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醒著大半的時間,窗外的弦月光華流轉,幻象叢生,她看的發呆。
淩河的聲音清朗的像是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令人放鬆。她的身子慢慢的傾斜。
“到了京城我可以帶你去吃···”淩河正說著,眼波一轉。他的手臂及時阻止了她滑落的趨勢。
她似乎是睡著了,呼吸輕微,身子懈怠,藉著他的手臂她的身子軟軟的傾了過來。
淩河有些些的意外。她的頭髮柔順的從額前散落,一雙眼睛閉著,可以看到長長的睫毛,如同收翼的蝴蝶,小心的怯怯的停攏著。
他印象中沒有見過清然如此沉靜內斂的樣子。在他面前,她是隨性而至的,甚至有些時候有些火爆。經常與他開著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很放肆的玩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儘管相處了半年多,她總是有些地方,讓他眩惑。
“好好睡吧。”他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意很暖。換了個姿勢,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邊,空出來的一隻手端過另一隻茶杯。
這一覺睡的倒是香甜。
清然懶懶的舒展了一下,慢悠悠的張開眼睛。
“啊!”一聲不算太高的尖叫。
啪!乾脆利落的破碎。
此刻的淩河,正滿臉黑線的看著自己的衣服。淋淋漓漓的大片水跡,像是突然綻放的花朵,形象鮮明。
“哦···啊···唉···”清然刻意不看淩河的表情,斷斷續續的說了三個詞。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淩河頻臨爆發。
剛才的那一瞬間,果然是自己的錯覺。他有點咬牙切齒了。
“是你有錯在先。你是不是趁我睡覺時佔我便宜了啊?”清然先聲奪人。
淩河甩甩衣袖上面的水珠,仰天一嘆:“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啊。”
清然自知做的也不是很好,有點心虛的建議道:“衣服都溼了,要不要換一件啊,外面還是有些涼的,別過會吹了風感冒了,我不會伺候你的。”
“誰能指望你伺候···你說什麼?”淩河忽然抬起眼,“什麼是感冒?”
清然眨眨眼睛:“你說什麼?”
“你剛才說的,吹了風,然後好像是感冒什麼的。我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也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記得說過。你是不是被茶潑了有點受刺激?”她誠懇的裝傻。
“你···”淩河腦海裡面閃過“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不跟女鬥”若干遍。
清然將半個身子探出馬車窗外。
“小姐。”陳梁馬上策馬趕過來,“有什麼吩咐?”
清然向他搖搖手:“不是我。是淩河需要一件衣服要換一下。”
聽到這裡的時候,陳梁的眉毛為微妙的閃動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表情恢復平穩。
“小姐您稍候,我馬上就去辦。”
清然將身子縮回馬車,轉頭看見淩河抱著手臂斜靠在座位上笑得古怪的盯著她。
“不要太感動。”她雲淡風輕的擺擺手。
“你···”淩河頓了頓,“還我的清白。”
“你哪有什麼清白了。自個認倒黴吧。”清然不以為意。
馬車緩緩停住。
清然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接過陳梁手中的衣服,看也不看,徑直向後扔了過去。
“你就慢慢更衣吧。”她笑道,“我回避。”
陳梁的神情似有不解。這個小姐的性子,看起來有點意外。不知道到了王爺那裡,會是怎樣的情形。
“小姐,此處距離京城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前面有一家酒棧,做出來的飯菜也還可口,當然還是簡陋了,但是這裡遠離市鎮,人煙稀落,暫時只好委屈小姐了。”
清然無謂的搖搖頭:“沒什麼啊,這很好,正好我餓了。那麼我就先過去了。”
輕快的朝前面的酒棧奔去,她聽到自己的胃,在響亮的歡快的唱歌。
雲展酒家。
一頂灰紅色的幡,在風中懶散的招搖。上面用黑金繡了“雲展”兩個大字。酒家不算大,看起來有些破敗,卻有一種凜然的氣勢。房子周圍的一蓬蓬薔薇卻開得如火如荼。
老遠就聽到人聲鼎沸,熱鬧喧騰。
還是那麼人氣高漲嘛。
清然一伸手摺了一枝綴滿花朵的枝子,走了進去。
照舊是滿滿當當的客人。跑堂的小二滿頭的汗珠,毛巾搭在肩膀上,腳下生風,乾脆利落的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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