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紅一片,她開始哭叫,當然毫無用處,從玩兒的角度只看見男人那醜陋的物件一出一沒的在女子的身體裡。他只覺得犯惡心。
蕁娘也那樣哭過的,可後來她就不哭了。女人,為什麼即使歷經了那樣的痛苦卻仍能忍受著,最後變為不可理喻的執著和放縱。蕁孃的尖叫、蕁孃的抽泣、蕁孃的呻吟統統從他腦子裡跳出來,然後慢慢消散不見,一如他口中烈酒的氣息,蓋上瓦時,連女子的呻吟都沒了,他喝光了酒,一下消失而去。
…
砰砰!當!門鎖掉在地上,大湘和鳴藍呆呆立在一邊,與其他幾個下等僕從乖乖不敢出聲。季祥楓看了他們一眼,哼了聲:“給我搬走!”
“是,三少爺!”幾個小子如狼似虎般開始動手,搬起璁嵐軒西庫房裡的東西,那些都是路順和陪嫁的大件,一入眼的就有繡花鑲珍珠白玉的蘭草大檀木屏風,如意梨花木多寶格大小兩架,銀質博山仙鶴香爐一對,朱漆刻花鑲寶壁櫥一對,玉白瓷繪錦鯉荷花薄胎金魚缸兩個,多福多子福壽雙全如意大宮燈一對等等,還有壓箱金線、錦緞衣料、金銀錠子等等不能數。
季祥楓滿意的看著之前的東西被一件件搬出來,得意得敲著扇子,乘著路順和不在,我要抄了你那家底,看你如何禿著尾巴過日子,嘿,早晚也要跟你算賬!
“快搬走,你們楞著……”季祥楓驚訝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幾個小子,直直看在他身後。一股冷意立刻升起,身後有人!他轉身的時候覺得那個地方又疼了,然後他看見了他的夫人,立在面前卻一臉笑意,愣住,一時也無話。
“夫君近來甚好?”烯懸一臉溫良無害的笑,“可有何事登我這門?”說完便直盯他的眼。
咳咳,他不自然極了,這個女人就是令人不舒服,“最近我手氣差些,想借夫人嫁妝緩些時候。”說完話自覺聲調弱了,立刻挺胸抬頭傲然作勢,一把開啟扇子扇起來。哼,夫婿索要嫁妝理所應當,看你不給!
“大湘,去把我楠木方盒拿來。”
“既是夫君不裕,禮法所在,拿了就是。”閒適的臉上毫不在意,邊說著一手接過大湘手裡的方盒拇指一挑,蓋子飛開掉在地上。呵!所有人都盯著那盒子裡柔光閃爍的珍珠,整整一盒子珍珠,大小不一,卻都是好珠子,這樣一盒子確是價值千金。
烯懸一手託著盒子直到眾人看得清楚到眼發紅,臉上諷刺地一笑,手一揚開,嘩啦啦噗通噗通,珍珠如雨般灑落到院子的小池塘裡,一陣接一陣的珠雨直打進人心裡去,多想伸出手去抓住一顆也好啊!
這少夫人真捨得!
“夫君,我這池子也算是個金窟了,若再有不便不問自取便是。”
不問自取?當我是賊?!
好!季祥楓怒氣隱現,一拍扇子叫道:“抬走!”幾人立刻將東西抬出院門,只剩季祥楓對視著烯懸,“夫人,我已選中一女名千宜,不敢再勞夫人掛心。”他抬著下巴說出這話,卻發現她還是隻望著他笑,笑得他發毛。
終於他忍不住喏喏“夫人,如此別過!”只見他的夫人突然扯起一絲笑,極其有意地看了他兩腿間一眼,他立時覺得被蜂蜇了般恨恨抖了一下,逃也似的飛走出院門,耳裡傳來那女人令他咬牙切齒的笑聲,一下又疼得連路也不會走了。
……………
千宜就這樣出現在相府裡,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不驚人的。她一名青樓女子就那樣昂首不旁顧地伴著三少爺,時而嬌笑,時而揚袖曼舞,踱步花叢間,穿一身紫金色紗衣,金環銀鈴搖曳生姿,老遠都能一眼看見。季相不知,姜夫人不管,無人不知這府裡多了位青樓花魁。
明眼人就看出來,三少爺和這個千宜光在三少夫人的璁嵐軒附近晃盪,看來三少爺跟三少夫人是卯上了勁了。
可三少夫人在幹嘛呢?——在聽故事,好多的故事,夜裡的故事是不是別有滋味,沒人知道。
她斜靠著床上的五福菱花墊子,只點上一盞燈籠,房中靠在門邊的位置,一個人坐在那裡恭敬地講著什麼……偶爾她眼裡升起來那種光芒彷彿就不是人般,她不自知的時候大湘已經收在眼底。大湘轉身離去,那人還在講,可她已經什麼也聽不進了。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小姐,她是鬼,是鬼,覺對是那泥裡逃脫的厲鬼,巰正少爺就是她害了!
她想到偶爾有一日夜,她聽見房裡有聲響,她擔憂,她過去,她看見,一堆如蛇的藤蔓中,她的小姐那張臉化作了碎片,然後變得血肉模糊,一根藤蔓揚起突然傳過她的肩膀,穿透,血流得四處都是,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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