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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對栩栩如生的戲水鴛鴦給看成是小鴨子啊,可他隨即反應過來,韓葙是故意在氣雲若兮。果然,雲若兮被韓葙的信口開河氣得渾身發抖,可韓葙是他姐夫,他又不能對他怎樣,只得狠狠地拿回自己的荷包,斜斜地睇了韓葙一眼,然後隨便尋了個理由,急急告辭了。
等到雲若兮急急匆匆的身影徹底在視線中消失,韓葙才收起笑臉,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由衷地感嘆了一句,“要是我也能繡得那麼好就好了,省得妻主成天笑話我,哎……早知道那個時候多跟著哥哥學點了……”
韓葙自幼不愛針線,在韓家的時候,他跟著韓萱學字的工夫絕對要比跟著韓葭學針線要多,跟著蕭畫意回到蕭家後,又因為蕭家二老年紀大了,蕭畫意不得不以男兒身份撐起家業,哪裡有空去管教兒子,於是徹底獲得自由的韓葙成天就帶著表弟蕭悅然惹是生非,只把家裡搞得雞飛狗跳,全無男兒家該有溫柔、嫻雅。
直到臨出閣前,韓葙才終於慌了神,他的嫁衣要怎麼辦啊,他完全不會繡的。最終,還是蕭畫意為兒子代勞的,韓葙只不過是在嫁衣完工後在上面釘了兩顆盤扣意思一下。就是這樣,他釘的兩顆釦子還在拜堂之前就搞丟了一顆,後來再也沒有找到,從而使得韓葙在新婚之夜被自己妻主好好笑話了一番。
雲想衣見韓葙埋著腦袋自個兒在那沮喪,正要開口安慰他,誰知韓葙突然又有了精神,湊到雲想衣身旁,小聲地道:“想衣哥哥,乾脆你教我刺繡吧,我答應過妻主的,成親三個月的時候要送她一個香囊呢……”
香囊……
雲想衣的神情突然有些恍惚,他記得他也送過韓萱一個香囊的,不是三個月前的那次見面,而是少年時去韓家那回,那個時候在韓家,雲想衣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和韓葭在一起練習針線,而韓萱每天做的最多的,則是百無聊奈地趴在桌邊,雙手撐著腦袋,邊看他們做針線,邊打瞌睡。
剛開始時,雲想衣極不習慣,就連那針的那隻手都會因為那個小姑娘過於專注的注視而微微有些顫抖,可是時日長了也就習慣了。臨別之前,韓萱非要他送她一個香囊不可,雲想衣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給了。
雲想衣那個時候不願給韓萱香囊不是因為他小氣,而是雲蒼了有個習俗,閨中男兒第一個繡好的香囊是隻能送給未來妻主的,絕不能輕易給了旁人,韓萱會有這等要求,自然是因為她不知道,可雲想衣最終還是給了則是有些自怨自艾的想法在裡頭,反正自己也不會有人要的,還不如把香囊給了那個至少不會嫌棄自己的小妹妹呢。
可是雲想衣沒有想到,多年以後,那個收了他香囊的女孩竟會真的成為他的妻主,難道說,這就是天意?
“想衣哥哥,你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難道嫌我太笨,不願意教我……”韓葙見雲想衣猶自出神,遲遲不理他,不由有些不開心,立即咬著下唇露出一臉幽怨的表情來,這也是他撒嬌時最經典的表情。
“怎麼會呢?”雲想衣醒過神來,見韓葙正盯著自己,忙道:“只要妹夫不嫌棄,想衣自當傾囊相授,只是……”
“只是什麼?”韓葙生性爽直,最怕別人說話吞吞吐吐,忙追問道:“想衣哥哥你倒是說啊。”
“也沒什麼,就是論針線功夫而言,我是真的趕不上三弟——”雲想衣這話可不是在自謙,雖然和雲舒,雲若兮從小是一個針線師傅教出來的,可是雲舒嬌生慣養,吃不得苦,他又是身子不濟,勞不得神,儘管師傅對他倆更為照顧,可要說造詣,的確是趕不上在這方面既有天賦,又狠狠下了一番工夫的雲若兮。
“哪裡啊,我又不是沒見過想衣哥哥繡的東西,明明繡得很好啊,不過——”韓葙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他似乎很久沒看見雲想衣準備自己的嫁衣了,他是做好了,還是做到一半就放到一旁去了呢,這個問題值得思索。
“前些日子天冷,就收起來了,準備開春後再接著做……”雲想衣似乎明白了韓葙想問什麼,欲蓋彌彰地解釋道。
“這樣啊。”韓葙半信半疑,姐姐明明說好回家就讓人來提親的,怎麼現在還沒動靜,難怪想衣哥哥患得患失的。
可韓葙不知道的是,韓葭因為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不許任何人告訴他自己的事,而韓萱卻是想當然地以為韓葙一定會知道發生在京城的事(你個笨女人,以為人家葙兒有手機啊,這麼快就能得到訊息,某月無語飄過……),所以沒有特地派人去送信,她很肯定地以為,葙兒會幫她向雲想衣解釋的,卻不曾想在那個資訊不暢通的年代,又是皇室不願公開的秘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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