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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是哪個播放的？哪國產的儀器能播放出這樣的效果？”

翊棠不是第一次聽到“全息投影”，上次聽到是在羅隊長那裡，羅隊長當時還很優雅的在前頭加了句：我x他先人闆闆。

“自然界裡有磁場的存在，對於磁場的研究，至今日還只是皮毛，或許在某一種充分的條件下，它決定拍場電影好留給後人看呢。”

李弘回答。

“並且在同樣的充分條件下，它決定將它播放出來。”

翊棠做了補充。

“我真想不明白，你難道也是《奧秘》的忠實讀者？”

翊棠很懷疑李弘是不是頭給撞壞了。

“我不從讀UEO類的雜誌。”

李弘搖頭。

“說到UFO嘛，這可是個萬能膏藥，什麼怪事都能往上貼，不也可以說是外星人建了LE古城，並且留下了這麼多怪異的東西。”

翊棠嘿嘿笑著。

“不錯的解釋，你整理整理，發表成論文吧，‘獎勵’一定很豐厚。”

李弘損人從來不用髒話。

“少來，我說李弘，你在那‘城’裡見到你父親了嗎？”

翊棠已沒心思跟李弘開玩笑了。

“沒有。”

“真的沒有？”

“你到底想問什麼？”

李弘緊擰眉頭，他吃了點苦頭不算什麼，但他在那“城”裡沒有遇到他的父親，而他也沒打算往靈異方向去解釋這“城”的存在。

碰了釘子，翊棠也沒打算再問李弘。反正這傢伙的頭髮此時正在做DNA分析，答案應該很快能知道了吧。

確實如翊棠所想，第二天上午，一通電話打給李弘，是老解親自打來，李弘接聽了電話，便起身收拾。

“你額頭上的線還沒拆。”

翊棠終於明白解晉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李弘了。

“營地裡有醫生。”

李弘回答時就沒停下動作，他是決定要出院了。

“李弘，要先問問醫生才知道你這樣能不能出院。”

翊棠還從沒見過有人額頭縫了十餘針，還沒拆線就到處跑的人。

“你瞞了我兩天，我就不計較了，別攔我。”

李弘說這話時，簡直是凶神惡剎。

“懶得管你。”

翊棠決定去喊醫生，要出院也要辦理出院手續。

曾聽解晉說李弘他爹是個牛脾氣，翊棠曾經不相信，但後來想兒子脾氣這麼倔，老子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李弘以很友善的態度讓醫生同意了他出院，並且以同樣友善的態度聯絡來了車前去羅布泊。當坐在進羅布泊的汽車上，翊棠還沒調節好心態，心裡還滿是散發著藥水味的醫院，再見坐一旁的李弘，估計他的心思早飛去了LE方城，並且在那邊駐紮了。

無論如何，李弘如願進了羅布泊，抵達了位於LE方城的營地。

李弘抵達營地，老解過去招呼他，看老解的表情，他顯然並不意外李弘會立即前來。

老解帶李弘進了存放屍體的帳篷，翊棠也跟進去了，他也想見見這位他少年時代的偶像。

乾屍用布掩住全身，老解蹲下身去，緩緩拉開蓋住乾屍臉的布，一張乾枯、變形的臉呈現了出來。這樣一張臉，已經看不出它本來的面目，至少翊棠看不出來，但彎身在老解身邊的李弘膝蓋頓時軟了，他雙膝跪在地上，伸手去拉降至胸前的屍布，他將屍布往下拉，直至露出乾屍的上半身。李弘的目光落在了乾屍乾枯如柴的手腕上，那手腕上戴著一隻手錶。李弘捏住了乾屍的手，頭垂下，一言不發。

有DNA做鑑定，就不可能出錯，李弘很清楚這點，但沒有親眼看到，他無法去相信。這十年來，他是否曾奢望自己父親還活著呢？或許真的有過這樣的奢望，即使李弘心裡明白在羅布泊失蹤的人，從未有被活著找到的。

“我當時看到這表就知道是他。”

老解望著李弘與躺在地上已成乾屍的李維漢，顯得十分哀痛。他曾想過或許有一天，他會再見到這位與自己一起工作過多年的夥伴，而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又是如此的拒絕。回想往昔，這個人並不那麼好相處，但是那個在同一戰線奮鬥的屬於兩人的往昔，此時想起來是那麼懷念。

李弘彷彿沒聽到老解在說什麼，他的手輕輕碰觸乾屍的袖子，將挽起的袖子放下，將領口鬆開的扣子扣上，他的動作很緩慢，很細緻。

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