是因為它們已經沒有更多會失去的東西了。
付強的聲音尖細,很像曾志偉。按理說這樣的聲線是比較討喜的,但是我卻被他那句“無法再失去更多”,感到深深的淒涼。在我以往所接觸的眾多鬼魂裡,但凡留下並出現的,都或多或少有些讓人動容的理由。那個姓蘇的女人的身世,讓我覺得特別的可悲,雖說是個妓女,但是她也有真愛的權利。卻在那個時代慘死。我們不是韓國人,我們沒辦法改編歷史,只是在歷史的車輪碾過這個歲月的時候,我們不應該忘記,因為一群活生生有呼吸有心跳的人的迫害,才有了一個冷冰冰沒呼吸沒感情的厲鬼。
付強放下手上的酒杯,然後把酒杯裡的酒滿上。叫我過去坐在他面前。司徒起身把他的位置讓給我,我坐下後,付強用小刀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割了一個小口子,把血滴進酒杯裡,然後捏了個二指決,嘰裡咕嚕的唸了一陣咒,然後用手指沾了酒,從我額頭的髮際開始,一邊唸咒一邊往下畫直到鼻樑,再越過嘴唇在我的下巴上繼續畫。很像是賽德克巴萊那種。冬夜裡,酒精粘在面板上非常冷。付強畫完後,讓我把酒喝掉。我拿起酒杯卻看到他的老眼裡閃著淚光。不知道是因為回憶起這個故事心裡痛苦,還是被胡宗仁剛剛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刺痛了心。於是我轉移目光,一口把酒喝下。付強說,這是我用我自己的血來保護你的元神,至少能保護一段時間。
我刻意不去看付強的眼睛,因為我雖然對他心存感激,卻沒有辦法原諒他曾對我做下的一切。那一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讓我覺得我們正在輪番的、鍥而不捨的剝去付強的石頭外衣,讓他越來越多的面對自己多年來曾經造下的惡業。當終有一天他的外衣被我們剝個精光,他也就只剩下一個赤裸裸的軀體,被我們批判的眼神注視著。讓我們看著他冷漠堅強外衣掩蓋著的懦弱,也許,還有一些人性。付強多年的所為,雖然是罪有應得。但是看著一個人被自己的過去反覆折磨,這終歸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2010年1月11號,那是漫長的一天,次日就要動身主動迎擊,而這一天,我卻看到一個瘸腿硬漢的心在慢慢融化。
獵鬼人長篇 37。山楂
司徒師傅是個老當益壯的人,年近70卻愛好豪車。於是他主動提出當我們的司機,要親自送我們上南山老君洞。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更加覺得這一趟搞得好像我們有去無回似的,司徒則是在給我們送行。頭一晚我們透過手機地圖查到了那家農家樂的具體位置,於是在距離盤山公路大約半里的地方司徒停了車,讓我們三個自己走過去。在關上車門以前,司徒特別跟我們說了句,有問題就馬上跑,我在下山路上500米左右等你們。然後他對胡宗仁說,別逞強,別衝動。
說完他便開車離開,一切都有些匆忙。
本來這一趟,我預想的是我跟胡宗仁來就好了,但是付韻妮堅持要跟著一起,付強也沒阻攔,我也就不好意思說什麼了。只不過在這天出發前,我悄悄跟胡宗仁說,要保護好你自己的女人,雖然我們還無法預料這天將會發生什麼事。
頭一晚我們商量好了對策,因為我們覺得魏成剛要是現在就看管住這家人的話,那肯定不會只在它農家樂的範圍裡看管。在附近尤其是主要的交通要道上,一定有停著一些車,或者是神情警惕的陌生人。所以我們本來是走幾步就停下來張望一番,看看前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卻每次都是自己嚇唬自己。我們三個人相隔很遠的走著,是為了一旦其中一個遇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