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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龍欣然退到門口,朝丁兆惠使了使眼色,丁兆惠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無奈地跟他出去了。反手帶門的時候。他還調皮地衝我和展昭眨了眨眼睛。
展昭臉色極不自然,瞪了他一眼,輕喝道:“還不快去換衣服……”
話還沒說完,只聽哐地一聲。門立馬給拉上了。
沒想到表面看上去挺大男人地張龍還有當紅娘的潛質,我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展昭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
他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個冒牌保小姐居然還當得有滋有味的。
不管了。餓死事大。面子事小,既然你不問,我也不說。就算要說,等我吃完了再說。
我呼哧呼哧的吃著麵條,全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展昭。。。
我居然還邊吃邊說:“要是再放點辣椒油就好了……”
什麼叫做得意忘形,這就是了!
然後,我便聽見一個冷得像寒冰一樣的聲音。
“青兒從不食辛辣。”
半個雞蛋還含在嘴裡,正在歡快的挑著麵條的筷子頓時僵在半空。
終於要攤牌了嗎?
第一次聽見展昭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心裡慌慌地,我的麵條還沒吃完呢……
又聽見他說:“青兒從不飲酒。”
虧我還跟他們飲酒對詩,誰知道這個包青青還有這麼多怪癖。
“一個人如果失憶了,可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性格喜好也可能有所改變,但是,為什麼,她還會做一些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斷他地話,用低到大約只有我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青兒不愛吃包子,青兒更不會下廚,沒有什麼為什麼,因為根本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青兒。”
雨不知何時停了,屋子裡靜謐得可怕。如果不是碗裡的麵條還冒著熱氣,我真懷疑自己在神遊太空。我剛剛說好像說出來了,是嗎?是啊,我終於說出來了。
這樣的場景曾經在我心裡演練過千百次,我常常問我自己,如果有一天展昭問我,我該如何面對,我會不會坦白?原來,在他面前,我所謂地底牌不攻自現,我所謂地防線不堪一擊,在這裡'炫+書+網',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對任何人撒謊,只有他,我不能。
很多事情,想起來可怕,做起來艱難,做完後反而輕鬆。現在的我就是如此,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等待宣判真是一件可怕地事,明明才過幾分鐘,我似乎等了一個世紀,好{炫&書&網久好{炫&書&網久,我鼓起勇氣,抬起頭來,正對上那雙幽潭一樣的眸子,那雙眼睛裡寫著太多的情緒,有憤怒,有哀傷,有壓抑,有痛心,有隱忍……
我羞愧地低下頭,這種眼神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懲罰。
良久,才聽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冷冷的,像碎裂的冰。
“青兒,她,還在嗎?”
這應該是他最關心的吧?
“我不知道!”我如是說。
天知道她到底是死了還是穿越到二十一世紀去了。
又是死一樣的沉寂。
如果換作別人早就爆發了,恐怕只有展昭,也只有他才會如此隱忍吧,只是現在,我倒希望他是白玉堂那種性格,把我暴打一頓我會更舒服。畢竟我騙了他這麼久。
又過了良久良久……總之,我的麵條已經不冒一絲熱氣了。
又聽他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心裡驀地一驚,這下誤會更大了,他一定以為我是老包的哪個死對頭派來的,特地化成包青青的樣子……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我真想說,我是老天派來的,可誰會信啊?
如果說是穿越來的呢?估計會被丟進油鍋……
我鬱悶,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又聽他說:“你還敢說雍王之死與你無關嗎?”
“當然與我無關!”
我再也不想隱瞞了,我再也不想撒謊了,我再也不要被人冤枉了,我再也不想承受不能對人言的折磨和痛苦了,我嗖地站起來!
“我不是誰派來的,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裡,我來自……九百年後,我莫名其妙就來到這裡,我莫名其妙就被人劫持,莫名其妙就被人說是包拯的女兒,莫名其妙就害死了雍王,莫名其妙就被押入大牢,莫名其妙就被通緝,莫名其妙就中了毒,你問我為什麼,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悲傷,聲音越說越大,眼淚嘩啦啦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