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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其中有白有黑,有些好有些壞,從這方面去查,也許可以找出一些線索,但在未查出對方的來意之前,查起來真不容易著手。
他飛躍登樓入窗,摸出火刀火石點亮大燭,取下臉上的白麵具和假須,在燭下仔細察看白無常留的木腳、高頂無常帽、鬼火的遺痕……
一連三夜,沒發現任何動靜,兩無常不再前來騷擾,似乎對方已知難而退。
本城有四位豪門公子,李蛟是其中之一。姜大爺的次子姜元,也是其中之一。四公子之間交情不薄,經常往還酬酢不絕。
昨天姜元前來工場作禮貌上的拜望問候,順便約他到東郊馳馬,順便到石家關堡去找另一位公子周健聚一聚。
本城地屬丘陵區,城附近只有一座山和一座岡。鳳凰山在城東七八里,城西二十餘里是蒲口岡。本地人稱山勢如臥龍,其實卻是一串起伏的岡陵而已。誇大吹牛是可以原諒的,誰又不愛鄉,為故鄉的風物加增一些光彩?
四匹黃驃從北城的旭日門出城,小馳而過跨潢樓,馳上至鳳凰山的大道。
李蛟的黃縹相當雄駿,姜元的坐騎也不壞。姜元帶了兩位隨從夏忠、張勇,隨從兼保鍵,騎術相當高明。
初夏的郊野,景色如畫,田地裡麥浪滔滔,桑麻一片青綠,滿山鳥語花香,山南山北的郊野草長及腰,確是馳馬的好去處。
山北道東一帶,有小徑通向七八里外的石家關堡,銜接至鳳陽的官道。駐馬山坡向東望,山腳下草場盡處,金黃色滿地菜花,圍繞著一座座農莊,天空中鷂鷹在盤旋,田野中飛禽翱翔遂侶,好一幅平靜安詳的美麗圖畫,怎麼看也看不出任何殺機凶兆。
“咱們小馳至伏牛坡。”姜元用馬鞭向東北起伏不定的平坡一指。“再轉向七步窪,沿小鳳溪直馳石家關堡,到周家可以趕上午膳。全程十里左右,坐騎的腳力最寫意。小蛟,要不要分頭走?”
分頭走,就是從前西半里的高岡分道,含有競賽的意思,路程相等,看誰能先抵達石家關堡。這一帶,本來就是城內外年輕子弟們,秋高馬肥競騎的好地方。小麥收場季節,山南山北一帶幹野,更是縱鷹獵兔的遊樂場。
“一起走好了。”李蛟信口說。
“為什麼?怕迷路?”隨從夏思的口氣帶有調侃味。
“近來氣氛不太對。李蛟不介意地笑笑:“城內城外很可能潛伏著一些不三不四,心懷叵測的人,還是小心為上,一起走多少也可相互照顧。
“哈哈!李公子膽子不大嘛!”
“膽子大的人,碰見鬼的機會要多好幾倍。”李蛟說:“恐怕四公子中,我是第一個碰見鬼的人。”
他不再多加解釋,一抖韁一聲輕吆,健馬向右馳出,用穩健的走步,輕快地馳向右面的斜坡。
姜元本想從上面馳出,但夏忠一打眼色,三匹馬立刻隨後急趕。
四匹健馬的腳力相差不遠,蹄聲急促,草屑紛飛,不徐不疾地越野超坡,向東又向東。
不久,馳入一座縱向的坡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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