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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才想起剛才的痛來,不知道他們兩人那犀利的劍鋒有沒有刺到我,不過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看看前襟,肩頭的衣服竟然被刺了個破洞,但面板完好,未曾受傷,看來小白收手也算及時,後背微微有點涼,估計是展昭的寶劍所賜。謝天謝地,沒把我咔嚓掉。雖然中毒活的時間不長,但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來,把這個披上。”一件白色長衫遞到我的面前,突然覺得小白還是挺細心的一個男人。
展昭接過來替我披上,並說道:“謝謝五弟。”
“你謝什麼,我給小包子,幹你啥事。”小白一點也不領情,翻了個白眼。很臭屁地扭頭看亭下風景。展昭也只能無奈地搖頭笑笑。
“我們去哪裡?”我問道。
展昭還沒回答,白玉堂突然跳出來道:“當然會松江府,找我娘,她肯定知道這個毒的解藥。”
“江寧婆婆?”展昭沉吟道,“以婆婆的見識,應該會知道何處可尋解藥。”
於是我們三人下亭往附近碼頭而去。
船兒悠悠向松江府而去,夜色漸漸降臨。我昨夜毒發,白天又受了驚嚇,在這客船中搖晃,不覺就困得眼皮子打架,一下跌入無夢的睡眠。
“……這三寶我一定得找回。你劫了青兒。害得包大人落下個縱女潛逃的話柄,幸好皇上相信包大人地正直,未曾降罪。如今我不將青兒帶回開封,那這三寶必須先行送回,還有個交待。”朦朧中我聽見展昭的聲音。
“……反正現在三寶不在我身上。你廢話也沒用。”白玉堂的聲音。
“那盜寶女子可留下什麼線索?”展昭問道。
“難道她一邊偷東西一邊會喊,我叫某某某,”白玉堂道。“你以為人人都像我白玉堂行事光明磊落,盜寶還留下字號?”
“五弟……”展昭每次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只能親切地呼喚一聲小白,但可惜小白好像沒什麼反應。
“對,我怎麼我想起來,這遭我可真是笨了。”白玉堂突然雀躍道,“那女子自言姓丁,這松江府內。誰不知道丁氏雙雄,那女子能隨意假扮船伕,水裡來去自如,我早該想到是他們家的了。”
“丁氏雙俠。”展昭喃喃自語道,彷彿想起一些心事。
“小包子。該起床了,別偷聽了。”小白探頭對艙內喊道。
“誰偷聽你。是你說話大聲吵醒了我。”我起身整理一番,也來到船頭,卻看見船漸漸行近碼頭,舟行人往地,依然的熱鬧非凡。
見我上來,展昭微微一笑道:“青兒昨夜睡得可好?”
“好是好,就是後來聽見老鼠叫,才醒了。”我故意說道,看了小白一眼,果然很不爽。
“聽你們說什麼丁氏雙俠?就在附近麼?”我想起他們剛才的對話。
“這個就只能五弟來解答了。”展昭道。
白玉堂顯然還在生氣我嘲諷他,不肯作答,我拉著他的胳膊道:“白大哥不會這麼小氣吧,青兒也是隨便說說,誰不知道白大哥最有俠義心腸,喜歡幫人排憂解難,我地小小問題,還望能解答解答。”
千穿萬穿,馬匹不穿,白玉堂果然很神氣地白了我一眼,講解起來。
原來這松江府*水吃水,往來漁船眾多,約莫五六百隻,眾多漁人,維繫著上千家人的生計。共處一個江面,捕魚貨運為生,難免有些利益衝突。長久以來,以江上蘆花蕩為界,分成兩派。蕩南盧方家族在此地勢力頗大,所以這邊就歸五鼠所在的陷空島管轄;而蕩北則由丁家莊管轄,丁家老員外早死,如今只剩下弟兄二人,一人名丁兆蘭,一人名丁兆惠,江湖人稱丁氏雙俠。不過,丁氏雙俠極少在江湖走動,因為認識他們的人也不是很多。白玉堂向來行蹤飄忽,周遊各地,所以雖近在咫尺,也不曾與丁氏雙俠謀面。經當地官府明文規定,蕩南蕩北各守其界,倒也秋毫無犯。
正談著,船已經*了岸,三人結伴上岸沿江而行,因為坐船甚久,下地走動走動倒也舒適。
那夜摸黑出來,我稀裡糊塗就跑出來,這時走回去,沿途所見皆覺新鮮。
行了一段,只覺兩面都是密林,樹木叢雜,道路卻修得平整。
“咦,你看附近好像很多一對對的人呢?”我不覺奇道。
我本無聊東張西望,竟發現兩邊道旁,隔幾步樹下就立著兩個人,那些人都是濃眉大眼,赤著雙臂,手上青筋虯結,有坐地有站的。但對面而立的只是看看,卻不言語。
一路下來,竟有數十對,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