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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最多的一次同時有4個人目擊。都是在這條鐵路線上,都是在夜裡。但是出現的節點是隨機的。毫無疑問,那一定是不肯散去的冤魂,沒準還是報仇來了。
師傅講完,我還真是害怕了。因為他在講的時候,我就在腦子裡想象那樣的畫面,當他說孩子是倒掛著出現在玻璃的頂端的時候,我當真激起一身冷。
師傅說,後來這是在他們那條線上一度被人傳得神乎其神,於是人人都不想分到夜班開,領導們在這個工作崗位上這麼久,偶爾撞死人的事情多少都會發生,可是沒有一個有這麼怪異和嚇人,所以他們找到我師傅,希望替他們擋劫化解。
我師傅當時已經不怎麼接業務了,只是還沒宣佈退休,由於在當地的這一行裡面,師傅的聲譽還是算非常高,
所以他拜託了另一個我們這行的人,替他做這個事情,同時他也知道我非但沒有化解過這麼重怨念的玩意,我甚至連碰都沒碰到過。師傅也覺得這是一個讓我學習的好機會,所以才打電話叫我趕緊來昆明,跟著L師傅和他的徒弟一起去化解。
隨後師傅給了我L師傅的聯絡方式,讓我第二天就去找他。
當晚我給L師傅打了電話,他說他正等著我呢,我說要不我現在就去找你?他說明天再來,來的時候記得先去我師傅家借一下師傅的琉璃蟾蜍。
在酒店胡亂睡了一晚,一大早給師傅打了電話,去他家借了蟾蜍,師傅還給了我6枚銅錢。師傅說,你看著就好,別逞強,別做任何超過自己能力範圍外的事情。
臨走的時候,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麼,我彷彿是聽到師傅在關上門後嘆息了一聲,如果是錯覺倒也罷了,如果是師傅真的在嘆息,到底是在為什麼呢。
我無法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我不會問我師傅,他也不可能說。
師傅對我來說,除了授業立本之外,更多的時候像個深邃的長輩。總能夠用一些簡單的話語讓我懂得很多做人的道理。如果不是遇到師傅,我現在可能依然在重慶街頭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或者情況好一點,頂多也就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日復一日的機械的重複著每天的工作,下班就想回家,回家就想睡覺,睡醒了,日子還得在重複一次。
飢渴地期待著週末,週末加班猶如晴天霹靂,心境也許平凡,但絕不平靜。
我感激師傅帶我成長的那些年,儘管我們從事著相對比較陰暗的職業。我跟著L師傅和他的徒弟一起去了鐵路管理部,我們的委託人神神秘秘把我們迎進屋,鎖上門,才開始跟我們說起情況。
鬧鬼的情況我們是清楚了,不過委託人卻跟我們說了下他們安撫家屬時,無意間得知的一些情況。
小男孩家裡是苗族人,幼年時父親去世,母親發瘋,於是跟著祖母生活。祖母是個非常地道的苗人,漢語懂得不多,這個孩子從小就特別懂事,周圍的鄰居提起他也都是誇獎。祖母歲數已經很大了,孩子常常幫著他的叔父分擔些家裡的負擔,出事的那天,他只是抄近路想去對面的鄉鎮上背點煤炭回家。
誰知飛來橫禍,年幼的生命就此終結。聽著委託人口述這些,讓我對這個孩子有了些可憐的想法。但是這仍然沒辦法解釋他成為冤魂,而且還以那麼可怖的樣子出來嚇人。
這是絕對不正常的。所以我們當下決定,再去一次小孩的家裡,看看是不是能夠多打聽到點情況。
委託人也覺得我們去的話,或許這個事情能夠圓滿解決。於是我們起身去小孩家裡。小孩家住在昭通附近一個叫“念湖”的地方。名字聽起來,很是詩情畫意。
除了好聽,也有些許哀傷。那是個水庫吧我猜,據說每年有不少黑頸鶴在那裡過冬,帶來溫暖和思念,所以叫念湖。
小男孩的家就在湖邊不遠的地方,由於他的死於非命,他家裡人雖然過了半年但是仍然非常悲痛。
叔父是個老實耿直的苗家漢子,這個家因為一次次悲劇,就還剩下叔父夫妻和年邁的祖母與年幼的孩子了。在帶給他們部分慰問的錢以後,我們漸漸才彼此卸下防備。
在和叔父夫妻聊天的時候,於是一個令我們意想不到的線索浮現了。叔母說,他們當地的風俗,沒滿14歲孩子死了都叫做夭折,小孩是死於非命,最終屍體都只找到上半身,下半身早就成了泥。
下葬的時候,叔母在小孩的嘴唇間,插了一小根稻草。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中國地廣人多,各地風俗都有差異,有些是守著一些老規矩一代一代往下傳,有的卻是以訛傳訛導致漸漸偏離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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