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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住對方,拳頭揮起就要打,嘴裡還吼著:“償命來!”
呂隊長與手下硬是將翊棠剝離盜墓賊,不讓翊棠毆打,畢竟這是犯法的。
“**。”
翊棠怒罵後擦去眼角的淚水,他心疼這些文物,這些被徹底毀滅掉的東西。
“你冷靜下。”
李弘拍向翊棠的肩膀,他也很憤怒,但不至於失去理智。
“唉,這些東西可怎麼辦。”
呂隊長咬煙發愁,他想不出好的處理辦法。載回去呢?這羅布泊有多少乾屍支零破碎的殘體,放哪?怎麼保護?放這裡呢,這畢竟是文物。
李弘知道呂隊長在煩惱什麼,便不作聲過去察看那具被支解的歸乾屍。
“這具乾屍儲存狀態很好,為什麼把它支解了。”
李弘摸向乾屍儲存完好的頭髮,手微微顫抖了,他的憤怒並不比翊棠少,只是現在就是打死這些盜墓賊都無濟於事。
“以前他們也盜乾屍,現在偷運出境比以前查得嚴了,就都支解肢體,將織品與其它陪葬品洗劫一空。這種手法,你學來我學去,都這麼幹了。”
呂隊長邊說邊吸菸,一臉愁苦。
“不奇怪,對待埃及印加木乃伊,盜墓賊也這麼搞,要想明白他們的行為模式為什麼這麼類似,這還真是門學問。”
李弘自嘲。
盜墓業很古老,盜墓賊的手法也很近似,無論他是中國盜墓賊還是外國盜墓賊,無論他生活在地球這邊還是地球那邊。
“外國盜墓賊也支解木乃伊嗎?”
呂隊長自然也知道乾屍不是隻有新疆有,西藏也有,埃及,南美洲也有。
“是的,都是為了陪葬品。”
李弘從口袋裡摸了支菸點上,他沒有告訴呂隊長,早期幹挖掘工作的那群西方強盜,對著名的埃及十八王朝圖坦卡蒙法老的木乃伊幹了什麼樣的齷齪事。
卡特和卡爾納馮伯爵等人,為了快速得到木乃伊身上的陪葬品,也將圖坦卡蒙支解了,切成了好幾斷。所以,不要以為這具乾屍擺出來很完整,其實它身體是可以組裝的,而且身體的一些部分還不見了。
如果法老的詛咒真的存在,如果:盜墓賊將會被擰斷脖子(埃及常見的墓葬咒語)和“開棺者死”真的靈驗,那也算是給予千古死者的另類公道了。
正午,察看了犯罪現場、沒收了犯罪工具、押了犯罪嫌疑人、搜走了盜墓者的“戰利品”,呂隊長帶上他的手下開車走了。走前,翊棠手指那具被支解的乾屍問他:那這些怎麼辦呢?
“能賣錢的都扒走了,下批盜墓賊也不會要。羅布泊,便是乾屍的最佳保護場所。”
呂隊長說完這話,就開車帶隊走了。
羅布泊,便是乾屍的最佳保護場所。
這句話沒錯,在中國再也找不到比這裡更適合做為乾屍的存放場所,而且這裡的乾屍數量驚人,散落的頭顱、手腳還將在日後的行程裡屢次見到。它們無不是在訴說昔日曾遭遇了盜墓賊洗劫,這樣的袒露,是種無聲的控訴。
“我們將它埋回去吧,這似乎是具漢代士兵的乾屍,漢人最講究入土為安了。”
翊棠說時,人已拿了鏟子在挖土。
頭頂上太陽火辣辣,翊棠與李弘將這具被支解的乾屍放入沙坑裡,再一鏟一鏟的用沙土將其掩埋,並用胡楊木做了個只有他們懂的記號。
幹完這事,翊棠在沙地裡揀到了一枚漢代五銖錢,他將這枚銅錢放進了口袋,他會記得這裡,記得土垠。
土垠,漢王朝於西域的糧食倉與物資補給站,漢王朝於此屯兵,掌控西域。這裡,曾是西域最重要的水上交通樞紐,茫茫一片的水域,氣候溫潤,繁榮熱鬧。
那時,羅布泊湖水盪漾;那時,湖裡有肥大味美的魚;那時,有迎風搖盪的蘆葦;那時,有成群的動物。
此時,地表的高溫讓人無法承受,熱風揚起,攜帶風沙。老早歸心似箭的翰生喊了李弘,拽了翊棠,嚷嚷:還不回去,要喂沙子了。
他們該回龍城了,似乎要起風塵暴。
第九章 沙塵暴
第九章 沙塵暴
開車在前頭奪命狂奔,後頭是沙塵暴追擊,刺激、緊張。早先追趕盜墓賊的人,現在反被追逐,真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
得感謝翰生提早提醒,三人才得以趕回龍城營地,而不是被沙塵暴困住迷路,或被沙土給活埋了。
回到營地,將車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