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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武兩口站在旁邊勸架,怕真弄起來出人命。大家都沒有想到秀雲的態度會這樣的堅決,換了其他女人,又有孩子牽連,又有婆婆施壓,可能早就妥協了,何況都過來這麼多年了。
秀雲又氣惱又委屈,忍不住哭出來“你們在這裡說什麼?他張強當年是怎麼對我的?絕情絕義!在家裡就根本沒為家裡做什麼事情,到外面就找個女人自己逍遙快活了”。
“媽,你知道那幾年都是誰寄錢回家的麼?是我啊!是我去幫別人端盤子掙幾百塊一個月,省吃儉用存下來寄回來的。張強做過什麼?回來把志宏一下子就接走了,這多年都沒個音信的,我們母女兩是怎麼過的。怎麼現在一回來就要搶走我的一切?”
“大哥大嫂,你們是明白人,雖然他是你們的弟弟,但是也得說句公道話是吧?……”
都沒有注意到秧苗到來,秀雲心裡委屈啊,在廈門打工的那幾年日子真的不堪回首,怎麼可能因為他說一句錯了就想讓自己原諒他?甚至從歸於好?還拿兒子,拿老媽來要挾她,最後還想把她趕出去。何況這是自己女兒修給自己的房子,又沒有住他張強的那個破房子。憑什麼?……
秧苗輕輕拍拍秀雲肩膀,輕聲道“媽,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來,你再清楚的告訴我,你對這個男人還有感覺嗎?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咦,大娃,你終於回來啦——”秀雲看見秧苗的那一刻感覺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也找到一個宣洩口,一把抱住秧苗嚎啕大哭起來。
當全部的人都說自己不對,應該原諒這個男人的時候,秀雲的心都碎了。聽了秧苗的話,她堅決說道“不,不,媽媽的心已經死了,媽媽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找那樣的男人了。媽媽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很好……”
秧苗輕輕渡過一絲真元平息一下母親激動的心情,轉身看向圍著的眾人心裡冷笑不已“伯伯,伯孃,這是我媽和這個男人的事情,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誒,大侄女,你咋個說這樣的話呢,我們……”兩人還要說什麼,秧苗冷冷看著他們“不要說了,你們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與我已經無關,現在有什麼事情就趕快去幹!”
“算了,算了,我們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紹芬拉扯這建武罵罵咧咧離開。
“你,如果是來找奶奶的話,我無權干涉,你的去留由奶奶做決定。但是如果你想以奶奶兒子的身份來干擾我媽的生活的話,就馬上離開這裡。”秧苗看著張強一字一句說著。
“什麼,你個大逆不道的死女子,現在翅膀長硬了,老子就不敢打你了是不是?現在連你親身父親都認不到了啊,看老子打死你個忤逆子!”張強挽起袖子張揚著朝秧苗打來。
秧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麼多年了一點沒變,但是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秧苗了,更不是傳統的為了一個名義而愚忠的女子。在她的原則裡,所謂的父親已經一腳把他所賜予的生命機緣全部收回去了,就連出生都捨不得看上一眼,後來根本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撫養之情,所以根本談不上什麼親恩。
這麼多年來,哦不,準確的說,是從自己出生到現在,他就沒有盡到一絲做父親的義務。在秧苗的字典裡已經將“父親”這個詞全部抹去。
現在當自己長大了,發達了,居然有個自稱“父親”的人要打“大逆不道”的女兒。真是好笑。道,是什麼?因果迴圈。沒有“生”之恩,沒有“養”之情,便無所謂親恩,無所謂“父親”!
而且,秧苗在張強眼裡什麼都不是,是打心底的不屑,即便現在也是。但是以為穩穩打在對方身上的手居然停在半空。
秧苗一把抓住張強的手,湊近冷冷看著對方,“你想幹什麼?你想打誰?是想打我?還是想打你的“女兒”?”
“還記得我兩歲多時,你一回來就送我的那一腳麼?真是我秧苗命不該絕啊,我沒有死,但是你卻生生一腳踢死了你自己的親生女兒!”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母親養大的女兒,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尋常人而已。你,更沒有資格打我罵我!”
“現在我數三聲馬上消失,一,二——”
張強有種錯覺,剛才抓住他與他對視的不是人類,那是一種多麼冰冷的眼神啊,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一步竄到老太太身邊“媽,你看看她們,她們簡直不把我這個做丈夫做父親的放在眼裡,媽,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奶奶,我知道,從小到大我欠你一個情,以後我會還你的。但是這個人,是永遠也不可能被原諒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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