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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雙眼無神,但是頭髮卻是梳得又順又直。他丈母孃哭著說自己女兒被人換了魂,有個其他女人的鬼魂佔據著她女兒的身體,要男人趕緊找人來驅邪,男人八方打聽,這才找到了我。
我聽完以後很納悶,我之前也遇到過一些中邪的事情,可是中邪的原因多少有跡可循,所以我問那個男人,希望他能給我說得詳細一點。
我問了他,他老婆變化之前的那幾次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麼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現象,男人先是說他不大記得了,就是閒聊,然後突然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才說,有件事情,也許有點奇怪。
他老婆中邪前幾天晚上,兩口子電話裡閒聊的時候,他老婆給他說了這麼一個情況。他說,那一晚他老婆跟他說了件事情。中午午飯後他老婆,在家看電視,然後聽見一陣敲門聲。
他老婆問:誰呀?
沒人回答。
沒過一會,敲門聲又再次響起,他老婆又問,誰呀?
一個女人的聲音回答:我
老婆由於沒分清這個聲音到底是誰,就起身去貓眼看,發現還是沒人。
於是就沒當回事,回屋了。聽他說了這些後,我暗暗吸了口涼氣。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我猜測這家的女人估計是遇到了那個東西,盲鬼。
盲鬼是種很奇怪的亡魂,通常沒有任何目的性,所挑選的人家也都是隨機的。
他們喜歡敲人房門,當主人問是誰的時候,就回答一聲我,這情況我想很多人都遇到過,不過大多數的時候盲鬼是不進屋的,或者說它僅僅是愛惡作劇。
想這個男人遇到的進屋的盲鬼,我畢生只遇到過3次,前兩次還是跟師傅學藝的時候遇到的,如果盲鬼和戶主有了一問一答,就好像彼此建立了一種聯絡,它便能夠趁機進入屋裡,傻一點的轉悠一會也就自己走了,聰明的或是想再度成人的,會附體在主人身上,不論男女。
盲鬼的行程按師傅的筆記上說,是種往生途中莫名走失的魂魄,也就是說它原本是被指引著去該去的地方,卻不知為何迷失方向,越陷越深,有些迷亂一會又會找到路,有些就流落世間,禍害他人。
我對男人說要他帶我去他家看看他老婆。男人答應後,我就帶上各工具準備上路,這是男人突然問我,你不用換道袍什麼的嗎?我先是一愣,然後笑了,我說我不是道家,也不是佛家,在農村我們是跳大神的,在城裡尊敬我們的人稱我們為師傅,不尊敬我們的人叫我們做神棍,再說我們平時穿著打板和大家無異。
這個男人家住在重慶大渡口,我在江北,相對算遠。他開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拜託我一定要救他老婆。我在沒看到真實情況前我是不會給人任何承諾的,因為這個世界未知的東西很多,我不是神,我只能靠著自己學到的一點玄門之術來替人消災擋難,那些把我們當神的人,只不過是沒有掌握我們這門手藝罷了。
就好像我不懂修車,當我車壞了,修車工就是我的神,4S店就是我的廟一樣。到他家後,只見他的丈母孃坐在沙發上,眼神焦慮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男人的老婆也坐在沙發上,望著並沒有開啟的電視機,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自言自語。男人很是焦急,我吧男人拉到一邊,叫他嘗試著跟他老婆說話。男人蹲在他老婆邊上,說了好久,他老婆才說了句完全前不搭村後不搭調的話,“去吧,給我也來兩斤!”
雲南人,我一聽就知道,口音聽上去必然是大理那邊的。我再把男人叫到身邊,跟他說了我的判斷。男人很是焦急,問我怎麼辦,我讓他彆著急,當下是先得把這個大理女人的魂從他老婆身體里弄出去,完了我再告訴他們今後怎麼辦。
我開啟他家的房門,在門口放了個水杯,水杯裡靠了3支香。將門虛掩,用紅繩將門包繞了一圈,又把門的把手纏上打結,然後我打電話給我師傅,向他請教了一句大理當地嚇唬小孩的本地話發音。
回頭吧這句話教給了這個男人。我叮囑他,一會能聞到香的味道的時候,就在女人的後腦勺那裡大聲喊出這句話。
我一直站在門口,手拉著門。過了一會,男人對我示意他聞到香味了,我對他點頭意思是可以喊了。
看得出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氣,大聲喊了出來,那女人先是一驚,然後立馬暈倒在沙發上,我也感覺有個快速移動的東西帶著風掃到我,低頭看水杯裡的香時,煙霧的方向說明那個大理女人的魂已經出了房門,我便踢到水杯,趕緊關門。
也許是錯覺,關門後,我似乎聽到一聲冷笑般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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