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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轉角處那抹淡淡如水霧的素色身影跑去。奚王驚喜地向前走了兩步,搖晃了眼,一下那淡淡的身影如煙揮散,少年驚恐而立,啊的一聲也碎裂不見。
燈籠落地的聲音,家丁慌忙圍住了奚王,左右探查,始終無異常。“王爺……可是見著了什麼不妥?”一個年長的管事上前恭問,奚王這才清醒過來是自己驚叫一聲惹了疑猜,忙揮手,“無事,本王眼似花了。”
“王爺,”管事謹慎地回稟,“王爺想是乏累了,這天也涼,路且不短,小人看此處是任妃院,任妃一向溫良體恤,王爺不若就在此歇息了吧。”恍惚中的奚王無意識地唔了聲,立時又人通傳過去,管事重又起了燈籠,親自領路。
任芝任側妃在那西苑一個院子中住了多年,山石錯落,佈局清雅,四時多變幻,奚王多久不來也陌生四顧,他走過那廊子,剛要往正門去,廊邊一個小門吱呀一聲緩緩而開,奚王慢慢轉過頭去,看到了一盞昏黃的燈。
燈下一隻素手輕握,只著了素色的緞子夾棉長披風和繡花外衫,斜梳一髻,半散了長髮,任芝一個人站在那裡迎他來了。
“那公子俊逸出塵,相貌堂堂……竟真遇著了那隻鬼……”月上輕聲地給霍王妃講起那迷幻的故事,爐中的煙冒著,霍王妃周身微抖,一個念頭閃過,她想,王爺該到別處去了吧,然後又沉進了鬼怪離奇的迷霧裡。
風吹開任側妃的披風,下穿的長裙翻飛,發也幾絲飄動,奚王看見她的唇嫣紅,臉卻青白,任芝啊,越發的單薄了。
“鬼,卻是女鬼,長髮素衣,面色猶如白玉,不似活人潤澤血色。她的唇紅豔欲滴,她的面目姣好如花,她的身姿柔若無骨,她的年紀不似只十八,但卻真美。”月上的聲音透露著公子遇美的惋惜,可惜死去化鬼。
奚王走過去,滿臉的冰寒也被那柔柔的雙眼化開了一角,“怎的不多著衣?”他問,“服侍的人呢?”任氏靠進奚王的懷裡,“妾著急,就先來此等侯了。”她抬頭,隱隱也有了細紋,奚王不忍心多看,他的懷裡彷彿塞進了一塊冰,他終於擁過了任氏,向上房裡走去。
“那單衣之下若有似無的玉色肌膚,如何能不從,那公子擁過了鬼女,荒野之中的片刻溫柔也能暖活了半死僵蟲……可笑半刻前卻還念起那心上的女子……”月上冷冷的聲音透著冰寒。
奚王靜靜地看任氏為他淨臉寬衣,無限的柔情款款,她做完了,就這樣抬著頭看著他,柔柔的看殷殷地盼,整個人沉靜得令人有絲憂傷。奚王心頭一嘆,“妃妾與我同飲吧。”
飲酒,可以重複著同一種酒,重複著同一種心情的卻很難。然而奚王很多年裡都自飲自酌地重複著一種心境,無論怎樣喝,他也不能再有第二種心緒。眼前金黃的菊花酒,很像天子起駕那高舉的華蓋儀仗,又像那一道絕望的諭旨,絕望,奚王喝出了無法排遣的絕望。他笑了,為什麼從無人知會他,原來絕望也會溫暖,或者是冷到了極致後,周遭的一切都相對是暖的了。
越來越熱,奚王扭轉著頭顱,想要將領口鬆一鬆,任氏的臉燙紅著彷彿全身著了火,她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去。霍王妃彷彿身在火爐,她鬼魂一般僵硬的身軀被那少年公子擁著,如一塊冰石正被軟軟的被融化掉,害怕,真怕,可那不是個女鬼嗎?怎麼害怕的卻是她?霍王妃只覺得自己伸出了長長的指甲輕輕地攀上那公子光裸的背脊,她的嘴角上翹著,媚眼飄忽著,身體卻抖動著,害怕男女之歡吧?連鬼也怕這些男人貪婪的求歡。
可霍妃越是害怕就越想聽下去,即使將要到來的定叫她驚悚害怕也還要聽下去。奚王卻聽不下去了,他熱得無法安坐,任氏的勸酒全如蟲蟻嗜咬,他通紅了眼立起身良久沉默,任氏驚怔,呆呆地望著他:“王爺……怎的了?”還未清醒,下一刻任氏整個人都掀起衝向了床裡,奚王狠狠地砸在了她身上,肉體碰撞嘭嘭作響,任氏單薄的身體卻有著令人銷魂的彈性,奚王甚至在她身上微微起伏著。
一個深深粗重的呼吸,奚王的雙手已經抓住了任氏的領口……
霍王妃突然就心跳得厲害起來,明明能感到那鬼女凌厲的殺氣,那公子如一伸手就可掐死的螻蟻,她能感到手裡的指甲如蔓草不受控制地瘋狂長,瞬間就要將他包裹、勒死。可那雙手探入了衣裳,她卻怕了,顫抖,退縮,讓死去人都害怕的強力需索。可月上的聲音就如繩索一般死死困住了她的感官,她驕傲的身軀不能動彈,一聲不能吭地僵在那裡。她能看見,月山嘴裡吐出的每個字飛出,用扭曲的怪模樣在空氣中組成了一個淫魅的笑臉,直接向她烏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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